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民族 (第2/3页)
鲜卑又入左地,击北匈奴,大破之,斩优留单于,取其皮而还。永元三年,北匈奴单于西迁,鲜卑趁势而入匈奴故地,招其余部数十万,渐往辽东、辽西、代郡、上谷四郡迁徙,与其地的乌桓杂居,并于乌桓校尉治所宁城于我朝互市,其虽势大,然其部族林立,彼此征伐不休,安帝永初中,鲜卑‘大人’(官称)燕荔阳诣阙朝贺,邓太后赐燕荔阳王印缓,永宁元年辽西鲜卑大人乌伦、其至鞬率众至度辽将军邓遵处归附,汉封乌伦为率众王,其至鞬为率义侯。未几,其至鞬复叛,不断扰边,然却无大战,直至桓帝时鲜卑方有大变。”
郭凯讲到这里,我略知下面之事,但亦是到了重点,于是越发仔细聆听起来,不过表面上当然仍装作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果然,只听他道:“桓帝时,有鲜卑檀石槐兴起,自幼勇键有智略。成年后,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受各部所推为鲜卑大人,于弹汉山歠仇水立庭帐,南劫沿边各郡,北抗丁零,东击夫余,西进乌孙,所占之地东西达万四余里,南北亦有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匈奴故地尽为其有。而后其分地为三:自右北平以东至辽东为东部,与夫余、百貊接壤,共20余邑,其大人为弥加、阙机、素利、槐头;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为中部,10余邑,其大人为柯最、阙居、慕容等,均为大帅;自上谷以西至敦煌,西接乌孙,20余邑,其大人有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一说即燕荔阳)等为西部,三部共约60邑,归其所总辖。此人桀骜不驯,拒受封王号及和亲之议,又甚有心机,密联周边诸族,与百貊攻幽、并二州,与南匈奴、乌桓分道入扰缘边九郡,与上郡沈氐、安定先零羌共攻武威、张掖,更于延熹九年,招结南匈奴、乌桓、东羌、氏等分骑数万入缘边九郡杀掠居民。自灵帝后,连年扰掠幽、并、凉三州缘边诸郡,杀略不可胜数,所过之处血流边野,尸如积山,皆无所生。熹平六年,再扰三边,朝廷出兵三万,分三道出击,反为檀石槐所败,死者十之七八。正如已故蔡议郎(蔡邕)上疏所云:‘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生,兵利马疾,过于匈奴’,实为朝廷之大患也。”
郭凯说着,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一只放在桌案上的手也紧握成拳微微颤抖,脸上更是流『露』出一死悲愤狰狞之『色』。
我看到他这般表情,想那檀石槐死于公元一八一年,那时郭凯应不过是三、四岁而已,难道他那时便已身在幽、辽,亲眼见过那般的血腥地狱之景么?
我当然知道大汉与周遍民族之间征战的残酷,纵然没有亲见,但历史上的记载却是不少,无论是汉代、三国、还是后来的五胡『乱』华,都是极其惨烈恐怖的种族屠杀,这个时代,绝对没有什么中华民族的概念,汉族就是汉族,匈奴就是匈奴,鲜卑也就是鲜卑,绝对不存在任何统一民族的概念,而种族与种族之间的战争,只有血淋淋的屠杀和奴役,强力的一方,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和宽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而残酷。
隆冬时节,酒已经凉了许久,郭凯却无所察觉的直接拿起酒壶,大口大口的灌进嘴里,似乎只有那冰冷的『液』体,才能减缓他眼中的怒火,然而随着寒意渐去,酒精又开始在他心中炙烧起来。
我自认不是一个大汉族主义者,但在此时,却毫不犹豫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