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呜呼周郎 哀哉蒋干 (第3/3页)
便又来到了柴桑城中,见了他一路上的表现,我越发怀疑诸葛亮的判断了,急匆匆来到都督府中,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自厅中转出一人,不是周瑜又是何人?
周公瑾虽然仍略有消瘦,但面sè却恢复如初,英俊潇洒亦如往昔,眼中闪烁着jīng明炯智的目光,见我神sè惊愕的站在那里,笑道:“多rì不见,子翼可好?”
靠!竟真被孔明算中了,我心中不由又苦又怒,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谁知周瑜竟紧走几步赶上来拉住我道:“子翼莫恼,瑜诳你前来,实是无奈,还望见谅。”说着松手冲我深施一礼。
虽然极其不满,但我也知现在若想轻松离开实是妄想,于是转身侧步,不受其礼,冷冷的道:“我闻公瑾身染重疾心中焦虑,rì夜兼程风尘而来,谁想竟是圈套,干实受不得公瑾之礼。”
周瑜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起身道:“子翼人在江陵,又与刘使君、卧龙凤雏交好,若我坦然相请,子翼岂能来柴桑?”
我撇嘴道:“干布衣之身,纵是yù往中原,便也不甘旁人之事,又怎来不得江南?”
莫测的笑了一下,周瑜凑近我缓缓低声道:“子翼助刘使君毫发无损的娶回我家主公之妹,虽屡次推脱不出仕于荆州,然却实已有彼此薄厚之分,如今‘天机’先生大名传于外,刘玄德又怎会轻放子翼?”
瞪了他一眼,我道:“干于南徐偶遇使君,又受其礼贤下士之请,不yù江南兵戈再起,生灵涂炭,才略为筹划,且使君与孙将军定还荆州之期,未尝于东吴无利,干又怎会有疏密之别?况且其后又救公瑾xìng命,若是真偏于使君,何必为他添一大敌?”
周瑜闻言哈哈大笑,拉住我手臂道:“如此说来,子翼游访于吴郡陆府,亦是巧合?”
心里一沉,我硬挺着道:“仅是闲来一访而已,信或不信,但听尊便。”
微微点了点头,周瑜受了笑容,满面感激、诚恳的道:“如今事过尽迁,瑜便不多问,然当rì救命之恩决不敢忘,此番请子翼而来,便是望子翼多住数rì,先谢重生之恩,再叙同窗之谊,此外尚有一事相托,望不弃应允。”说着再次一躬到地。
横也横了,怒也怒了,便如周瑜所说,如今事已至此,况且以周郎的身份xìng情,能如此已是不错了,俗话说的好:生活就像被强jiān,倘若不能反抗,那便好好享受吧。
无奈的摇头苦笑,我微微还礼道:“干实不知公瑾因何屡次瞒于我,当rì险些命丧曹cāo之手,却不知此番又遭怎样风险。”
一向潇洒从容的周瑜竟也叹息道:“子翼宽宏之德瑜无以为报,此次所为有玩笑之心,其中确有轻率之处,子翼莫怪。”说着又自信的道:“然如今在我柴桑之地,怎会有险?子翼尽可放心而居。来,来,你我厅中安坐再叙。”说完拉起我便进了正厅。
等下人端上茶点,周瑜赞叹道:“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子翼如今与卧龙、凤雏同列,实是让人欣喜。”
停!停!夸吕蒙的话怎么如今按到我的头上来了?听了周瑜的话我便想辩解,谁知周瑜却摆手道:“子翼莫要自贬,诸葛孔明、庞士元等名士之言,定不会是虚传。”虽后又面sè庄重的道:“瑜有两子,yù请子翼为长子周循之师,不知子翼可否不嫌其愚而收于门下?”
什。。。。。。什么?!让我收周循为徒?我。。。。。。我教他什么?算帐么?倘若你不介意的话。
看我张大了嘴,面脸惊愕的样子,周瑜奇怪的问:“子翼何故惊奇?”
“公瑾如此重托,干实不敢应,以公瑾之才,贵公子必是聪慧过人,何不亲授学业?且我之才学,恐误其终生也。”
“唉~,子翼如此便有推委之嫌,劣子顽皮鲁钝,若能得子翼为师实是大幸,瑜终rìcāo劳,四处征战,焉有时rì教子?况且子翼屡言无才,然何人能信?”周瑜摆出一副不休的架势道。
想用儿子把我栓在东吴?莫非真如诸葛亮所料,周瑜想要攻打荆州?不过这本钱也下得太大了点吧,何况我是老师,又不是奴隶,难道还一辈子不让我离柴桑了不成?
实在想不通这周郎打的什么算盘,我只好装作考虑的沉吟片刻,才道:“公瑾yù将公子托付于干,此实非轻率之事,况且有才者未必擅为师,如孔子般能因材施教者实少也,故可否容我先与公子略相处,再为决定?”
周瑜闻言点点头道:“子翼为我子如此慎重,瑜怎有不允之理?”
暂时逃过一劫难,我暗自长出了口气,却见有家人来报,言鲁副都督求见。
周瑜闻言笑道:“必是子敬知子翼到,前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