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乱就乱吧 (第2/3页)
然有闲情来记录几个案件地来龙去脉,其目地非常令人费解。
但如果用小朱的话来说,就变得很简单,也很光棍:“乱就乱吧,长痛不如短痛,为小民立命,乃是国家根本。既然有人反对,那就索性痛痛快快地来一场。人生就是一场戏,娶不了最美娶最丑!但谁对谁错,那可得事先交待明白喽。”说穿了,这小子是在利用还掌握话语权的便利条件,赶紧定下基调:改革是积极地,变法是先进的。
这样一来,就算真输掉了这次pk,将来也一定会有人用正确地眼光,来评判今日的困局。
以上,就是‘前奏、开端、点睛、试金’四案的最终影响,国家已经分崩离析。
就如同在一个岔路口前,一辆战车不可能一分为二,于是为了抢夺这辆战车地主导权,车上的乘客,开始了相互厮杀。
最先爆出来的,就是第五案,江阴血案。死者是宗业司总襄理朱廷、妆品襄理孙茂霖、秦淮花魁王月。
凶手,广东黄柏先。丘慧荣不杀阎应元,是很有讲究滴,首先阎应元公开叫破了他的身份,灭口已经没有意义,除非他有能力在一夜之间,把江阴全城给屠了,但这怎么可能?
统共就五个人,还死一个,重伤两个。索性以全身而退为上策。再一个,英雄惜英雄,丘慧荣是个拥有军魂的职业军人。
而阎应元又是一位不世英豪,尽管目前仅仅是一名末吏,但却赢得了丘慧荣的尊敬。
在当时力量对比过于悬殊的条件下,丘慧荣还真就没想过出手伤人。双方保留点回忆,岂不是很好!
最后。当时当地,远远没到彻底摊牌地时候,一旦有人追究,他可以一推六二五。
丘慧荣是很缜密的一个人,他一个人从南门进来,一个人出北门渡口,这可是有一大堆人证的,而血案当夜,一共是五个杀手,这就叫证据矛盾。
最要命的是。目前断案,对逻辑推理采取采信态度,丘慧荣为什么杀人?
总要有动机,没有动机,就不能轻易认定。一方面是湖广左大帅,一方面。
是小小江阴吏员。怎打这个官司?
“南京那边怎么说?”
“启禀皇上。”卢象升的脸上,冷峻若冰。
“史可法长在养民有序,循礼而为。面对此等要案。左右皆是宵小,是以尚无定论。”
“嗯。”小朱有些愁闷,也确实,他再是想得开。面对国家暴乱纷起的种种迹象,心情也甭想好了。
“卢先生,你可有什么应对吗?”
“回禀皇上,此案如果移交北京这边,路途太远,恐怕再生事端。现在国家当以稳为上,有些事情,该让步还当让步。否则生灵涂炭,终究是百姓辛苦!”
“呣,”小朱等人很感动的点点头,卢象升确实是这些人中,最体贴民情的政治家。
很高尚!但是,这种痛苦的抉择,总要发生,现在的基础还不错,总比魏晋南北朝那会儿要好很多。
而且这种共识,其实普遍存在于众人心头,于是大家只是安慰性地点头示意,假装无话可说。
最后由杨嗣昌打破冷场,
“皇上,为今之计,当传旨过去,让南京方面,立刻组织人手会审。最好让应天府协同审理。再提醒史可法,局面已呈破败之相,叫他早做打算。”
“好吧,再传旨意,上海府尹马世奇同样入南京审案,马世奇为人比史可法机灵,有他在,很多事情不会太坏!”
“遵旨。”几个文臣连忙开始分工协作,这个圣旨,其实明确了一点:乱就乱吧,既然旧党想玩,新党奉陪到底,但前提是要保护好应该保护的人。
眼见原则定下来了,卢象升不做掩饰的叹口气,开始手头的工作,一旁的吴三桂,忽然怯生生的开口:“皇上,如今内卫之中,唯有天津武学地申甫,可作应急之用了。”
“是吗?”小朱冷冷地看了吴三桂一眼,吓得这家伙小脸煞白。
“毛家的镇海水师,又如何呢?”
“呃,回皇上,镇海水师,尚有监测福海之途,况且其军陆战水平,略逊一些。是以,要想牵制陆路,只地新军了。”
“哼,你既然知道这些,便自去安排吧,不用向朕禀告了。”
“臣,不敢!”吴三桂立刻双膝跪倒,口中连称不敢。左良玉被逼反,也有吴三桂的责任,不过主要是杨嗣昌闹得妖儿。
但谁让吴三桂名声不好呢,他们俩算是彻底名誉扫地了。事情地前后是这样:国家要用兵西南,征西军已经在唐栋的带领下开拔了。
北疆那边,因为贺赞、孙诚、高杰都跑北京领罪来了,自然需要重新安排一下兵力配置。
调徐彦琦入高昌国、调王来聘入天山紫云堡。但玉门这边,又空虚了,玉门地处北海、新疆、甘肃、宁夏四省交汇地带,称得上国家新旧之门,当地一直不算太平,匪患始终不绝。
属于不容有失地关键所在。本来换防玉门的最佳人选是曹文诏,但曹大将军这几年身体旧伤复发,颐养天年没问题,上马提枪,可就难为了。
北海的黄得功等人,也不好轻易抽身。所以,必须从内卫中调兵去守玉门。
这就叫一环扣一环。如此一来,左良玉当然是最佳人选。左大帅地本事,在当今来说,那得从前面数。
但因为这些年来,左家军一直困守湖广,功劳始终是各路军系中最低的。
如今国家用兵西南虽说是小阵仗,但自古守玉门者,非名将不可。类似的军事荣誉,普遍存在于古今中外的军事史中。
一旦左良玉守了玉门,他将名正言顺的跻身名将行列。况且,这次用兵,主要是为了经营准噶尔矿脉。
再一个要配合北疆收购,所以这是一次面子里子都有的好机会。但杨嗣昌私心作怪,他这人始终有这个毛病。
眼见左良玉即将飞黄腾达,竟然很正式地提出一个观点:“以玉帅守玉门,犯名冲克之禁,加之路途遥远,调遣耗时费,不若调川兵秦良玉北上。”看出问题了吗?
秦良玉秦大娘今年整70岁,曹文诏今年58,家不用曹文诏也便罢了。
居然还想玩一出‘佘太君出征’,那这还了得?而且可笑的是,秦大娘和左大帅,名字是一样的,都是‘良玉’二字,左良玉守玉门叫犯禁。
凭什么秦大娘就百无禁忌?难道因为人家是女子?再一个。湖广去玉门,虽说直线距离上。
确实没有四川近。但那是在地图上用尺子量,现实中。四川多山区,跨山跨水的北上玉门。
用时与耗费,远远比两湖兵更加铺张。本来,杨嗣昌这个可耻的提案。
已经被内阁和小朱给否决了。但参谋总部左右盘恒之后,还是决定放弃左家,调王承恩(非大内总管王承恩)的河北兵过去。
理由是左兵一直与变民军作战,所用武器以冷兵器为主;湖广多水,左兵多为水步两种;玉门一带的驻军要求,是需要一定比例的骑兵。
王承恩出身北三关,曾经干过河套总兵,早年参与过剿匪战斗,现在驻卫京畿与天津一带,归武学祭酒申甫辖领。
这个人能力虽说不算最强,但熟悉骑兵作战,对草原民族有一定了解,并且在炮兵专家申甫的影响下,对于火器战术也有很多心得。
两项比较,自然王承恩胜出。应该说,这是一次非常内行的安排,但坏就坏在杨嗣昌先前地‘川兵之议’,再有就是吴三桂的名声不是很好,最近又搞得郑家军狼狈不堪,所以这都是‘可作文章’之处。
‘左兵不动’虽然是参谋总部二少卿联合制定的,但却获得杨嗣昌的高调支持(纯粹幸灾乐祸),加上这个时代里最要命的弊端,讯息传递始终存在‘时间差’问题。
因此侯等人,在利用吴三桂身边‘内鬼谋士’刘茂遐,提前获悉了这个策略之后,立刻连夜离京,风雨兼程,赶到左府之时,内阁那边刚把新议的票拟做出来。
没法子,在京旧党要想拖延内阁地办事效率,那可有地是野路子。侯的游说非常地道:先把杨嗣昌、吴三桂给诋毁一番,然后非常要命地指出来其中‘关键’之处:这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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