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温暖的人 (第2/3页)
再理会晏忠的叨念,心中了然,晏忠只是不习惯放晏亭单独离去,毕竟从晏亭下山之后,这是晏亭第一次不在他注视着的范围内,怎能心安了去。
卿玦目光定定的注视着车厢上的雕花横栏,听曾貹乙进来也不看他,曾貹乙回身由帘缝处看了眼已经上车的晏忠,轻笑了一声,盘坐在卿玦对面,同他一般倚靠在车厢上,微闭上了眼,似小憩去了。
马车缓移上路,卿玦才转回了视线淡淡的看了曾貹乙一眼,轻缓道:“姓甚名谁?”
曾貹乙微闭着眼并未睁开,慵懒的答道:“不才曾貹乙。”
卿玦淡淡的扫了一眼曾貹乙抱于怀中的符箓剑,半晌才用格外低沉的嗓音轻缓道:“即便屈尊晏氏门下,却还是不如别夕断的干净,胜乙者,唯甲,晏亭总归是yīn业门徒,时rì久了,总要知晓你的根底的。”
皆是习武之人,尽管这声音低得好像只是卿玦的腹语,可曾貹乙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眼睛都未曾睁开一下,微笑道:“先生所赐,自有其道理。”
听曾貹乙此言,卿玦似乎了然了一般,目光又飘向横栏上,喃喃道:“我实不知,先生如此周折,意yù为何?”
曾貹乙猛然睁开了眼,久久凝视着卿玦的脸,半晌坚定道:“我从不思先生意yù为何。”
卿玦把视线挪回到曾貹乙脸上,淡然道:“我别无它意。”
曾貹乙笑着点头:“我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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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水岸边林荫路上,马蹄踏青石之声犹如婉转乐曲,隔着画几相对而坐着的两人却是全然不同的表情,淡笑着的别夕温言软语,讲着画几上的果子是如何得来的。
晏亭垂着眉眼并不接话,心中却盘算着若苍双鹤再故作神秘在在那画舫中与她相见,以清酒相激,上次残存着在酒毒并未全然散去,这次倘她挨不住,又吃了那酒,哪怕只浅浅的半杯,怕也无法像上次那般直立着走出苍双府,更别提不在晏家那一干虎狼面前失了常态,若事先想不出应对之策,贸然前去,百害无一利!
“流云,下去走走可好?”
别夕不再讲那些果子,声调柔和的出声问了晏亭,晏亭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听别夕转了话题,有些反应不过来,僵硬的出了声,“如何?”
别夕露出那洁白整齐的牙齿对着晏亭,轻柔道:“距离苍双府还差不远的距离,离先生起身还有些时间,莫不如你我伴着chūnrì的暖阳一道走去如何?”
晏亭本有意拖延时间,这借口尚未成型,别夕就巴巴的撞了进来,她是求之不得的,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尽管别夕瞧不见,晏亭还是要重重的点头表示自己十分赞成他这个提议,开怀道:“上次初见便是这一道走过去的,那场景常常萦绕在流云心头,如梦似幻的美好,以为只能存于回忆之中,不想这么快便要重温,流云焉有推柜之礼?”
别夕笑得也十分开怀,声调中都透着欢喜,“与流云同游,想着便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停下马车,二人缓步行于绿荫之下,点点暖阳透过枝桠间的缝隙落于地面,成斑驳画卷,如山水大师笔下的杰作般唯美的画面令晏亭心境平和,柳枝随清风荡涤,伸手抓了枝条一角,舍不得松开,索xìng住了脚,平缓道:“这里不似人间,倒有些像画里了。”
听不见晏亭的脚步声,别夕也跟着停下了,微侧了耳朵,扬起手,粗麻料子的广袖沿光洁的手臂下滑,晏亭不经意的抬眼,却发现他的手臂与寻常的读书人并不完全的相似,禁不住松开了手中捏着的柳枝,轻柔道:“别夕也是习武之人?”
别夕捏着柳叶微微仰头迎着光斑闭上了眼,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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