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溶溶梨花 (第2/3页)
落的花瓣,下意识地揉着大辫子的发梢。“啊,什么线?加哪里?”半晌我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在图上找。
轩叹了口气,取下黑框眼镜,揉着眼睛。他摘下眼镜,眉眼五官似乎就变了一个样。本就清澈透亮的凤眼似乎大了几分,衬着他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成熟、温柔。
看着我呆呆看着他的眼神,他苦笑了一下,重新又画起了图。
“我只能再给你讲一遍,一会我还有事。”
“启轩!”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穿着水蓝sè斜襟上衣,黑sè棉布裙子的少女兴冲冲跑了过来,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校园里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这里用功呢。”说罢,客气地对我微笑一下。我忙起身让她坐下。
启轩放下笔,笑容水一样柔和:“帮妹妹补习数学。好几天没见你了,忙什么呢?”
马芳铃兴冲冲地举起一本书-----《我的大学》:“我正要告诉你呢。这本书写得实在太感人了,太深刻了。张平他们还诬蔑说苏联没有像样的文学。看我回头在文学社里怎么反驳他们。”
启轩把书接过去翻,眼里发着亮:“芳铃,借我看看好不好。”
“当然可以了。你风花雪月的调调早就该改改了。”
他们接着聊起了萧红、丁玲,苏联的高尔基,说到兴奋处,欢声笑语不绝,我插不上话,一边呆立着。
“雅纹,你最近看什么书?”芳铃看我无聊,转过来问。
“卞之琳的诗。”我轻声说.
“念两首来听听。”芳铃鼓励我。
“有一首叫《半岛》的,写得极好。我念这首吧。”
我缓缓踱着步,吟了起来。
半岛是大陆的纤手,
遥指海上的三神山。
小楼已有。
三面水,可看而不可饮的。
一脉泉乃涌到庭心,
人迹仍描到门钱。
你望见的就是这里。
用窗帘藏却大海吧,
怕来客又遥望出帆
芳铃沉默了一会,似乎考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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