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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份上,你觉得这些还管用吗?这些不是你的错,你别难为自己了。我知道这药是你自己买的。
小孙没再说话,出去了。
拆开一看,信是陆文翔的。信里不解地问我,为什么又长官长,长官短起来。难道我们不是朋友么?他写道,他所说的帮助,是朋友遇到难处时施与的援手。他从不觉得,向朋友伸出援手,还需要什么条件。
他写道,“如果做粗活就辱没了斯文,年逾花甲仍在耕作的校长,又该置于何地?投笔从戎的将士,又置于何地?”接着他勉励我,让我不要因为暂处逆境,就意志消沉。
我的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
接下来,他又写道,“第一次见面时,只觉得你柔弱。相处久了,发觉你颇有勇气。置自己性命于不顾,也要救人。不惧麻烦,也要安顿素昧平生的孩子。有时虽莽撞,却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有勇气的女子。有些事,若独自面对,我未必会去做。你的出现,也让我自省,戎马生涯,除了磨砺自己的性情,是否也让自己心肠变硬,不通人情。”
我瞥了镜中高高肿起的脸颊和淤青。如果他知道他所说的善良而有勇气的女子,是这样的面目,他该如何自处?
压住心底的苦涩,我捂着作痛的脸当即给他回了信。我写道,所谓救人助人,实属偶然。重来一次,我也会踟蹰犹豫。我写道,“我从不曾如您所说得那般完美。如果您那样看我,或迟或早,您会后悔的。”含着眼泪,我把信寄了出去。
许是打架动静闹得太大,连康民也听到了消息。他托来重庆出差的人捎来了一大包吃的,里边有几块美国巧克力。
“不就美国巧克力嘛,我这多的是。谁打了你,全都给我记清楚。等我有空来,一个一个让他们还上。”康民在随包的信里写道。
这就是康民,永远会站在我身边。
我仔细一看,巧克力全都带有美国陆军标志。我想,康民这家伙,什么东西都敢雁过拔毛。回头得提醒他一下。
无论如何,康民的信和东西,是霉运当头的生活里唯一的好消息。
我舍不得吃巧克力,天气热,东西不好放。我想尽快带给江边的孩子们,趁着现在也有假。
再一想,我脸上青黑的淤血还没退掉,陆文翔常去江边,要是问起来不好回答。
最后我决定把东西带到小柱的学校和慈幼院去吧,那里路远,他应该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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