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瘦马 (上) (第2/3页)
了。
大家喝着茶,还是范秉斋先开了口:“我原想为犬子和你妹夫讨个闲差,光光门庭,谁想马相抬爱,竟都给了实缺。恒夫一定从中没少买力气吧?”
马鍫咧开嘴笑了:“岳父不用和小婿说这些虚的,咱们是一家人,干吗这么见外?现如今这官让他们卖的不值个什么了,咱们是谁?不弄个实缺,让别人听到了,没个不笑话的!”
顿了顿,马鍫看到范秉斋很是受用,又接着说:“瑾儿(范秉斋的大女儿)就是不明白,岳父真要举家远赴广东?她哪里舍得下您啊!来之前,都哭了一天了。”
范秉斋叹了口气,“清军一来,这扬州怕是守不住了。现在不走,到时想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咱们不是正和鞑子议和呢吗?”
范秉斋看着马鍫运气,这个女婿,平rì里瞅着不傻,却每遇大事就糊涂,还得耐心解释:“现在,清军都在围剿闯逆,恐怕闯逆授首之际,就是我们被攻打的时候了。”
马鍫一副果真如此的样子,不禁问道:“史阁部坐镇江北,有四镇之兵,大概能守得住吧!岳父是不是过虑了?”
明磊知道自己教范秉斋的词差不多用完了,于是接过话茬,亲自出马了。“史可法祸国殃民,剐六趟都不足为过的主儿!你还幻想指望他?”
“不至于吧?史阁部为朝廷奔走cāo劳,虽非一系,也是大大的忠臣啊!”
明磊怜悯地看着马鍫,“我的好姐夫,孰不知官高任重,身系社稷安危。史可法为官廉洁,也很勤勉,但那是他的个人品德,这些不能当雄才大略使。他出任督师以来,耗费了江南百姓大量的粮饷,到现在无所作为,说一筹莫展不为过吧。他不称职,不称职啊!”
“那他也没有剐罪啊?”马鍫嘀咕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没有?本朝立国之初,史可法写信给马相,说“朱由崧贪、yín、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七不可立,诽谤当今圣上,当不当剐?”
明磊一下子来了兴致,主要是想起了顾诚的论述,实在怕忘了,于是不等马鍫有所表示,对着三人又开始长篇大论:
“立朝之初,东林诸公就以立贤为名,主张舍弃神宗嫡系子孙而立穆宗孙潞王朱常淓。他们真正的用意是排除圣上,以确保崇祯时期东林、复社党人在政治上的cāo纵权,特别是,如果潞王以较远的亲支而被拥立,钱谦益等人的定策之功肯定能使他们飞黄腾达。
一度处于权力中心的史可法优柔寡断,居然能想出拥立桂王的折中方案,真是贻笑大方。你既然决心按照伦序迎立神宗嫡支,还要舍近求远吗?如果史可法当机立断,把颠沛流离中的圣上接入应天府(南京)继统,那会是个什么局面?
最可气的是,史可法对姜曰广说:以齐恒之伯也,听管仲则治,听易牙、开方则乱。今吾辈所立者,岂其不惟是听,而又何患焉!这表明他知道圣上继位,大权必落入自己这帮‘君子’手里。可话一传出,拥潞者大哗,史可法就引避不言矣。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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