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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凯旋的卿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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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凯旋的卿玦 (第2/3页)

间隔,霍然回眸,忘记了遮掩,那一双总也垂着的杏眼带着不解,竟异常的光亮,就那般生生的撞上了睿王的眼,心头跟着一跳,苍双鹤那日看似不经意间的言语,晏亭或许会改变了他对人的美丑的观感,如今看来,似乎不无道理,这一双眼,竟在那一刻拨动了他内心深处从未有人涉足过的角落,或许,那个角落便是为自幼心中那个无限美好的娇媚影子准备的——盈姬的后人,本不该一无是处,至少这双眼,当真的美好!或许哪日他当真要蓄养娈童了,并不会不加思考便要把晏亭排斥在外。

    待到晏亭看清了那道视线的主人是谁的时候,心头也是一跳,她这跳和睿王那种却是完全的不同,睿王的形象从最初的好色无道转为深藏不露之后,她便对他生出了无端的恐惧,如今更是撞见了他在窥视自己。那等恐惧也随着他眼底看不分明的笑加剧,克制了惶恐,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对着盛康趋炎附势的笑。那笑与其说是在安抚盛康,莫不如是在平缓她自己的情绪。

    远方的人潮涌动是晏亭这等高位之人眼中的风景,而他们这些看风景的人却是更高一层那人手中的棋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为一个承诺。

    百姓期盼了许久的春雨终究先于卿玦的军队落下。纷纷洒洒,遥望卿玦归路,也似乎罩上了一层薄雾,染着飘渺,看不分明。

    雨帘如丝,润了地皮,期盼着的百姓纷纷扬手敬天拜地谢王恩。而高位的大人们却是露天的站着,不耕田地,只恐雨丝湿了华服,伤了身子,有鼠窜之势,被盛康一声叱喝,皆定在了原地,谁也不敢挪动分毫,直愣愣的淋着雨。

    即便雨丝再细,淋久了也要透了衣衫。终究有不忍之人,立于人上瞭望塔中的那个肤色较黑者轻言出声道:“先生,怕晏亭那单薄的身子受不住寒气,如此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苍双鹤一手捻着鹤纹玉环,一手负于身后,经由身后的姬殇提醒,才想到要低头去看晏亭的情况。

    半湿的衣衫不复先前的蓬松,有些沉重的垂在身上,愈加显得晏亭的单薄,鬓角的碎发贴在了消瘦的脸庞边,狼狈不必言表。

    只一眼,苍双鹤便抬头望向远处,声音平淡道:“若如此小雨都受不住,何谈定天下。”

    姬殇无奈的看着下方受雨的晏亭,摇头叹息道:“晏亭身子单薄,怕这一场雨,又要病上好些日子了。”

    听姬殇的求情,苍双鹤依旧莞尔轻笑,并不心软,那个时候,晏亭比这情况还要遭,他也没做什么,今日依旧不会。

    终究知道多说无益,姬殇平和了声音,轻缓道:“属下多事了。”

    听姬殇声音低落,苍双鹤才柔和道:“见之不忍者,未必只你一人。”

    得了苍双鹤的话,姬殇再低头,果真瞧见了有内侍上前为晏亭和盛康支起了罗伞,略一沉思之后,姬殇更是不解道:“大王不是对晏亭十分的不满么?”

    鹤纹玉环绕在苍双鹤修长的手指上,不见其手动,唯见玉环匀速的转着,“人心总要变化,旧日厌烦者,今日未必就不是可倚之人,反之亦然。”

    姬殇了然的点头,低头看着倚靠着软座的睿王,先前天正晴好,他便瞧不清楚,如今更是看不明白,轻缓道:“隐于深水之蛟龙,该是到了出头之时。”

    苍双鹤对姬殇的喃喃自语不置一词,半晌平声道:“回了。”

    姬殇闻言,忙抬头张望,远处有军马涌动,开怀笑道:“果真回来了,想来卿玦此番不必再受讥讽之苦。”

    苍双鹤遥望着,声音却不似姬殇般开怀,“苦与不苦,只他自己体会的分明。”

    姬殇这次收了脸上的笑,眼光带着一抹复杂的看向了前头的军马,半晌呢喃道:“陆娀婵虽乃罪臣之女,可卿玦毕竟无辜,实不该受此不恭之遇。”

    先前一直眺望远处,如今卿玦回转,苍双鹤却把视线移到了下方晏亭之处,并不意外的看见晏亭已经脱离了罗伞的遮挡,挪身到睿王身前,躬身说了几句,得了睿王点头后,由曾胜乙护卫着,飞快的向城楼下跑去,距离太远,姬殇看不清晏亭的脸,可苍双鹤那双眼却清楚的看见晏亭嘴角勾着的笑,晏亭太易相信旁人,这点对她来说,其实很危险。

    同样盯着晏亭欢快的背影的还有许多人,睿王和盛康皆在此列,不过他们眼中的晏亭却是全然不同的,睿王看见的是晏亭提到卿玦时候的眉飞色舞;而盛康却是看到了晏亭不掩浮躁的少年气,脸上终于挂了笑,若是晏亭太过深沉不定,他才要更加的担心,眼前的晏亭给人的感觉并不难以看透——盛康实在害怕再出现一个晏痕。

    百姓更加的雀跃,曾胜乙实在害怕晏亭受伤,因此并没有让晏亭冲进人群,他小心谨慎的护卫着晏亭,偶尔会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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