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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定王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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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定王参战 (第2/3页)

临到人地矛盾剧烈的旧明社会,食不裹腹的草民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卖身为奴,因为社会资源全然掌握在旧君子党人手中,小民只有依附在这些特权阶层的羽翼下,才可以苟活。

    但人类地贪婪本性注定了,越有钱地人,吝啬自私的比例就越大。所以更多地草民根本难以维持生计,最终只好走上变民的道路。

    而小朱的改革,表面上以皇商为主体,但实质内容,是农、商、工并举的经济制度。

    他在保证皇商系的收入同时,也让草民手中的财富迅速增加。通过十七年地积累,魏藻德的实际控制理论、杨嗣昌的新制(勘定行省区划、遍植学政)、卢象升的新法(土地分级、仆从新制)、熊文灿的新策(设立海关、银行、邮政)等维新理论也就应运而生。

    其中魏藻德的实际控制理论最为重要。其核心内容就是号召国家树立对外扩张的国策。

    以国家的名义对外扩张,首先就需要大移民,其次就是大投资,然后才是政府官员的大派遣。

    这种波澜壮阔地大开发,使得宗族家主家奴的社会构成体系,彻底坍塌。

    基于《仆从新制》下的大移民,让获得完全自由身份地百姓越来越多,很多豪门的家奴,在国内旧省。

    也许还要继续忍受传统势力的压迫,为主人效命。但是,当这些秉承大国自尊的英雄儿女。

    进入到一片全新地广阔自由的天地时,试问谁还会遵守千里之外的家主的命令?

    社会越封闭,财富就会越缩水,生活愈加困顿。主仆之间的阶级对立就越严重。

    这种恶性循环,历朝历代都难以解决。只有将束缚人思维与身体的条条框框全然打碎,封闭的社会才会焕发活力,中华的复兴,才有可能实现。

    这就是小朱的通盘理想。经过十七年的变革与摸索,国家相应搭建了以银行、钱庄、银币、铜板、纸币为主体构件地金融体系,搭建了农、工、商并举的社会分工,人们对自由的渴望,也就越来越强烈。

    当百姓不再为温饱发愁时,他们就会提出新的要求……权力。在中国人文传统中。

    世间最诱人的,莫过于权力!

    “滥用职权”、

    “以权谋私”、

    “利欲熏心”这几个词,似乎就是为国人量身度造。但究其根本,就在于权力太过集中。

    正因为权力相对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获得权力地人。才会充分利用这个优势,来为全家人都能够天天吃上鸡腿而**着。

    这就是困扰中国历史的第九大政治课题:“权大于法,还是法大于权?”这个简单的算术题被弱智的人类争论了上千年,也一直没个定论。

    事实上的根本问题并不在此,而是在于权力与利益之间地那点不可告人却又人人皆知地勾当。

    当然这一点是很多单纯的爷爷奶奶们所无法认知地。放牛娃。通常是衡量一个人是否苦出身的标准。

    但令人遗憾的是。中华五千年历史中,出身放牛娃。身居高位后仍保持清正廉洁的人,似乎只有一个:朱元璋。

    除此之外,都是令人惋惜的奋斗精神和迅速腐化的堕落精神。根源在那里?

    根源就在于旧君子党的施政方针:君子养民。天下权力最集中的莫过于皇帝!

    皇帝,因为万人之上,所以他唯一的技能就是行使劳动人民赋予他的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他没有朋友,注定命犯天煞孤星,无伴终老孤独一生!

    也正因为权力的高度集中,权力也就愈加诱人!成为最容易使人堕落的恶魔。

    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贪官污吏载到在权力之下?在潜意识里,谁都想不劳而获,人人都渴望享受权力给他们所带来的不平等,这也是人类的本能。

    但中国太大,权力集中在一人之手固然很过瘾,但也必然导致效率低下,于是,隋唐开始,出现了科举制度。

    平均每年选100来人,帮助皇帝管理天下,并逐渐形成了君子养民的思想。

    这个思想在明代达到了最顶峰!小朱之前的历代大明天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些特殊之处:有的皇帝,一生破纪录的只娶一位夫人;有的皇帝,一辈子都想当将军,并且自己给自己下命令去对蒙作战;有的皇帝,为了爱情,甚至默许爱人杀死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国家未来的接班人!

    有的皇帝,为了证明自己长大了,居然把老师的坟茔给刨了;有的皇帝,研究木器;有的研究宗教。

    总之一句话,老朱家的人都挺有个性,而且无论流氓还是痴情。都透出些许地人味儿。

    但这仅仅是表象:当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出现了七情六欲,他就不愿意在没有朋友的寂寞中死去,那么他必然要把身上的担子卸去。

    也就是把属于自己的权力,分出去。于是内阁,这种士林精英基础上精英政体,就应运而生。

    于是,君子养民的政体,也就进入了最成熟、最发达时期。只不过有一个黑色幽默。

    事物内在发展规律决定了:高峰之后,必然滑向低谷,无人可以扭转。

    也就是说。当君子养民达到最顶峰的时候,以民养民国家养民这样的政治理念必然会出现。

    以民养民的核心就是国家将经营权、自主权、选择权下放给平民大众。

    允许民众自我主宰生产资料,在局部的经济范围内,资产所有者可以自主控制经济走向。

    在广义地经济领域内。联合起来的局部经济,可以有效控制全局走势。

    国家养民的核心就是国家将旧君子手中地支配权、分配权、裁决权收归国家。

    国家作为虚拟主体,拥有统一调度所有社会资源的权力,任何团队、个人、家族,都要为了这个目标而工作生活学习。

    某个民族,为了国家利益,号召民众,每人每天只吃三个饭团。这样极端案例当然不值得推崇,但也绝不能轻视。

    国家利益,理当拥有这种权威。因此。这次旧君子党的武装叛乱,并非什么骇人听闻,权力之争所带来的社会矛盾与阶级矛盾是不可调和地,其结果就是改朝换代、胜者为王败者寇,其过程也必将是非常惨烈的。

    惨烈到抛头颅洒热血建立起人民英雄纪念碑。事实上,在国家与人民之间,团队也好,团伙也罢,其能量与数量。

    越小越好。这才是控制成本的最佳途径。一旦这个中间团队过于庞大。

    必然导致这样的后果:所有自然人都是一位优秀的劳动者,可这些劳动者一旦成为特权所有者。

    就会丧失基本的劳动能力,他们最终也将脱离劳动阶层,沦为社会的寄生虫。

    皇权制度下,皇族人口再多,偌大的国家也陪的起,更何况如今已经出现了《玉牒新章》,已经把皇族数量进行有效控制了。

    那么,以东林为首的这些君子团体,凭什么就不能缩减规模?现在国家在小朱、卢象升、杨嗣昌等人地带领下,努力向着新的明天前进着,他们要杜绝那种掌握权力就丧失生活自理能力的社会衍生群体现象。

    和尚、道士、乞丐、君子,这四个群体都是社会寄生虫。只不过,和尚道士的权力是君子们赏赐的,为得就是,将大多数人地权力剥夺,进而沦落为乞丐。

    所以,国家为了长治久安,用大愤怒之法对国家进行了持续三年时间的变革,这场变革,是为了让小民有活下去的资本,是希望无论乱世还是盛世,平头百姓始终不用发愁明天的早餐。

    这才是变法所在。可是,既然变法,就必然牵扯到权力的再分配。之前是民间根本没有任何权力,所以大家都争相去考科举,只有这一个途径去获得权力,那么金榜题名地进士们,必然堕落成精英阶层。

    人一旦成为公认地,同时也自认为自己是一名精英,他就离禽兽不远了。

    当国家作主开始放权时,必然会产生一段混乱期,这个期间,什么权该放,什么权该收,其实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大通君子营会出现的失控现象?就因为大家什么权力都在放,导致了军权也放了开来。

    变法嘛,没有问题就不叫变法了,只要国家地领导者,或者决策团队,能够及时认识到这点,也就是了。

    于是,已经转过弯儿的杨嗣昌,忽然一拱手:“皇上,依臣想来,当是申甫无奈之举。既然大通营已成,民意不可辜负。只不过,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全体听众,包括小朱在内,都无言以对。

    大通君子营的总瓢把子是三皇子朱慈炯。老子管儿子,居然也要用三十六计。

    这杨嗣昌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材料造的?

    “启禀万岁,民壮仓促,不习军中操典。恰申甫带去了三千武学,当以此三千名娃娃军,安插进大通五营当中,以示国家体恤之情。”

    “再则,慈炯、大铖、祖常,以及马世奇、史可法。皆乃待罪之身。而国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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