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清蓬花枝九方联 (第2/3页)
上,西洋人不知礼仪,相互之间很难做到谦让有加,所以才有了股份这样的形式!但臣有时候也常常在想。虽说睡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可小民商贾人数太多,独统垄断,又怎能是长久之计呢?所以,股份新制,未尝不可以稍作应用!”
“呵呵!”小朱还是被逗乐了,洪承畴对股份制的这番见解,还真是另类,
“这么说,洪先生是赞同合股经营的模式喽?”
“臣自是赞同地!”
“呣。那如果叫梅家和国家共同持股,经营烟草外销的生意呢?”
“…”洪承畴脑子迅速的转了转。立刻决定同意,
“皇上此策,当然是好的,臣附议!只是嘛!”
“只是怎样?”
“前朝织局,从实务操作中,就是国家与商贩合股经营的方式,但弊端太多,巨案层出,这都是因为国家介入后,税赋过低导致。因此臣想。烟草贩卖,理当重税。这样一来,国民吸烟的人数,也会下降一些!”—
“呣。重税!”小朱顿了顿,他心里面清楚,洪承畴又在揣摩自己的想法了。
而且这次老洪终于想歪了一次,最近国家很可能要取消皇商制度的传言,甚嚣尘上,作为‘保皇党’的洪承畴,是永远要站在皇帝身边的,那么为了挑战皇商地利益,对梅家的烟草生意开征重税,也就是一个合理的试手了。
这里也体现出老洪的机灵,烟草重税制度的借口,是希望国民不要吸烟过多,通过价格和成本来戒除烟瘾,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想到此,小朱不禁暗自摇摇头,想不到烟草重税,竟然是在这样一个鸡同鸭讲的情况下产生的,还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但既然已经出现了,也就只好错有错招了。
“你的这个国策非常好!只是需要提前跟郑先生知会一下!免得梅家那边再有什么误会!”
“…”五天后,年关越来越近,梅家作为皇商代表的觐见活动方才得以成行,对于国家筹办烟草局,同梅家共同经营烟草外销的意见,无论是郑三俊还是梅信喻,都同意了。
因为尽管重税,但仍有赚头,并且还可以借此抽田怀一个嘴巴,他们梅家本就没想当皇商,是田怀为了讨好文臣才强行推选地,现在好了,酒类专营是个不赔不赚的买卖、烟草外销是个重税地营生,外加羊毛毯、羊绒呢子、羊毛毡子等物品的销售前景不被看好,梅家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赶赴皇商重任了。
郑三俊呢?老郑算计的更加精细,都传说国家要取消皇商制度了,现在自己庇护的梅家,如果在皇商任上让利给国家,那么将来无论政局如何变化,他老郑都没什么可担心的。
皇商如果胜利,他郑、梅两家本就是皇商啊!如果国家胜利,烟草局难道不是国有的吗?
左右都是他们合适,多好啊!就这样,在复杂的筹谋安排之下,皇商接见工作,吸引了很多的内阁众卿,征得皇帝允许后,文华殿的正殿之中,小朝会再次出现,大家先陪着皇帝接见了梅信喻。
梅信喻地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的他,还仅仅是一位小小的庶民,只是接到了一大堆的圣旨,酒类专营、烟草专卖、毛料转销,还有任命他当采莲堡推官地圣旨,李定国、白文选要配合他行事的圣旨,等等等等,最后一道圣旨是送给俄罗斯沙皇的,在来年三月初三之前,梅信喻务必到达俄罗斯地首都莫斯科,并且将300美酒无偿赏赐给那边的皇族,同时借机商定一下毛纺、烟草这两类商品销售的事宜,不得有误!
抱着这一堆的圣旨,梅信喻告退了,留下皇帝跟几个阁臣、众卿,举办一个新春茶话会!
“启奏吾皇,特用500,悉数安顿外省新省,薪俸自当优待。但既然国家以厚士著称,则举子年享,也该适当调高!臣敢请吾皇定夺。”白话解释,作为财政部长的熊文灿,希望国家普涨工资。
现在国家为了弥补…依靠武力新夺取…疆域内的文官缺口。举办了国家特用科考,那么为了感谢这些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的士子,在职称、待遇、级别上的优惠非常倾斜,这当然是必要地!
但别忘记,像侯方域这样的举子诸生,也是拥有政治地位的,提高这些人的福利待遇也属正常。
更何况,夏完淳身为太子伴读,今年也高中了特用进士,但因为年纪太小。
所以并没有安排实际的职务,熊文灿这条建议,其实就是在卖个好,那些有功名但未出仕的人员,他们现在的待遇是,国家每年赠送300大米!
花钱买平安的事情,在小朱执政这十六年里,屡见不鲜,熊文灿这么提,其实也是一种惯性反应。
国家大钱没有。这点钱还是能拿出来的!提高士人的福利待遇,又是一件要买人心地好事儿!
何乐不为呢?然而小朱这次忽然吝啬了。
“卿家所言。倒也不乏道理,只是,朕这里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卿家。”
“呃,臣不敢!”
“户枢不,流水不腐,不知此言所指,是否为世间万物?”
“他这个…”熊文灿起了一层汗,这话其实很难回答,因为这是名言,所谓名言。
就是圣人屠夫都知道的句子。既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么不同层次的理解,也就千差万别。
你怎么回答?你敢回答吗?熊文灿咬咬牙,决定胡说八道。
“回皇上。此话当世间至理,而至理之所以为至理者,实乃理之至哉!因此。臣尚不能明!”
“噗哧朝堂上的人全笑了。熊文灿这话解释的很地道,也很有技巧。所有人都是人精,从皇上的表情就知道,涨工资是没戏了,但又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因此想找个理由回绝。而熊文灿装疯卖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目的也很清楚:‘不给士人涨工资可以,但也别全让我来背这个黑锅呀,咱们君臣一起背如何?’笑声中,心照不宣的小朱很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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