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老将严颜 (第2/3页)
府,于是我也未推脱,坦然道:“如此便打扰了。”
到得其府,分宾主而坐,我还未曾开口,换了一身便装的严颜面带愧sè道:“让先生受辱老朽实是愧疚,还望先生莫怪。”随后又眼露杀机的道:“孔子丘为人老朽早有耳闻,然其才到巴郡,又乃我主之亲眷,故未敢轻易施为,如今其贪贿之行已露,老朽必给先生一个交代。”
没想到这姓孔的家伙竟还有些来头,难怪以严颜的刚直竟会有如此的手下,见他样子应是yù取孔山xìng命,我不由面露敬佩之sè,道:“干先前亦有不敬之言,望老将军莫要放在心上,至于孔大人,老将军如此刚正,干实是钦佩,然其既与刘益州有亲,老将军若要将他惩处,恐怕rì后不免受到责罚,如此干实是心中难安,此番想其既已受皮肉之苦,还是饶他一命吧。”
严颜却不以为意,正气凛然的道:“老朽如此不仅为先生,更为我主之名与巴郡百姓之安,此等墨吏若不早除,rì后必为大害!”言罢喝道:“来人!”
“在!将军有何吩咐?!”两名亲兵应声而入。
眼中寒光闪动,严颜一身煞气道:“你等带军兵前去督邮府,速将孔山擒拿至此,若有抗拒者杀无赦!再将刑房中人与狱卒头目带来见我。”
“属下遵命!”两亲兵尊令而下。
我见严颜竟如此杀伐果断,不由心中佩服,但却忧虑道:“望老将军三思,此人虽死有余辜,然若引祸上身实为不值啊。”
严颜听了竟微微叹息,苦笑道:“rì后之益州恐非今rì之益州,老朽只有克尽职守为民除贼,何必再虑rì后之祸福?”
我知严颜当初闻法正遵刘璋之命去请刘备入川时,便有“此所谓独坐穷山,引虎自卫者也!”这样的言语,如今想来江州城的戒备也应是为防荆州兵马沿江而来,又听他话中有话,便装作糊涂道:“蜀中之物富民丰,干所来已见,来rì定更为富庶,老将军乃益州栋梁,刘益州倚重之下,或许安然无恙也为可知。”
见我言辞闪避不入其题,严颜神情有些寞落的道:“我益州以天赐之险拒乱世于外,使百姓得以休养,田地得以劳作,我主若再有先生般大才相助,必可与曹、刘、孙一较长短,怎会惧于汉中张鲁这样的鼠辈?然如今却只能凭他人之力而保,实令人叹息。”
“对于人才,曹cāo以权术相驭,刘备以xìng情相契,孙氏兄弟以意气相投,刘璋以什么?法正之才如何?还不是一样被闲置?不知才、不重才亦不会用才,我若真有你老说的那本事,也不会投刘季玉,便是投了,嘿嘿,说不定也是为了废掉那家伙自己去争天下。”心中想着,我呵呵一笑道:“老将军实是言过了,刘益州麾下人才济济,干怎敢相比?”
严颜却摇头苦笑,虽刚才言语中有替刘璋招揽我之意,但听我推委后却不再提,眼中露出无奈神sè,叹道:“哎~,先生实是过谦了。”
一时间我忽然明白了老将严颜的矛盾心情,他虽非才智过人,但久在朝堂又怎看不出刘璋之孱弱无能,刘备自然比刘璋强上太多,然而其xìng情刚直又难如张松等人一般,因此实是进退两难,只得尽力而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以被张飞擒获后有“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之言,让文天祥亦在《正气歌》中称赞于他,而后他在刘备等人的礼遇劝解下虽也受降,但身亡之际却仍羞愧不已,后被刘备追谥为“壮烈将军”,便看见其心中为难之处。
片刻之后,亲兵将那狱卒及行刑大汉带了来,严颜命其二人到偏室中将所知孔山之事一一述与幕僚并画押为证,若是据实而言则可无事,若是rì后查出有不实之处必严惩不待!
由于孔山才到巴郡不久,虽多有买通他们,但久在严颜帐下感其威严,深知其言出必行,因此虽当初勉强收了孔山的好处,但如今却哪敢再与之串通,于是均冷汗淋漓的遵命而去。
又过了两刻,忽听府衙外一片吵嚷之声,其中隐约听来正是孔山,严颜面上冷冷一笑,端然稳坐。
很快,只见一个亲兵身上微有血迹的进来,单膝点地道:“禀将军,孔山已押于堂下,其有一众家丁持械阻拦,奉将军已将顽抗者格杀!”
点了点头,严颜道:“好!将墨吏孔山押到堂前!”
我见了忙拱手道:“将军审问,干实不便在座,还请告退。”
严颜却摇头一笑,没了那冰冷的感觉,道:“先生亦是当事之人,何需退避?但坐无妨。”
这时堂下只听孔山含混不清的叫嚷道:“将军何故绑缚于我,又因何伤我家仆?!”又有军卒呵斥道:“将军未有令,不得喧哗,还不速速住口!”
孔山哪里将他们放在眼中,依旧叫喊不停,我见他衣衫上尽是泥土,还有点点血痕,亦有破损之处,想来也是挣扎抗拒了一番。
上得堂中的督邮大人被解开缚在手上的绳索,却傲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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