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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办法都没有。
余副主任不失时机的集合大家训话了。
训斥了一番我们不讲纪律,不爱组织以后。他话锋一转,进入正题,“有人听说要去当工作太太,就哭天抹泪,寻死觅活。”说完眼光在我们这里狠狠剜了几下。
“普通人娶老婆还要‘三头三脑’:针头线脑,锅头灶脑,田头地脑。更别说去沦陷区当工作太太。那要工作业务,样样来得。还得操持家务,柴米油盐,处处操心。非一等一的人才不可。那些同志都是见过大场面,经过大风浪的。我看你们中间也未必挑得出一个两个,配得上人家!”
他的训话总算暂时暂时安抚了女生的情绪。
看不上,那当然最好了。
工作太太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毕业和分配一天天临近了。毕业典礼后授了军衔,我们在读的时候,领的是少尉衔。如今毕业,大学毕业授少校,中学毕业的授上尉,依次类推。我大学肄业,就领上尉衔。我才知道高淑恒是大学读完了的,她也是班里为数不多领少校衔的人之一。
算算虽不到一年,也在班里待了8、9个月。几百个日子朝夕相处,同学们多少有点不舍。但班里已经下了命令,不准写留言册,不准互赠照片,不准互相打听彼此的工作去处,以后如果在街上碰到,也要装作互不相识,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是否在执行秘密任务,一个相认可能就害对方丧命了。
分配的命令是逐批下达的,人是悄悄离开班本部的。常常是一觉醒来,出操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些面孔。
人,越来越少。某一天,康民消失了。
直到有一天,班里只剩下了,十几二十个人,大家被集中到一起,统一开了公函。让我们去南岸漱子石的办公室报到,我们都是留在重庆工作的,所以由南岸的分发办公室统一负责。
我和李勇等几个同学一起被分配到军统的总台。
自此,我彻底摆脱了学生身份,开始了另一种生活。
(第一部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