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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鹤鸣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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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鹤鸣金陵 (第1/3页)

    【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阳光灿烂,照射着几株梅花,徐徐有风,花瓣扑簌簌落到莫愁湖的水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这里,此时,丝毫看不出内乱迹象。

    可以说这是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场内乱,反叛中心,歌舞升平。被反叛的政权那边,装怂认衰,还竟然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兵进克什米尔、修建俄罗斯丝绸之路、税制改革等方面。

    双方至今还没有在战场上大打出手,最多就是各自划了一块领地,互相宾着。

    但表面上的对峙,不代表私下里进行的激烈交锋,江南旧党所控制的皇商系,已开始面临两大难题:丢掉了北方市场;福海、南洋等海运船队趁火打劫,利润空间被不断挤压,外贸收入所剩无几。

    为此,诸大皇商采取了三重应对:走私,尽量保持北方份额;全力开展来样加工,稳住欧洲顾客;鼓吹奢侈,在六省内部,来消化自己的产品。

    走私没什么可说的,来样加工要稍微详细一点儿,欧洲人喜欢瓷器,这没错。中国瓷器品种,包含了波斯、阿拉伯、印度、宗教等多个元素,这更没错。但这些都是与中国传统文化符号相结合的。也就是俗称的融合。

    因此,当欧洲人举着各种图样前来订做瓷器时,从容的中国人,多少会掺一些私货进去。

    不过这个现象,在利润面前,终于低头了。方形瓷砖、马克杯、徽章瓷、刮脸盘、自助酒会用餐盘(恒温)……等等吧,现在都已经大量生产了。

    其中方形瓷砖在成祖时期,就已经应用在大慈恩塔中,只不过尺寸单一,形制厚重。但如今可就不一样喽。既可以铺在地上,也可以镶嵌在浴室。欧洲人再狡猾,也抵御不了这种诱惑,采购者蜂拥而至。无论是南洋诸帆,还是福海郑家,拦都拦不住。

    再有就是徽章瓷,欧洲贵族之家。通过数千年的传承,其家族纹饰、字母、色彩搭配,异常繁复而又精美,如果表现在大大小小的瓷盘上,就是挂在墙上都好看,更遑论用来举办宴会了。由于这方面的买主都是贵族,所以无论利润如何挤压。都非常可观。

    解决了北中国、欧洲这两大外部环境。就轮到拉动内需了,六省出口收入的外汇…海事银币…在民间积累越来越多,为了使银币回流,复社几位青年名士,以偶像崇拜方式,拉动了民间的消费**:

    不丝帛不衣,不金线不巾,不云头不履。璎帽、湘鞋、纱裙、细绔、吴绸、宋锦、云廉、驼绒、百宝嵌器物……。

    奢侈性消费一直是中国人的最爱,沿江六省既有这个实力,也不缺这方面地创意。外加上国家王师的军事压力。确实很小!这就造成在短期内,各大城市都陷入一种醉生梦死的状态之中。

    这种及时行乐、纵情狂欢的现象也还好理解,国家屡屡叫停军事行动,大家都很感激。旧党也针对民众出台了很多惠政,大家都很舒服。但反叛就是反叛,即使北京方面,摆明了要怀柔化解。但谁能保证将来的某一天。自己就不是那个被拎出来的倒霉蛋?

    平叛之日,一定会有无数颗人头落地。侯恂、左良玉这俩大佬没什么可说的,关键是小弟当中,谁是那点儿最背地。

    正是这种若即若离的绝望,才造成了沿江六省,超前消费气氛非常浓厚。

    因此,当刘梦云、孙耀芳从质朴的老表中,带着任务来到南京后,一路上的纸醉金迷,让他们愤然慨叹:

    “任古骄奢淫逸之君王,亦所不敢轻用,而今寒素之士,反不肯深惜,实在滥于趋利,古风荡然矣哉。”

    这番品评,倒是与旧党人的初衷有些共鸣,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商品经济下,拥有这样一条真理:

    “鼓励追求文明、卫生、奢侈的生活习惯,以消费**提升群众地劳动积极性,必将带来经济繁荣。”

    就这样,一个奇怪地逻辑死弯儿,出现在旧党控制下的沿江六省:旧党人要维持自己的旧有权力,而进行反叛;反叛需要资金,于是产生对金钱的渴望;为了增大现金流,旧党人不仅要沿用,甚至还要发展新党的经济政策。

    这么算来,反叛来,反叛去,旧党人倒是比新党人还要激进,率先进入“全面商品经济”时代;又因为国家方面的军事打击聊胜于无,使得旧党控制区内,军人政体始终没有出现;相反,由于商业上的应激性发展,让大皇商手下的掌柜们,也拥有了相应的权力。

    沿江六省的政界,出现了四种力量:六大藩王为首地贵族阶层;东林、复社、几社代表地士林阶层;皇商、商会、掌柜体系组成的商人阶层;左良玉、丘慧荣领导的军警阶层。其他包括外国传教士、能工巧匠、跟着起哄的娱乐业、广大市民(扩大内需的受力面)各阶层在内的民间脚色,组成辅助性力量。

    正因为他们是反叛,所以没有一个人或者阶层,拥有名正言顺的绝对权威,于是,真正地“古希腊公民民主制度”在中国地探索性实践,起源于一场反叛。

    这场怪异的新浪潮,让“资本民主力量”在社会上地影响范围,以及对经济、生活、政治上的改变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北京方面。因为代表正统的北中国,仍没有完全摆脱“官僚民主力量”占据主导位置的政体模式。

    这就是逻辑死弯之所在,究竟谁是新党,谁又是旧党?这是个严肃而又恶搞的问题。

    一路行来,刘梦云、孙耀芳二人都是搭乘驿站邮车,其实这已经是新政中,最惠民的政策了。小民站在黄土官道旁,两侧的树木。在冬天里显得很是萧瑟。但人们的脸上,却洋溢着热情。因为一辆插着“青鸟旗”的四轮邮车,即将叮叮当当的行来。

    “邮差大哥,我们要去南京。多少钱啊?”

    “五十个…”邮差看了看刘梦云和孙耀芳,“每人一钱银子(100枚铜板)。”

    一钱银子,就可以从江西到南京。确实不贵。而就这价格,也是邮差看出了他们义师地身份后。刻意高抬的。义师不算小地主,但也确实算有钱人了。普通农夫搭乘邮车,如果路途不远,甚至都不收钱。

    就这样晃晃悠悠,四轮青鸟,将两位义师送到了莫愁湖驿站。

    莫愁湖很美,一直是老徐家的私宅。但金陵这边的文人、权臣、名士实在太多。这么多人总要有个社交集会的地方吧。于是现任魏国公徐弘基,就把这里逐渐演变成一个社交集会的场所。

    对外,老徐当然不敢公开说什么,把祖宗产业变成了文学沙龙,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一旦被人怀疑蓄养门客、意图不轨,那可就坏了。

    所以老徐很早以前就上表,希望把祖业捐给国家,反正当初也是一盘棋赢回来的,如今捐回去也算不上大事儿。捐出来做什么呢?驿站。

    在现任崇祯皇帝小朱地带动下。所有的驿站都是有明刊的,而明刊是需要花钱阅读的,因此莫愁湖驿站,就堂而皇之的收费了,只不过这费用比较高,核心成员每年要缴纳千两白银,而且每次聚会的酒水歌舞。都要另外算账。

    其实“会员制俱乐部”这种社交形式。真的不是欧洲人发明地,相反。有不确凿证据证明,从竹林七贤到明代地泰州学派,都采取过缴纳会员年费,然后再另付账单的方式,来组建文学、艺术上的小***。

    “呵,呀!”

    孙耀芳伸胳膊伸腿,尽管邮车是四轮形制,但这么多天,又冷又颠簸,他能有力气活动腿脚,这身子骨还成。

    刘梦云可就有点惨,因为他晕车,马车晃来晃去,胃里翻江倒海。沿途大好河山,都留下斑斓印记。晕车确实很痛苦。

    根据事先的约定,他们要在莫愁湖驿站,同张应京,龙虎山下任天师的第一继承人,接上头。

    张应京代表龙虎山刚去九江那边做了一场法事。然后以代送符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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