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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等着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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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一章 等着我陪你 (第2/3页)

头,闷着声音说道:“那好,你随我过来。”

    柴安看了看卫都和常春,随后迈开步子跟在萱草雅身后进了院子,外头人多嘴杂,主帅生死未卜,晏亭再这样了,传扬开来,陈县怕就十分危险了。

    到了僻静的地方,萱草雅才略有些急切的说了起来,“你家少主现在想活活饿死自己,你可有应对的办法?”

    柴安猛地抬头,张口结舌的问道:“什——什么?”

    萱草雅顿了一下,随后重复道:“你家少主惦着姬将军,吃不下东西,你可有办法令她打起精神来?”

    柴安叹息了一声,为情所困的滋味他懂得,那时得知屠幼菱即将嫁做他人妇,他也有死了便一了百了的念头,可是他没死,因为他有白发苍苍的寡母,那是他的责任,脑子中灵光一闪,韩夫人被晏亭陷害的极惨,原本他只当晏亭容不得南褚的细作,后来才知道了韩夫人当年的那些事,想到这里,柴安坚定的说出口来:“可告知少主,府中韩夫人尚在安养。”

    听到柴安的话,曾胜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道:“方才我怎的就没想到,那时少主令我提回了晏毋庸的首级,想必便是有这样的用途的。”

    萱草雅斜睨了柴安一眼,哼了声:“呆子。”

    随后大踏步的向守在苍双鹤房间外的晏亭方向跑去,曾胜乙被萱草雅那一声呆子叫的有着犯傻,不过脚步却是自动自发的跟了过去,柴安迟疑了片刻,也追了过去,晏亭毕竟是他的恩人,他怎能不挂心。

    萱草雅走了之后。晏亭再也支持不住,蹲下了身子,伸出胳膊揽住自己的双腿。把自己蜷曲成了一团,就好像很多前以前,她惹了阴业不快。阴业把她独自丢在山间的时候一般,即便是在炎炎夏日。可也感觉化不开的冷,何况早已是天凉好个秋了。

    看着那样的晏亭,萱草雅顿下了步子,身后曾胜乙和柴安也跟着立在原地,晏亭如受伤的小兽,挣不开陷阱,低低的呜咽。在这凉薄的夜晚,分外的惊心。

    彼时苍双鹤已经为卿玦包扎好了,虽然卿玦的呼吸深深浅浅的,却算是保住了命,周边是大块大块染血的巾子,自然,苍双鹤偷偷的把自己的那块也丢了进去,几桶热水送了出去,此刻卿玦虽然面无血色,却干净整洁了。身上盖着才换上的缎被,还算安稳的昏睡着。

    看着雷心子捧着卿玦的衣服还有染血的巾子往外走去,苍双鹤却并未吩咐雷心子通知晏亭卿玦现在的情况,只是整个人恹恹的靠坐在卿玦的榻前。视线并不离开卿玦的脸。

    姬殇看着卿玦此刻的情况,脸上才算有了淡淡的微笑,对着苍双鹤轻缓的说道:“先生也累了,歇了吧。”

    苍双鹤浅笑着摇头:“不碍事,好在并没有真的伤及后心,略略擦过了肺,倒算是幸运,如今这般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内外皆用了好药,可这几日毕竟还是不稳,鹤就在这边上搭几晚上好了。”

    姬殇急切道:“怎好让先生跟着受难?余下的时候,姬殇守在这里便好。”

    苍双鹤浅笑:“待到鹤当真受不住,你再守着好了。”

    姬殇倒也不再坚持,心中自然明白什么才是对卿玦最好的决定,只是迟疑了片刻之后,复又轻缓的问出声来:“先生,上大夫他……”

    苍双鹤缄默不语,先前是晏亭堵着雷心子焦急的追问声,雷心子避不开,只要不冷不忍的说了句卿玦暂时保住了命,现在又听见萱草雅叽里呱啦的说话声,苍双鹤可以想见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流云,你这个孬种,卿玦死了你也跟着去,你对得起谁,卿玦若当真死了,也是为了留下你的命,他希望你活着,你明白不明白,还有你娘,你不是最想着她么,韩夫人现在可在你府中的牢房中养得正好,你死吧,等你死了,南褚救出韩夫人,她照样是她无比荣耀的长公主,吃香喝辣的嘲笑你和你娘一样,都不是她的对手……”

    听着萱草雅后来的话,晏亭霍然起身,眼睛里流动着恨,她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大块大块的暗黑,和着她脸上阴沉的表情,赤红的眼,竟令萱草雅也跟着打了个颤,喃喃道:“韩夫人真会笑你……”

    晏亭并不回答,转身抬起了脚,踢开了苍双鹤的门板,那厢等着苍双鹤回答的姬殇回头盯着站在门边的晏亭,耳边荡着苍双鹤复又飘渺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说着:“上大夫她会自己来见。”

    晏亭听不见苍双鹤说了什么,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侧身躺在榻上的卿玦身上,站在门边迟疑了片刻,大踏步的上前,来到榻边俯下身子,伸手抓上了卿玦放在锦被外头的手,虽然还冰凉着,却脱开了死人的怵心。

    眼角又开始滚出了泪水来,晏亭喃喃的重复着:“你没死便好,没死便好,等你好过来,我们就拜堂。”

    靠在一边的苍双鹤又感觉口中泛起了腥咸,伸手拿出方才偷偷留下的干净帕子状似无意的堵在了唇边,一边的姬殇看着苍双鹤,略担心的说道:“先生……”

    苍双鹤抬起空着的那手,阻了姬殇接下去要说的话,姬殇了然的默声,即便那画面锥心,苍双鹤却阻止不了自己的心,偏过头去,此时晏亭的唇正落在姬殇的眉心处,就好像那日卿玦看见的画面一般,不同的是,那日他吻着她的额头,卿玦看着,而今却是晏亭主动亲吻了卿玦的额头,而他只能这么看着。

    天下皆在他手,却掌控不了一个女子的心,或许他当真错了,谁在天下人面前夸他算无遗漏,这便是算无遗漏?

    霍然起身,晏亭微微侧过头来。看见的便是苍双鹤决然而去的淡紫色背影,眼角的泪再次滚下,紧紧的抓住卿玦冰凉的手。似乎那手也比她身上温暖。

    姬殇看了看卿玦,紧随苍双鹤追了出去。

    而萱草雅等人只是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苍双鹤走出房门之后。纵身跃上了身后的屋顶,夜风卷起他淡紫色的衣摆、袖口。还有他浓黑半散着的发,背风而立,发丝遮住了他惨白的脸,也遮住他嘴角的血,在他方跃上屋脊的时候,那血便涌了出去,他无力阻止向上翻涌的血。就像晏亭渐行渐远的心!

    “先生。”

    今晚似乎姬殇说得最多的话便是这两个字,半晌,苍双鹤直起身子,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迹,淡淡的说道:“鹤出来透透气,不碍事,回去告诉流云,卿玦已无大碍。”

    姬殇迟疑了片刻,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跃下屋顶。回到房里的时候,晏亭的脸正贴着卿玦喃喃的说着些什么,姬殇来到晏亭身后站定,也不去听晏亭究竟都与卿玦说了些什么。只是平缓的转达了苍双鹤的交代:“上大夫请放心,卿玦已无性命之虞。”

    晏亭的脸依旧贴着卿玦,口气中已经有了了然,淡淡的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与卿玦两个人待一会儿。”

    姬殇看着卿玦较之方才好了些的脸,那是苍双鹤用随身携带的留给自己备用的丹药养出来的,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天下之事,莫有其不知者,如今,这话怕是要改改了,他实在不懂,晏亭吸引了卿玦倒也不奇怪,可是怪的是,无论任何内的外的条件都远远无法与苍双鹤匹敌,为何苍双鹤竟也要动情如斯?

    晏亭贴着卿玦的脸,握紧卿玦似乎较之方才温暖了些的手,用她属于女子的轻柔嗓音喃喃的说着:“卿玦,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暂时离开你,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陪着你,你要等着我回来,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要害怕,等着你好起来,我们就成亲,我不会让你等我很久的,你也不要让我等你等很久,等到我办完了该办的事情,我们就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说罢柔软的唇瓣贴在了卿玦惨白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一下,随后快速的弹跳开,捂着唇呆了一下,转身走出了房间。

    晏亭去的急,未曾看见在她吻上了卿玦的嘴角时,卿玦浓密的眼睫微微的颤,直到晏亭走远,才又恢复了平静。

    晏亭走出了房门,萱草雅几人便贴了过来,尤以萱草雅在最前头,手中拎着个食盒,笑嘻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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