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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心思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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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心思个不同 (第2/3页)

行走之时多半靠听声辩位,睿王发出的声音高高低低,别夕听在耳中,浅浅的笑,从那声音中清楚的分辨到睿王此时的心绪多么的不稳。

    自那次晏亭附在他耳畔轻声说着喜欢他的时候,他突然就对晏亭生出了好奇,心思辗转,却不好开口去问自己看不见的事物,那日午后,别夕在苍双鹤那华丽的画舫中辗转不停,却是未曾想到苍双鹤先他一步到了画舫上,那时正倚着画舫的软榻上翻看着一卷帛书。

    看得见的时候,别夕便恍惚的觉得苍双鹤乃仙人降世,不沾尘垢的清新,瞎了眼之后,别夕更是如此认为,他能听见所有人的存在,唯独听不见苍双鹤身在何处,那日若不是苍双鹤自己特意的出了声。别夕许不知还能显出什么样的行为来,他本不静,只是强逼着自己看上去沉静罢了。

    对于晏亭。别夕只字未提,可苍双鹤那日却突然热络了起来,他先提到了睿王。说睿王近来生了心结,别夕不懂苍双那话里的意思。便顺着苍双鹤的话题接问,虽也觉得怪异,苍双鹤本不是个喜欢道人是非的人,不过别夕分明,苍双鹤从不说多余的话便是。

    别夕声调中透着怪异,苍双鹤回答的却不拖泥带水,直接告诉了别夕睿王的心结所在。便是对幻想中的晏亭彻底的绝望了。

    听了苍双鹤的话,别夕的心头突突的跳着,有对事实的绝望,即便苍双鹤并不拘泥于不打诳语的教条,可也没有欺骗他的必要,那睿王把晏亭幻想成绝代风华的佳人样,他亦把晏亭当做了若苍双鹤一般的翩翩少年郎,听他长得不好,难免要生出失望来,终究为同性。那失望并没有睿王来得剧烈,令他不稳的是苍双鹤了然了他的心事,以前他不瞒苍双鹤,可对晏亭生出好奇之事。他却是不想被苍双鹤知晓,不懂自己如此是为哪般,思及此,首先想到的便是要解释什么。

    苍双鹤那时只是放了手中的帛书至软榻的案头,随即洒然的起身,笑着伸手轻拍着肩膀对别夕平和的说着他见到如此样貌的别夕觉得甚欣慰,随即翩然走出了画舫。

    原来画舫已经靠岸了他却不知,可苍双鹤落在他肩头的力道却那么的清晰,然后他惶恐的发现,自己好像哪里真的与往日不甚相同了。

    肩头上的感觉似乎还在,因此听见睿王那高高低低的轻叩声别夕了然,怕又是晏亭那样貌惹得睿王心烦了,摇头浅笑,这睿王又不是要选王后,至于如此纠结一个臣子到底生得好不好么?

    五个人,五种心思,却都或深或浅的藏在了看似平和的表象下,晏亭一直目不斜视,却还是在看见了苍双鹤那淡紫色的身影时,恨恨的扫了一眼,随即对睿王躬身施礼道:“臣参见大王。”

    睿王见晏亭近在眼前,还把那脸上唯一算得上精致的眼半垂着,眉头攒的更紧,伸出右手轻轻抚了抚额头,半晌才不冷不热道:“上大夫今日似乎来得迟了些。”

    听得出睿王没有真的责怪她的意思,晏亭也放松了心情,躬身轻应道:“臣有罪,竟耽搁了进宫的时辰,请大王责罚。”

    睿王轻挥手道:“罢了,公子野今日也不早,爱卿先于他到了便不算失礼,下去准备一下,随后出京到别院待客。”

    晏亭依旧柔顺的躬身施礼便要退下,先前就见不得睿王还有苍双鹤,如今两个人同在,她自然更是满不自在,听见了睿王这话,如蒙大赦,焉有不跑的道理。

    她这厢满心欢喜的,可玥谣却是好不容易见到苍双鹤,哪里肯轻易走,晏亭这厢谢过睿王不怪之恩,挪步的前一刻却是被玥谣自其身后死死的拽住了腰带扣,若是她硬动,怕要在睿王和苍双鹤眼前丢脸,这事她是做不来的,因此绑紧了脸,僵立在原地。

    睿王没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周边的人物,特别是貌不出众的他更是不会多看一眼,因此见晏亭已经谢恩要退下却并不移动了步子,略带不解的出声问道:“爱卿可还有旁的不明之事?”

    拽着晏亭腰带的玥谣听见睿王的问话,略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且她是挨靠在晏亭身边站着的,从睿王的角度看得并不分明,苍双鹤那头却瞧了个清清楚楚,淡淡的扫过晏亭那一张即便暗哑可依然看得清楚略现出不同颜色的面容,苍双鹤毫不掩饰自己莞尔的表情,只是依旧不置一词。

    晏亭被玥谣这般擒着,心底是透明白玥谣的心思,就是因为了然才越是被闷头气梗得难受——她不怨玥谣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却把那口歹气加在了苍双鹤的头上,因为这无端的尴尬全是拜苍双鹤所赐。

    心底的怒气蒸腾着,霍然抬头咬牙切齿的盯着苍双鹤,她心底告诉自己这样做是想让苍双鹤知道她的愤恨,可是在看见苍双鹤那一副莞尔轻笑着的表情时却是一愣,荷花池的波光映着他半吊着的眼底现出如宝石般璀璨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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