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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弱水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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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弱水之殇 (第2/3页)

   韩夫人懂得在晏亭身边安插眼线,晏亭自然也会,那眼线并不直接寻晏亭说话,只是每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时候,像寻常奴仆听从章化安排般同张效接触。

    进到密室之后,章化不再支支吾吾,实打实的说了起来:“少主人,韩夫人让大公子去寻初南公子,要阻止大央与堰国联姻。”

    听章化说出这话,晏亭倒是不像章化那般紧张,轻笑道:“韩夫人的消息还真灵通,我这里才进宫去,她那厢已经得知消息了。”

    章化点头:“宫中也有韩夫人的人,这点当初主人也说过的。”

    晏亭点了点头,平缓道:“这点不出预料,若是听闻这等消息,韩夫人没有动作我们才该多加小心。”

    见晏亭似乎已经有了决断,章化才慢慢的放了心,沉吟片刻,晏亭复又出声道:“章化,我吩咐你去找的人,可都找到了。”

    出征虞国三个月,以章化的办事能力,人应该已经找到了,即便这些日子脑子里一直纷乱着,可是想到此行下山的目的即将有了结果,晏亭心头不禁雀跃了起来。对于晏痕她是没什么感情的,可是即便是阴沉如阴业,提到晏亭的母亲盈姬的时候也承认那个女子很是别致。盈姬是晏亭心中一处柔软,也是支撑着她的一半信念,至于另一半是什么。如今想想,或许便是那口闷气——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掉当年水中的冰冷。

    见晏亭问到了此事,章化擒着袖子擦拭着额头,略有些沮丧道:“少主人,其实早年主人也差人去寻过的,那个时候就没什么结果,如今少主人真心想寻,老奴也另外差了一批人去找。可是回来的消息还是一样的,当年的知情者已经全死了,包括接生的稳婆和当时伺候在夫人身边的丫头,没一个活口了。”

    听见章化的回答,晏亭颦紧了眉头,即便没出乎意料,可心头那浓烈的失落感还是压得晏亭喘不过气来,喃喃道:“难道真的除了韩夫人之外,没有人知道真相了么?”

    章化躬身侯在一边,静默不语的立着。

    半晌晏亭挥手道:“罢了。此事稍后再议,你先下去吧。”

    章化应了,退步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见晏亭还是一脸落寞,摇头轻叹一声,随即小声道:“少主人,主人生前有把身边发生的事情一一记下的习惯,或许当年的事情,并非只有韩夫人心中清楚。”

    晏亭眼睛一亮,随即追问道:“那些记录的册子哪里去了?”

    章化摇头道:“当初未见主人毁掉,韩夫人也找过,可是没结果。”

    脑子里想着当初发现那些形势分析典藏的暗格,心中明白这是晏痕做事仔细,脸上的落寞全消,张效走后,直奔着暗室就去了,殁先生靠在暗室边的榻上歇着,晏亭还是头一次在白天看见殁先生,不过他的装扮却是让晏亭瞧着十分的不舒服,大热的天,殁先生里里外外的裹着许多层,就连脑袋也包的严实,邋里邋遢的,即便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晏亭也瞧着心中不甚舒畅,自己都替他热着,不过也不好强制他改变,他那张脸,不遮挡着,怕就不单单是身上不舒服了。

    晏亭站在殁先生身前许久,并不叫醒他,直到殁先生翻身瞧见了她,才站起了身,佝偻着轻声道:“上大夫!”

    轻笑出声:“可睡得舒服,这个木榻硬,旁一间屋子里的那个软?”

    殁先生那张脸笑与不笑旁人瞧不分明,只是听见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谢上大夫,我这身子睡惯了这等硬榻,倒也香甜,换了那软榻,怕要睡不着的!”

    晏亭和缓的笑,殁先生似乎知道晏亭来此的意思,接着说道:“明晃晃的抬眼刺眼得狠,我再去睡会儿了,上大夫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尽管来找我,或许我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东西呢!”

    见晏亭点头,殁先生转身缓步走向隔壁,晏亭看着殁先生的背影,总觉得心头又涌起了那等熟悉的感觉,似乎他那话也带着别样的意思,听得晏亭心头颤悠悠的荡着。

    殁先生出去不多时,晏亭便收了心思钻进了密室,沿着墙壁敲敲打打,半晌没得了结果,心头怏怏然,坐在席子上扶着头想了半晌,又起身到先前的架子前翻找,这里大央百年形势皆有记录,即便不问也知道这些典藏是谁的,加之章化的话,想必自己此番要找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晏亭在一个并不十分起眼的角落发现一个漆木盒子,上头落着锁,寂静斗室间,晏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异常响亮着,伸手拽着上面的小锁,恁般牢靠,倒是有些焦躁,想也不想就拿起腰间别着的短刀,三两下就撬开了小锁,掀开盒子,盒子里有几块丝帛,隐隐可见上头写着字。

    颤手拿出了丝帛,甩开盒子展开丝帛,借着天窗散落下来的光,晏亭把上面的字迹看个分明。

    盈姬,出身寻常百姓之家,虽不及陆姒婵倾城倾国,也算得上眉目如画的粉黛佳人,其性子虽柔和似水,却有自己的见地。

    央安王出外巡游时偶然间遇上,一见倾心,乃以王权求之,其父心中惶恐。便把盈姬送入宫中。

    当年王后对盈姬甚好,盈姬虽出身贫寒,却知书达理。且琴棋书画学过不多时便能信手拈来,央安王愈加宠爱,盈姬入宫半年之后。晏痕举家迁来大央,央安王甚爱其才。又加之明白晏痕的身份特别,遂想收为己用。

    以金银等物诱之,晏痕不为所动,当时的央国已经战败,国库并不丰盈,远远比不得南褚的富足,晏痕又乃南褚的国婿。怎可能被央安王的金银所打动。

    三番五次之后,央安王倒也有些猜不透这天下到底有没有能打动晏痕的东西了,晏痕到大央半年之后,进宫邂逅盈姬,为其风姿所倾倒,那时晏痕已因央安王保媒,收了当年屠太史的小女儿为二夫人。

    早先便听闻过盈姬的名号,且许多男子见过盈姬之后皆为其茶饭不思,晏痕原本是不信这传说的,即便是那时的天下第一美女陆姒婵他也见过了。心中只是笑那些男子的肤浅,却不知道自己竟也载了进去。

    央安王得知此事之后,沉思了许久,加之王后以国家大义相劝。终究割爱。

    韩夫人不是先王后,她对盈姬不好,可盈姬从不以韩夫人的事烦扰晏痕,晏痕当年也是风姿俊朗的学士,或许相处久了,便当真有了感情,进入晏府之后三个月便有了晏痕的骨肉,却是未曾保住,流了两个孩子之后,郎中告之,若第三个再保不住,怕非但是小的性命,就是大人的也不好说。

    晏痕心中分明那些孩子怎么没的,可他那时动不得韩夫人,只能把盈姬转移走,且私下里做了旁的准备,第三个孩子足月了,南褚却来了消息把他召了回去。

    到了南褚,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事,晏痕当即察觉自己上当了,日夜疾奔回府,却瞧见稳婆高举了赤|裸的婴孩向地上摔去。

    晏亭接住了婴孩,也结束了稳婆的性命,当时在场的韩夫人的人全部灭口,盈姬终究没能见自己日思夜盼的孩子一面便香消玉殒了,听说当年因为盈姬的死亡,大央城中还有不少公子为其病上了许久。

    随后晏痕便命心腹带着晏亭与另外四个男婴和三个女婴分头上路,且对外说晏亭是个儿子。

    半月之后带着晏亭的那个心腹辗转把晏亭送到了太行山,而那四个男婴还有护送着的心腹全部死于非命,女婴倒是都没什么事情,晏痕命人给男婴家里又补上了一大笔银子,女婴送到好人家收养去了。

    看到这些之后,晏亭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畅快了,她出生之前,晏痕已经备下了几个婴孩,那便是已经预见了这等危险,可是为何他没做出更好的防护,却要伤害了那么许多的性命保住她一个。

    捧着心口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如果晏痕还在,她一定会扑打撕咬他问个清楚,为何让她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背上了那么多的债,韩夫人如此作恶,他既然已经知道,为何不替她娘报仇!

    总也见到弱水一双大眼闪着莹莹的波光,却原来自己也有泪流满面的一日,她好恨,那么美妙的娘却被韩夫人害死了,而他爹明明知道,却毫无作为,直到死了都没有替她娘报仇!

    晏亭的声音凄厉,密室墙壁上的孔道里有一双眼始终看着她,她哭,他也落着泪,可是却咬着牙狠下心来,早晚会知道的,与其让她浪费时间兜兜转转的寻觅,莫不如就这样告诉了她!

    哭累了,伏在席子上睡去,隐在暗处的人影方才走了出来,依旧为她盖上了薄毯,看了她许久,才摇头退了出去。

    夜里晏忠过来寻晏亭用膳,被坐在外头的殁先生拦下,只是说先前晏亭已经交代过了,她要好生歇歇。

    晏亭见过几次殁先生,第一次看见殁先生那张狰狞的脸孔时,即便是个大男人的他也吓了一跳,见过几次倒也习惯,间或还能生出一种熟悉感,至于为何熟悉,晏忠却百思不得其解。

    殁先生说晏亭有过交代,虽然心中也挂怀着,却莫可奈何,慢慢的离开了,殁先生坐在门口摇头叹息,总得给她个自己想开的时间才好。

    此时尚晨宫中,姒塔将将回来。问过宫中内侍,皆说睿王并没有召见弱水,姒塔甚是欢喜。又补了妆容,穿着以前睿王最喜欢的罗裙,颦颦婷婷的向睿王的寝宫走去。

    弱水的功用便是换得他在晏亭面前的意气风发。如今倒是功德圆满,外加他心中也有了旁的要注意的事情。倒也不再想着召见弱水侍寝,本来打算一个人歇歇的,却在这时听内侍禀告说姒塔到了,略一思考,饶有兴趣的命令道:“放她进来吧!”

    睿王的心思,内侍可是不敢随意猜测的,先前那么宠着姒塔。这几日感觉淡了些,但谁也不敢保证姒塔就当真失宠了不是?方才对姒塔都还客气,如今听见睿王果真放姒塔进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对姒塔没甩出什么难看的脸色,倒退着出了门,不多时便换了姒塔走了进来。

    姒塔见到倚靠着王榻的睿王,身上的外袍已经除去,白色的丝袍微微敞开着,心头一跳,与盛康相比。睿王的身子更强健俊美些,即便是她每次见了也要屏住呼吸的。

    “看够了没?”

    睿王看着姒塔脸上飞上的红润,轻哼了一声,这才召回了神游太虚的姒塔。忙擒着帕子抽噎道:“大王,妾身这些日子好想您,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今日厚着颜面过来寻您,大王便可怜可怜妾身的一片痴情吧!”

    姒塔以前总是用自己婀娜的身子勾着睿王的视线,如今倒也学起了弱水楚楚可怜的姿态了,当真勾起了睿王的性味,扬声朗笑道:“美人就是不同,即便寡人宠了这么久,却还是看不腻,你这身子寡人也好些日子没沾过了,倒是真念着了,过来吧。”

    姒塔心中一阵激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小心,身上那隐约可见肌肤的罩衫随着步调竟缓缓滑下,看得睿王眼底的性味更加的浓郁,也让姒塔愈加的兴起。

    待到姒塔摸上王榻的边沿时,身上的衣衫已经遮不完全她的玲珑身段,高|耸的酥|胸在轻薄的衣衫后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与睿王朝夕相处半年有余,她实在了解睿王的喜好,知道这样的自己定能勾引出睿王的兴趣。

    姒塔是了解睿王,看着隐藏在半掩的衣衫内的丰盈,睿王也不再隐忍,伸手便抓上了姒塔半敞的发尾,未避免自己受伤,姒塔随着睿王的动作快速的爬上王榻,身上的衣服本就不牢靠,挣扎间全数落了下去。

    睿王眼底的兴趣更浓,并不放开手中柔顺的卷发,微一用力,姒塔便仰起了头,被他拉扯的头皮隐隐泛着痛,眼中也盈上了泪痕,不同的是方才的楚楚可怜是刻意的装扮,如今是实打实的难受,轻启朱唇,柔媚道:“大王,您弄疼了妾身了。”

    睿王伸手抚着姒塔精致的面容,说出的话却是令姒塔有些迷茫。

    “只有这样出色的面容才配寡人念着。”

    姒塔才张了张嘴,想问睿王他那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睿王已经俯下了身,并不怜惜的咬上了姒塔的红唇,引得姒塔吃痛的呜咽,睿王放了抓着她发丝的手,缠上了姒塔纤细的蛮腰,倾身把姒塔压在身下,没有过多的抚触,伸手撩开丝白的袍子,直接贯穿。

    他真的弄痛了她,很痛很痛,她想不出这是因为什么,却隐隐间感觉,似乎此刻伏在她身上激烈的动作着的男人才是真的他,那个她始终觉得看不分明的睿王。

    又开始呜咽,低低柔柔,待到终于停止,姒塔才翻身爬到一边去,睿王并不拦着她,沉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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