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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金银双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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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金银双铤 (第2/3页)

,储户也未必愿意!

    有了这么狠辣地手段,谁还敢不听国家的?在整个金银双铤制度的出台期间,还真是只有新党的人,才隐约想到了这一层危险。

    旧党中人,确实已经被彻底忽悠住了。他们眼中,只看到了‘火耗归公’‘通存通兑’‘收取兑换手续费’‘收取金银保管费’,等等一大堆地好处。

    钱财动人眼嘛,人只要被**征服,智商很难有多高明。

    “启禀皇上,”贺逢圣、郑三俊今天联袂而来,

    “《敕造金银双铤》,详案已出,请吾皇过目。”

    “嗯,”小朱没顾上这个,因为他早知道这个制度一定会被顺利通过,他关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洪承畴提出地官修史论,卢象升提出的增补《永乐大典》,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回皇上,铤制若成,纷乱势必再起,因此目前还没有定论。”

    “唉。”小朱一叹气,没得法子。现在已经定制了,乾清门右,是天子在工作时间之外,接见大臣的地点。

    这里即不属于后宫,大臣们来此不算违制。又不算正式的办公室,私隐性好、随意度高、气氛也相对更加自由一些。

    有点像乾清宫的对外联络处。正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贺逢圣趁着天子挠头冥想地空档,忽然想起一事儿:“皇上,臣听人说。您最近忽然下发内旨,命东厂雇用民壮,将煤山的槐树全给伐去,可有此事?”

    “啊,是啊,”小朱脸有点红。这是这小子最近干得最傻的一件事儿。随着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的越来越近,小朱越来越心惊肉跳,因为这个日子是他的心理阴影。

    尽管他未见得知道确切的日期,但不知为什么,他这两天总是会在梦中。

    梦到一颗老槐树。歪脖子的老槐树上,凄楚的悬挂着一具尸体。散发覆面。

    只着中衣。在幽暗的月色下,分不清是正脸儿,还是后背?他知道,这是命运在跟他开一个玩笑,或者说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熬过那个日子,你才算真正的战胜自我。好好想想,你将如何应对?”小朱地应对,就是找人,把煤山上所有超过一人高的树木。

    全部伐倒,没有了歪脖子树杈,还怎么上吊?这个私密的想法,小朱没敢跟任何人谈起。

    他自己在想。也许过了今年中秋,我就算真正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了。

    今天贺逢圣提及此事后,小朱就觉得一道冷气。从尾巴根儿,一直凉到了后脖颈,那叫一个难受,随即竟然有要晕厥的迹象,把贺逢圣、郑三俊吓得赶紧跑过来,

    “皇上,皇上?”

    “呃,没事儿,没事儿。”小朱强打精神,摇了摇手。

    “贺先生有所不知,朕最近经常夜惊,常常梦到槐树,正所谓木下有孤魂野鬼,想来是受到邪灵蛊惑了,为此,才特意命人,把煤山的槐树全部伐倒的。”

    “哦,啊!”尽管现在已经步入科技时代的门槛了,但迷信宿命这种论调,还是让两个内阁大佬非常严肃。

    “皇上,单破字面,尚嫌不足,干脆,寻人做个道场吧!”

    “是啊,皇上,郑相说得对,圣也同意,

    “既然三坛大会都办了,一个道场无关紧皇心宁,才是国家之福啊!”

    “嗯,算啦,”小朱快被气死了,这他娘的什么跟什么啊!但这话毕竟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又不好再咽回去,只能乱摇手了。

    “对了,皇上,”郑三俊忽然跳出一个灵感,

    “北方属水,水又生木,煤山上种植槐树,自然会促成灵邪。不如,改种银杏吧,此树向称摇钱,金又生水。这就是引水生木,而木又从银,自可生生不息,国家财运长存。真真好彩头啊!”

    “再有,”开玩笑,贺逢圣也是知识分子,中国古代地文化人,对五行八卦是最精通的。

    “煤山从火,正好冲克,此山名也应改了,而更名应以时节,方为至理。《岳阳楼记》有言,至若春和景明,如今三月初十,不若就叫景山吧。”

    “…”小朱彻底无语。这个小插曲,造成了两个有趣地事实:煤山,或者万岁山,正式更名为景山。

    银杏树,成为了政府投资的绿化树种。后续十多天里,躲过那个‘命中注定’之日的小朱,并没有感觉良好。

    因为听闻皇上或感灵邪,新党、旧党的一些人,都发自内心的上奏本,对他表达了,他根本不需要的关心。

    让他很有一种自作自受的感觉。其中吴三桂,还特意亲手磨制了一副红玉髓材质的大念珠,送进了宫里。

    “唉,”小朱晃着这幅手珠,真是哭笑不得。

    “都说吴三桂巧手磨珠,但从来都是敬献父母,想不到,朕跟他年龄相仿,倒成了他干爹了!”哗啦,旁边听到这句话的洪承畴,险些把茶杯给打翻了。

    自从右开放之后,每天来这里汇报工作的人,已经不再局限在贺、郑二人了。

    当然,贺逢圣、郑三俊是每天都必须来,其他人没有一个硬性指标。听到皇上说话这么不着调,洪承畴当然有点晕了。

    因为就是洪老夫人,也亲自去了趟云蒙山,替小朱请了一个唐卡回来。

    吴三桂是孝敬干爹,难道老夫人便是关爱子孙吗?这问题可就大了。小朱见洪承畴满脸尴尬,也感觉自己又失言了。

    连忙把手珠收起来,正正神情坐好。

    “皇上,由这几日地情形来看。不论新党、旧党,对吾皇的忠心敬意,还是发自肺腑啊!”

    “嗬嗬,洪先生说得是,虽说大家在如何治国上存在歧义,但对朕地这番心意,我也是满高兴的。”

    “…”洪承畴一低头,他还是不太习惯皇上自称‘我’。随后君臣二人,就探讨起国事来。

    在新旧两股势力,因为

    “货币新制”而相对休战地闲暇时日里。国家各地的庶务报告,也都陆续汇总而来。

    但因为最近气氛和缓。所以洪承畴整个人都很轻松,甚至有一种‘太平岁月里,闲谈语家常’的状态。

    洪承畴谈起了一件事儿,一件看似非常不起眼,更像是趣闻轶事地小段子。

    却引起了小朱的警觉!很多人都没想到,国家此时的西南方向,竟然出现了波动。

    就好像一套多米诺骨牌,开始的推到并没有引人瞩目,但随着量级的逐渐积累,事态会越来越严重。

    而且这个时机也不好。国家因为新旧交锋,造成内部技术性分裂。使得外界产生错觉:这个庞大地东方帝国,无暇顾及其他事件了。

    因此,虽说还远远没到图穷匕见的时刻。但也快了。事情来龙去脉是这样:如果在大明崇祯年间(西历128~/寻找一个词汇来形容西南次大陆,那只能是一锅粥了。

    首先,现在的喜马拉雅山西南一线。除了中国,还存在着六个国家:不丹、尼泊尔、印度、拉达克、锡金、古格。

    而中国拉萨方面与这六个国家都保持着经济、文化、宗教上的密切交流。

    路线有三条:拉萨向西经阿里地区的扎达县,进入克什米尔、印度地区。

    拉萨向西南经日喀则、定日进入尼泊尔境内。拉萨向东南经江孜县,进入锡金或不丹,在印度境内的大吉岭中转,终点是加尔各答。

    然后是这些地区的宗教信仰:锡金、不丹红教为主,其中锡金法王更是出身西藏的红教贵族家庭。

    尼泊尔密宗为主,印度境内存在多种宗教的信徒和源头,拉达克以红教和什叶为主。

    最后是地缘政治,国际政治的复杂性,不在于参与者地大小,重要的是参与地国家数量。

    这些小国之间的斡旋与争斗,往往更加血腥且复杂。先是拉达克:在三代王族……国王森格南吉,太子德列南吉,太孙德丹南吉……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完成了伟大的征服,将已经传承28的古老王国……克什米尔的古格王朝……彻底灭国,由此疆域面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度,北到喀喇昆仑山,东到中国境内盐湖;西到巴尔蒂斯坦的伊斯兰堡,南到纳吉纳(距离印度首都,步行仅需要半天)。

    在这个无论是地域还是宗教都极其复杂的地区内,忽然一个极点变得强盛而且咄咄逼人,其实并非好事儿。

    自崇祯三年(130)拉达克王国正|年(144)已经过去15年头,如今的拉达克王国,已经是四面楚歌。

    王族中祖孙三人都还健在,而国家却要盛极而衰,就如同历史上地所有

    “新帝国”一样迅速崛起,又迅速崩溃,个中原因,值得人细细品味。首先是地缘政治:印度莫卧尔帝国同被征服的‘克什米尔古格王朝’是互为姻亲的关系,加上国内的穆斯林以逊尼为主体,如今联姻打破,宗教派别不同,对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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