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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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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84 章 (第1/3页)

    云想闲在与昆仑对峙的前线上, 收到了杨夕的通讯联络。【无弹窗.】

    多宝阁出产的双面镜雕花精美简洁, 素白衣衫的杨夕在镜子里看着他, 乌黑的发丝有几缕没有绑好, 飘落到脸颊上。她的脸上还有没擦净的血迹。

    “云想闲,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云想闲的呼吸猛然一窒。

    杨夕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杀气。就好像她并不是在宣布什么, 而只是客观的陈述一个必然会发生的未来。

    杨夕的确是在陈述一个必将发生的事实……

    关掉双面,杨夕抬起头看着面前身首异处的楚久, 又看一眼马车外,被一剑穿胸的云中子。

    脑海里闪现出一个白衣长衫,手捧茶壶的男人笃定的谶语:

    “这辈子不管是看上你的,还是你看上的, 要不就是置你于死地,要不就是被你置于死地。但凡跟情字沾边儿, 都别想有好下场……”

    杨夕感到后背上一阵阵的发寒,那个死去的男人她也想起来了。恍惚中似乎曾向他表示过喜欢, 却紧接着就撞上了人家两情相悦的另一半。

    她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也穿着昆仑的衣服。

    虽然她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曾经心悦这个死去的男人, 这个凶残到连一群手无寸铁的织女都一定要腰斩的男人。

    但那一定是有理由的, 也许是朝夕相对,也许是志同道合,也许只是一个的修行路太过寂寞。

    脑海里一段段闪过自己穿着昆仑的衣服吃饭, 修炼, 比武, 或者走在不知去到哪里的路上。杨夕回过头,头脑发木的看着百里欢歌:

    “我会杀了你的……”

    百里欢歌的反应远没有云想闲那么心虚,他还试图从跪坐于地的姿态上站起来,伸手去抓杨夕的肩膀:“杨夕,你先冷静。”

    杨夕却像被烫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百里欢歌于是收回了手:“好,我不碰你,但你先进来好不好?马车外的敌人还没散。”

    杨夕默了一会儿,忽然一笑,似乎是觉得荒唐:“敌人?如果我以前是个昆仑,你们,才是我的敌人。”

    百里欢歌想说我不是,你在昆仑的时候我跟昆仑还没掰,可是想起如今的形势,却又闭上了嘴。

    并没有什么好说。

    他只能说:“杨夕,听话,你先进来……杨夕?”

    百里的话还没有说完,杨夕就推开了马车的门,非但没有进来,反而一大步迈出了车厢。

    百里欢歌惊了:“你去哪儿?”没有得到回应。

    “拦住她!”然而等他自己从车厢里不顾危险的钻出去时,只看见杨夕一闪而没的钻进了树林的背影。

    在她身后,是一路被放倒的人马——双方。

    而剩余的人已经全部惊立在当场,忘了继续动手。

    数名多宝阁财力武装起来的元婴修士、几十位久经锤炼的凡人剑侠,竟然留不住她。

    “阁主,人都没死。”一名修士查验了那壮观的一片躺尸群,低声跟百里欢歌汇报。

    “咣当”一声响,尹逐梦单膝点地落在兽车的棚顶,刚要对百里欢歌笑一笑,一眼看见了倒地不起的云中子,以及他身下泅出的一片血迹,夜已干涸发黑。

    娇怯的面庞上露出一个茫然的神色,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

    杨夕又失踪了。

    反追踪手段似乎是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昆仑、天羽、多宝阁各方人马从她消失的地方四面八方的散出去,没人追上这个已然两面不是人……败类。

    诛邪榜上,她终于登了顶。

    一个月后,大陆上最繁华的修者之城——夜城。

    夜城帝宫内,卫明阳正在摆宴。

    《思凡》是宇文奈何最喜欢的一出折子戏。一向刻板无趣的人,唯独这出戏,断章取义的,甚至也会哼上那么两句。

    “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则见那活人受罪,

    哪曾见死鬼带枷?”

    为这出戏,宇文奈何没少被誉王那个糙货嘲笑:“你说说你,诸侯王嗣,一代兵主,偏爱唱个娘们兮兮的旦角,枉了你在边关挣来的那‘人屠’名号!”

    誉王向来喜欢嘲笑宇文奈何,这说起来也是有渊源的。

    想他也是个熟读兵法行军打仗的行家,现今皇上的小叔叔,从小儿先皇就说了将来给他个“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封号。却不想,被宇文奈何这么个不过当了两年‘鹰翎卫’的后生,仗着天子近臣给截了胡。

    誉王爷壮志难酬,长吁短叹,每每常发“既生瑜、何生亮”之慨。

    对此,宇文奈何的回应是:“扯淡,我比诸葛亮能打,你没周瑜聪明!”

    这话不知怎地就传到了誉王耳里,把这纨绔脾性的小皇叔,气得跳脚大骂。此后每每见到这“一张兔爷脸,满身王八气”的宇文奈何,必然冷嘲之,热讽之,竭尽所能挤兑之。

    生生欺负了人家“兵马大元帅”好几年。

    终于有一天,皇上看不下去了,把这位小皇叔招进宫中,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誉王听了这消息,一口茶对着皇上的龙颜就喷了出去。“我了个嚓,‘人屠’是个娘们儿?”

    皇上眼疾手快,手中折扇一展,一抖。茶水被挡回去,溅了他叔满脸。

    誉王顶着一脸茶水,扑跪在地上,拿袖子给皇上抹扇子:“陛下恕罪,陛下赎罪,臣就是吓着了。皇上怎开这种玩笑?”

    皇上端坐龙椅,笑吟吟的看着他:“小皇叔莫怕,你这反应算轻的,前儿个咱们左相爷听这消息的时候,那是整碗茶扣在了朕的龙袍上。朕也只是轻轻罚了一下了事。”

    皇上回过头问:“爱卿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当朝左相,位极人臣,如今却穿了一身六品官的朝服。面无表情的给皇上端着茶盅,脸色和衣服一脉相承的青翠欲滴:“艹,那种东西居然是个母的。”

    皇上抚掌大笑,潇洒不羁。

    誉王是个有眼色的,当下狗腿着去接左相手里的茶盅,“我来我来,相爷歇歇!”

    左相眼风往旁边一扫,“我这得端七天呢,你要找活儿干那边捧痰盂去。”

    于是,皇叔誉王爷惨兮兮的在御书房捧了一天的痰盂。结果被无数前来觐见的大臣当西洋景参观了个够本。

    到了傍晚出宫的时候,誉王抬头看天,月在天边,日沉西山。太阳公公很本分的坚守岗位,并没有跳槽去了西边升起来,可为什么还是觉得今日十分的奇幻呢?

    他匆匆赶上左相的步子,一把将袖子拉住:“相爷,莫诓我,那宇文奈何真是个花木兰?”

    左相一介文人,哪里扯得过这武夫,只得忍道:“是。”

    誉王脸上顿时桃花朵朵开:“那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不就是我的了!”

    左相垂下眼皮,淡淡的说了句交浅言深的话:“王爷还是莫要想那个,便是皇上欲授,王爷也该请辞。”

    誉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知道这位左相爷从不是个说诳语的人,自有一身城府本事,而且深得帝宠。于是得寸进尺,把另一只袖子也给拽住了:

    “相爷把话说明,我是个粗人,听不懂那么多机锋。相爷不说,少不得今日我就要跟相爷回府同榻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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