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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逻辑问题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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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十一卷第十五章:逻辑问题||老沈头儿带着一个小厮,一个小姑娘来到北京城的时的叶子,才刚刚被秋风染上一圈金黄,天空湛蓝,阳光温暖。
沈力到京,这本身就昭示着奇迹只能被人类所创造。因为老沈今年七十八了,您算啊,洪承畴都快五十了,从少年起就接济他的老沈头儿得多大岁数?
为了自己满堂儿孙的幸福生活,老沈头颤巍巍的来到了洪承畴的寓所。
“啊呦!”洪安伯惊喜的声音,响起在幽深的巷子中,
“这不是沈老爷嘛!您这大老远的,怎么过来的啊!”
“呵呵,就这么,呃,坐着驴车来喽?”
“快请进,快请进,我们家老夫人前些日子还念叨您来着,您说这得多巧啊!”
“…”洪老夫人是位非常伟大的女性,含辛茹苦的把洪承畴拉扯大,现如今儿子位极人臣,老夫人却从来没放松对儿子的要求,洪承畴至今清廉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老母亲的明辨是非。
但眼见当年洪家的恩人沈老爷子亲自过来,老夫人心中也很清楚,不是遇到难事儿,谁会这么拼命?
“沈老爷,有事儿就让孩子们带个话嘛,您老这又是何苦?”
“呵呵,”沈力和老夫人知交多年,互相之间,已经很熟悉了,所以话到嘴边,却变成另外的样子。
“早年经商,就常年跑外,都养成习惯了,现在老喽,但就是在家里头待不住。索性出来走动走动。呃,怎么没见到相爷夫人呢?”
“哦,皇上开办女学,诏令命妇官属,可以入女学教授,今天轮到她去。”
“呦,女学堂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是教公主们念书吧?”
“嗤,什么念书。她自己都认不了几个字,进去教女红去了。”
“那也是公主的师傅啊,风光的紧哦!”
“师傅跟师傅可不一样,您老才是真正的师尊呢!”
“不敢当,不敢当。呃…”
“沈老爷,您就直说吧,究竟什么事情啊!”
“也没什么,”老沈头面对老夫人地发问,依旧没明说:“听说相爷这边,一直不是很宽裕。朝服都补了又补的,我这边听着心疼。特意送点儿贩货剩下来的布料,老夫人还是收下吧!”
“…”老夫人没收,虽说她很想收下!她们家是苦出身,从洪承畴幼年时代起,母子二人就盼着可以科举扬名,不再过朝不保夕的生活。
现如今儿子成为内阁成员,几乎达到了这个时代文人的最高位置。老太太对这一切都是非常珍惜的,表现在公事上,就是对儿子严格要求,宁肯让儿子大冬天的去钓鱼。
也绝不允许收受封仪。表现在生活细节上,就是极端爱惜儿子的朝服。
但没办法,朝服对于洪家来说,确实太金贵。也太容易破损了。洪大娘帮儿子缝补朝服长达三年之久,期间,老太太怀疑过给他们家洗衣服的老丁。
但老丁一个职业裁缝出身的洗衣工,手法是非常巧妙地。这次拆松,下次就立刻重新缝补结实喽。
还时常提出专业的建议,例如把补子后面的好绸缎,剪裁下来挪到别的地方,补子后面则用粗布代替。
不论老丁是真情还是假意,真的是叫人寻不到破绽。但就像在一棵树上反复钉钉子,拔出来,钉回去,再拔出来…,时间久了,再好的树种也都得糟。
当洪老夫人再没办法补丁朝服的时候,也就只好出去购买绸缎。可偏偏女学召开,儿媳妇在家中的服饰,简朴到极致,现在要入宫去教公主,怎样也应该置办一身新衣服。
老太太身体并不是很好,洪承畴的大部分工资,主要就是替母亲抓药了。
如今又连续做了几套礼服出去,原本就不宽裕的洪家,真地再没有余力做朝服了。
因为老丁那边,已经开始着手毁第三套朝服了。面对此时送来的锦缎,老夫人真地很难开口拒绝。
为此,老夫人一直坚持到洪承畴下朝回家,才同儿子商量一番。洪承畴的夫人这时候也回家了,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女学礼服’换下来,郑重收好。
这一切,都被沈力看在眼里,老沈头很想哭,他的管家,过的都比洪相爷宽裕,如今送锦缎,既是雪中送炭,也是趁人之危,老沈确实心中有愧。
最后,母子二人共同收下了上好的锦缎。虽说心中都明白,老爷子此来,绝对不是送布料这么简单,但大家都默契的,没挑破这层窗户纸。
“沈公,当年如果没有您,亨九和老母,又岂有今朝?您千里送锦,这份恩德,小子绝不忘怀。”
“呵呵,别这么说,别这么说。”
“对了,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哦,她叫阿万,原是许给我的孙儿长秀的。但那孩子福浅,还没成亲就没了,甩下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这不,听说咱们京里开明,寡妇再嫁,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就给带来了,希望相爷帮着找找好人家!”老沈越是不提真正地目的,洪承畴、洪老夫人就越想帮他点忙。
是,当官首要清廉,可沈力不同常人,这是她们家的恩公,如今明明有难,却始终不愿意明说,还不都是为了成全洪承畴的清名嘛!
如果一个人六亲不认,又怎么指望他爱国爱民呢?于是有些崩溃地洪承畴,开口说道:“沈公,这样吧,阿万我收下了,日后怎么着,由她自己的心思来定。我这边呢,亲笔代她写篇颂词,赠给长秀兄弟,将来阿万即便再嫁,也请长秀勿要见怪就是。您老看。行吗?”
“那就谢谢喽!”一切,尽在不言中。洪承畴当即闭目片刻,酝酿成熟后,文不加点,笔走龙蛇,唰唰唰就写好了一篇青词。
老洪多他娘的有才啊,青词写地是悲悲切切,尤其开卷短诗,虽只有十四个字,却充满了宿命般的叹息。
“青苗零落勿悲凄,迟早随君暮春里。”通篇青词,以阿万的口吻,向长秀述说了衷肠,本身青词是凡人敬献天神地,用在亡夫身上,不过是为了显示尊重罢了!
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无非就是一个未过门就守寡的小女子,希望夫君能够体谅她将要改嫁的选择,也请世人予以理解和关怀。
但是。洪承畴收下锦缎和寡女,并且亲笔写词代祭的行为。却表明这样一个态度:沈力是我洪承畴的恩公,谁要是对不起沈家,谁就是不给我洪大相爷面子,你们都看着办!
不论老沈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洪承畴都不想知道,他所要做的,就是答应帮这个忙,这也是洪承畴处世的一个特点:“我不问您因为什么来求我,我只要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手相助,就足够了。”这跟当年救护孙传庭是一个道理。
确实很有性格。—洪老夫人也很支持儿子地决定。甚至在老沈头打道回府的时候,老夫人还亲自出面,一直相送到城外长亭。
一时间,京城内外好评如潮。洪家母子念旧不忘本,沈家老丈千里奔波,送锦缎、托孙媳。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但广而传颂的幕后推手,却是在玩‘捧到最高,摔的才最重’的把戏!
这件事儿上,洪老夫人和洪承畴都不得不自投罗网,因为他们不是商家出身,他们不可能理解生意人的心思,有时候,必须的贪婪,才能保证商业的兴旺。
沈力的家底儿太可怕了,他儿孙满堂,几代经商,之前在皇商舒稷帐下,就以家族的财力,接过国家军备后勤地订单,甚至洪承畴集兵剿匪的军饷,还是沈力等人帮着筹措地。
所以沈家在晋商集团中,实力也是从前数的。舒稷退隐前后的那段时间里,晋商集团错误的判断了形势,认为国家把蒙古血统的舒稷留在草原,是要借助经济力量来掌控大漠,那么国内这边,一定会再选一位皇商出来。
所以,晋商集团曾经内讧过,大家都想当晋商之主,互相之间的竞争一度闹得非常凶。
但谁料想,国家非但没按照这个思路行事,反而继续补充完善了‘孙传庭新制’,面对唾手可得,却就是吃不到的肥肉,就连藩王宗人,也义愤填膺。
为此,晋商集团和藩王系,联手进行了四个应对:首先利用宗人的关系,托到宫里的大太监杨春,出手对付洪承畴。
另一方面,双方紧密合作,利用现在的士人优惠政策,抓紧构建基层商业组织。
无非是增加一些管理成本,也比放弃一大宗主营业务强。紧接着,通过遍及天下地宗业、商业往来,同士林官吏进行沟通和交流,随时做好准备,提出即有利自身,又对国家让利的政策出来。
取消山陕新制,总要有个替代性制度嘛。最后,开玩笑,这里可是山西和陕西,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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