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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飞起红晕。金凤悄悄扯了扯康民的衣襟。
“不久前在南京办的。上个月登的报。”我轻声说。
“哦,聘礼给了吗?下定了吗?宴开多少桌?”康民严肃地问。
我楞了楞,不知如何回答。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兴许,这个算聘礼?文翔也略有点尴尬。
金凤又在扯康民的衣襟。
他仍不管不顾地说着:“伯父伯母可就你一个女儿,你这婚礼可草率不得。云南那边结婚都是要送金饰的,那金手镯、金镏子、金簪子,要送够九斤才有诚意。”
听到九斤,才明白他在开玩笑。我立刻啐了一口。
“去你的,戴九斤首饰,我脖子都断了。吃你的饭!”
“逗你玩,还认真起来了。我是替你抱不平,不能让他一桌饭就把我们收买了。”康民正色道,说话间瞟了一眼文翔,“还没为难你家先生,你倒先跳出来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呀……”
他边做痛心疾首状,边捶着桌子。
大家都乐了。
文翔端起酒杯,看我一眼:“来,我们敬从缅甸凯旋的康民和金凤一杯。”
大家笑着端起酒杯。
“干杯!”
欢声笑语中,酒杯碰到一起。
这顿饭宾主尽欢。
康民忙着给我们说话,倒没吃多少。
大家议论起局本部忙着“还都”的事。现在局本部为了还都,忙着争抢房子和东西,简直乌烟瘴气。我和康民能够联系上,也是因为康民战时的信都写往局本部,我们去上海潜伏后,信都在局本部保管。局本部忙着还都,沈教官等人就经常在南京国防部出入,碰见了去办事的文翔,信件才辗转到了我们手上。
康民还现在说各地市民们都在抗议Tw统治,强烈要求撤销军统。
我们能否借机转业或者退役?我问。
大家说不好说,要看政府怎么跟***谈判。
康民还说听说电讯处长魏一铭当接收大员,贪了不少钱出了事,被撤职了。
大家唏嘘不已,为别人,也为自己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