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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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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女人 (第2/3页)

,对卫都平和道:“卫将军不必惦着本将军,你这话说得也是,总不好把金子再要回来,送走了实在可惜,就送进上大夫营帐中去吧。”

    卫都愣了一下,随后搔头笑道:“还是将军想得周到,末将这就请恬歌姑娘去上大夫营帐。”

    此刻营帐里,恬歌并没有穿上衣服,裹着缎被靠在帘子边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失望渐渐深刻,靠在帘子边无精打采的空出一只手拨弄着散在胸前的发丝,轻哼道:“也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瞧不上奴家,奴家也不稀罕你!”

    说完之后,鼻头泛起了酸涩,帘子外卫都小声唤道:“对不住了恬歌姑娘,劳请你移身去别一个帐子。”

    一手捏紧身上的锦被,另一手甩开营帐的帘子,恬歌愤恨的站了出来,恼怒道:“奴家虽身份低微,可也是要挑人的,并非什么人都伺候。”

    卫都陪着笑脸,卿玦冷着眼斜着恬歌,半晌轻缓道:“若上大夫受你,本将军也能受。”

    恬歌脸色一僵,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都也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将军,这话,这话是?”

    卿玦微微仰起了头,洒然道:“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说罢绕过恬歌,走进了营帐。

    卫都看着卿玦的背影,更加的猜不透他的想法,可不敢忘卿玦的交代,对恬歌冷声道:“恬歌姑娘这边请,若你实在不同意,本将军也没有办法,军中不听将军命令之人,可就地正法。”

    这话是吓唬恬歌,若是换一个人,恬歌或许不信,可卫都那一脸的凶相配上冷硬的话,却令恬歌不敢不信,卫都看不透卿玦的想法,恬歌更看不透,却清楚的记得卿玦说只要上大夫能接受她,他也可以,说来道去的,恬歌还是惦着卿玦的身体。

    晏亭将将有了睡意,听见外头似乎有人交谈声,未等完全清醒之时,便瞧见营帐帘子外隐隐有个人影摸了进来,翻身下了卧榻,拎着短刀便冲了过去。那人影才钻了进来,晏亭的短刀便架上了来人的脖子,声音凛冽道:“何人?”

    恬歌尖叫一声。抬高了双手,遮住自己的锦被滑落下去,光条条的站在那里。抽抽噎噎道:“今儿个奴家是走了什么背运,怎的都遇上了这样的主。即便没杀了奴家,怕也要吓死奴家了!”

    那厢卫都听见了恬歌的尖叫,捂着嘴憨笑了起来,对身边的晏忠说道:“不想上大夫也是个性急之人。”

    晏忠摊手,“小人也是第一次知道。”

    恬歌走了之后,卿玦从卧榻边折回到帘子边,听着外头不远处卫都和晏忠的议论声。缓缓的攥紧了手中的玉佩。

    皆传紫玉凤佩一分为三,除去玥谣公众送给晏亭的那一块,余下两块皆不知去向,又传说三块玉佩可合而为一,若分开,也能感应到所持其余两块玉佩之人的存在。

    卿玦低头看着手中的这一块,第一次知道玥谣把自己那块送给晏亭的时候,他便存了一份莫名的心思,手中的玉佩温热着,他知道晏亭近在咫尺。可心头却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是让自己彻底的死心,才会推了那个女人去晏亭的营帐,即便晏亭的夫人已经有喜讯传出。他却还是不能全然去信,如今偏偏要在自己眼前证实,同为男儿身,怎么可能开花结果,他与晏亭,终究只能是咫尺天涯的两人罢了。

    此时晏亭营帐内,恬歌已经冷淡了情绪,晏亭并未掌灯,支着额头坐在卧榻上叹息:“这个卫都,以前瞧着呆头呆脑的,如今倒是眼观六路了,亏他想得出!”

    营帐内太过昏暗,恬歌看不清晏亭的轮廓,可依她的经验来看,晏亭绝对不是个难看的人,倒也稍稍放了放心头的不甘,柔和着声音道:“上大夫,您究竟要不要奴家伺候呢?”

    晏亭本想着直接开口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睛转了转,竟暗笑了起来,半晌咳了咳,平缓的问道:“恬歌姑娘是吧?”

    听见晏亭出声唤她,想必不会像卿玦那么不给面子,恬歌笑着迎合:“是奴家。”

    “听你的意思,在伺候男人上,你很有些本事?”

    这话若是寻常女人家听见了,定要送她一句‘好色之徒’,可恬歌不是,听见之后反倒兴冲冲的笑了起来:“这个是自然,只要尝过奴家的好处,没有哪个不惦着奴家的。”

    晏亭抚着小巴轻笑道:“这样说来,对付男人你当真是有些手段的。”

    先前那话恬歌还能兴冲冲的应着,可现在这句却令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猜不透晏亭这样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半晌也没个回答的。

    她不回答,晏亭倒也不在意,站起身子沉声道:“卫都多少金子请你过来的?”

    恬歌小心翼翼的应答着:“他说那是他半年的俸禄,不过被上头拿去了些,到奴家手中,也就剩下一半了。”

    晏亭点了点头,朗声笑道:“本大夫可以再给你那么多,全给你自己拿着。”

    若当真有这么多,也实在是笔不小的数目,恬歌没有不动心的理由,吃吃的笑了起来,“上大夫要奴家怎么伺候,尽管开口。”

    晏亭轻笑着:“你现在出去,进到左边那个营帐,只要能把他伺候好了,本大夫除去方才允你的,还可以另外再赏些宝贝给你。”

    那兴冲冲的喜悦被冲散,恬歌结巴道:“又——又要奴家去别处?那是什么人,莫不是极其猥琐的干巴老头子?”

    晏亭闷着声音笑,“那人照比姬将军别有一番风韵,若你当真能勾搭上了,也算你实在有福了。”

    恬歌狐疑的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将信将疑道:“当真还有和姬将军一样风韵的人物。”

    晏亭坚持道:“自然。”

    令恬歌避开了守在外头的卫都,偷偷的钻进了苍双鹤的营帐,晏亭蹲在营帐后头,听着恬歌软腻着声音魅惑的喊着:“公子……”

    晏亭笑得愈加的开怀,像偷了腥的猫儿般。

    半刻之后,营帐内传来恬歌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公子您轻着点,奴家——奴家受不住了!公子您——您真是奴家的良人!”

    听见恬歌这个声音,晏亭一愣,心头抽了一下。似乎被利刃扎了一下,随即那痛楚沿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这感觉来得猛。猛到令她有些措手不及,搪着胸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以缓解那痛楚,好像心底深处破了个洞。怎么也补不上的缺憾,那处角落她一直认为不存在——可是。它在!

    恬歌的声音断断续续,虽然她没经过男女之事,可毕竟不是懵懂无知的,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些什么,等到渐渐缓解了胸口上的痛楚之后,才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冲着营帐啐了一口。瓮声瓮气道:“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却原来也是色中恶鬼,呸!死妖孽,本大夫等着你精|尽而亡。”

    说到这里,晏亭伸手抓了抓脑袋,“什么是精|尽而亡呢?”想不明白,又实在受不了恬歌那高高低低的呻吟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抓过了锦被盖住了脑袋,犹如煎鱼一般翻来覆去了半个晚上。天将亮才慢慢的睡了过去,可也不踏实,原来艳丽的桃花林如今全成了黑白的颜色,枝头上将将绽放的花骨朵似乎也要提前衰败了一般。看得晏亭心中揪痛着。

    又转了画面,桃花溪中,那个瘦小单薄的自己正在挣扎,沉沉浮浮的,恍然间觉得应该是梦,却总也醒不过来,片刻,瘦小的自己竟长成现在的模样,披散着过腰长的秀发,脸也是那个没经过遮掩的,眼中含着泪痕,幽幽的追问:“为何哥哥不来救我?”

    以前总也没人应她,这次却是不同,淡紫色的身影悬于水面之上,对着她浅浅的笑,缓缓的伸出玉白修长的手指。

    她一个用力,那浅紫色的身影便跟着落入水中,他不在那么高不可攀,可以与自己咫尺相望,他的手指轻柔的拂过她比桃花还娇艳的唇瓣,然后他那泛着珠光的唇瓣代替了轻抚着她唇瓣的手指,浅浅的辗转。

    方才抚着她唇瓣的手沿着她精致的脸盘缓缓的下滑,流连在她弧度完美的锁骨上,轻轻柔柔,若蝴蝶飞过……

    “啊!”女子的尖叫声把晏亭由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喊醒,猛然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襟竟然敞开了,晏亭错愕的抬眼,看着恬歌披头散发,颤着手指着自己,结结巴巴道:“你不是——你不是……”

    晏亭一愣,守在外头的假寐的卫都听了这声,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拎着顺手操来的兵刃,紧张道:“末将来了!”

    待到看清眼前的情景,黝黑的脸又胀成紫红色,尴尬道:“末将睡糊涂了,失礼,实在失礼了,上大夫继续,继续啊,呵呵……”

    边说边退了出去,晏亭压住赤|裸的恬歌,用自己的头遮挡住堵着恬歌嘴唇的手,待到卫都的脚步声彻底的消失之后,晏亭才抓起瓷枕边的短刀,逼上了恬歌的脖子,冷声道:“你方才瞧见了什么?”

    恬歌咽了口口水,小心道:“您,您是个女……”

    短刀往前挪了一分,恬歌白皙的脖子顿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血痕,恬歌吓得哽咽起来,战战兢兢道:“没,奴家什么都没瞧见,上大夫您便放过奴家这一回,奴家保证什么都没瞧见。”

    晏亭俯下身子,冷眼看着恬歌,一字一顿道:“家师曾告诫过本大夫,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唯有死人不会信口胡言。”

    恬歌哭得更是凄凉,“奴家求上大夫,放过奴家,奴家若是说了这事,不得好死。”

    晏亭冷哼:“一旦你说了,那什么都晚了。”

    “上大夫,您要怎么才肯放过奴家,奴家知错,奴家不该来这,奴家……”

    恬歌急切的话说了一半,被晏亭突然塞到她口中的药丸堵住了接下去的话,晏亭让开了身子,恬歌捂住脖子呛咳了一阵,瓷白的脸涨成娇艳的红,眼圈含着泪,不解道:“上大夫给奴家,给奴家吃的这是什么东西?”

    晏亭轻笑:“不会再开口胡言乱语的东西。”

    恬歌捂着脖子,颤着手指着晏亭,再发出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晏亭冷眼看着,平缓道:“失了你一人的声音,总比失我晏府百余口的性命强。本大夫会给你一笔金子,遣手下送你去别一个地方,待到那人送你离开这里之后。你自己再寻个喜欢的地方住下,但是不要再出现在本大夫眼前,不然本大夫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懂么?”

    恬歌仓皇的点着头。晏亭心中慨叹:原来我当真如苍双鹤那妖孽所言是个小人,毒哑了这个女人,竟恁般开怀,听不见她的声音——真好!

    这些日子一直疏远了曾胜乙,今日这事他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令恬歌穿上了衣服,随后遣守在外头的晏忠去寻曾胜乙。

    曾胜乙原本也是跟在卫都身后等着看卿玦怎么应对卫都这馊主意的。待到瞧见卿玦把恬歌赶出了自己的营帐之后,曾胜乙便知道事情有变,随后他与卫都和晏忠二人分开,绕到晏亭营帐之后,他知道那里还有一个出口,守在那里,自然瞧见了晏亭偷偷的把恬歌送进苍双鹤营帐的过程。

    其后不多时,营帐内传来恬歌的呻吟声,最初曾胜乙也愣住了,可那声音断续之时。曾胜乙却瞧见苍双鹤一袭紫衣,负手立在晏亭身后不远处对着他浅浅的笑,曾胜乙回以微笑,心中慨然:即便如玥谣般高贵明艳的女子苍双鹤皆不为所动。又岂会与那等俗艳的女人生出些不清不楚的是非来呢!

    晏忠寻到曾胜乙的时候,他正靠在那乌骊马前的矮树下假寐,听见是晏亭寻他,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激动来了,屁颠屁颠的跟在晏忠身后到了晏亭的营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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