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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混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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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混乱开始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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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十卷第十二章:混乱开始今天,特用科考前一天。

    晴,微风,午后有雨。一个怀抱布包的青衣小厮,正在急匆匆的走过雨巷,薄雾雨濛濛的世界里,渐渐浮现出小小的角门,门虚掩着,小厮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后是两丛修竹掩映的花径,由五彩鹅卵石铺就,蜿蜒的引领着方向,走着走着,丝竹声逐渐清晰起来,还伴随着一个动人的歌喉,正在哼唱着四平调,犹豫韵脚的收音使得含蓄而连绵的唱腔更加引人遐思。

    再近前,酒香、花香、脂粉香浓烈的扑过来,能薰人一个跟头。一根长长的木杆,平放在曲廊旁的地上,青衣小厮蹲下去,将手中的布包放在廊下,从中取出一包香囊,安放在长杆一头的挂钩上,然后站起,小心的高举起来,踮着脚,够着,把一小包香囊,挂在房檐的飞角处,随着微风一荡一荡,淡淡的香花粉末,就飘散在空气中,香,香的鼻子都快木了。

    小厮抱着包袱,拖曳着木杆,继续向前走去。随着他的脚步,一场热闹的筵宴,逐渐清晰的展现在世界之中。

    园子里,回廊上,敞轩中,大厅内,那儿那儿都是衣着光鲜的才子佳人。

    不是吟诗作对,就是赏花抚琴,透着就那么悠闲,透着就这么风流。就是来来往往的仆人,也都干干净净的带着兴奋感。

    在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里,几位摆明了是主宾地老家伙们,正坐在一个流杯亭中品茶。

    钱谦益(东林大佬)、周延儒(闽党大佬)、夏允彝(几社大佬)、陈子龙(复社大佬)、陈洪范(应天府尹)、黄道周(南京国子监祭酒),这些响当当的名字济济一堂。

    眼下,刚好是午后,一群夜观天象就已经预判到要下雨的高人们。得意洋洋地等到了一场意料之中的大雨,大家互相恭维着,互相吹捧着,然后开始心情愉快的品起茶来。

    正在这时,一曲箫音呜呜咽咽的响了起来,在雨声淙淙,笑语煊煊的园子里,凭空多出了几分萧瑟。

    率先听懂了箫音的周延儒,忽然笑了起来。

    “都说横波夫人的四平调堪称秦淮之冠,现如今这箫音。想来也配得上冠军了。”周延儒年龄不大,但地位崇高。

    眼见大家都颔首附和自己的品评,周延儒居然潇洒地把话题引入了阴暗之中:“钱老,听闻马世奇来到南京后,整日呆在姜世襄的葆真观里,说是要研究什么不怕水的纸出来?”

    “呵呵。”钱谦益笑笑,没接这个话。马世奇曾经是他们两个人的学生,但师生之间的政治理念不同,也不新鲜。

    所以,有些事情周延儒不明说,不代表钱谦益就肯明说。倒是旁边的陈洪范有点憋不住了。

    “当年的马郎。如今已经身为一门师长,堂堂大府府尹,却整日里不务正业,专爱搞东搞西。真真是…”老钱目光一闪,陈洪范就不再吭声了。

    说起来,应天府尹原有的管辖范围是很大滴。但马世奇的上海府尹一到位,应天府下的权限立刻缩减了不少,陈洪范有牢骚是正常地,可他这么没水平的胡说八道,就显得很没素质了。

    老钱喝了一口茶,缓声对着周延儒说:“周兄听这箫音,真真是:‘一脉柔情相思在,偏又难销,细雨惆怅’你可知道是谁人在奏吗?”

    “听闻江左第一洞箫,乃是梅村贤侄。”

    “正是梅村,虽说他今日设局担当东道,但吾等才是不速之客,反倒那真正地主宾,如今已经去了葆真观了呢!”

    “呵呵…”亭子中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了老钱的作保,大家的话语都放松起来,再开口也就少了几分品味,多了一些恶俗。

    原来,吴梅村对赛赛情有独钟,作为一个世家子弟,可以舞文弄墨,又会玩艺术,还是收藏界的行家,年轻,长得也帅气,这条件对于妓家中人来说,多好啊!

    偏偏赛赛的一颗心思,全用在了马世奇的身上,这点就叫整个江南的士林,都为他打抱不平。

    因为在这些人眼中,秦淮歌妓、莺歌燕舞乃吾人专私,一个外来户凑个什么热闹?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马世奇跟他们不是一个路子。偏偏马世奇又是他们惹不起的一个人物,有名气,有圣眷,还有能力。

    所以大家只好从其他方面出出怨气。因此,说着说着,低级趣味也就出来了。

    什么马世奇家中是河东狮吼,什么伙同姜世襄修炼道家采补,什么什么都出来了,最恶搞地是:西方有位海神叫卡吕普索(不同于波赛冬),东方有位海神叫妈祖(不同于敖广),既然都是女性海神,自然拥有特色的祭奠仪式,因此姜世襄便在上海港修建了一座小小的神坛(自费),但在这群‘君子’口中,却变了味道:“上海府未建海港,先开道场,分明是马世奇用人为亲,伙同姜世襄一起捞取香火钱!”真真是流氓懂文化,天下无敌!

    偏偏诋毁的言辞,统统以‘吟诗作对用雅语’地形式表达出来,真是佩服这些人了。

    他们之所以如此无聊,是因为他们刚刚商定了一件大事儿,人嘛,成就感十足的情况下,难免会对别人评头品足,却又往往因为骄傲自满而泄漏了自己的秃尾巴尖。

    那么,他们商定了什么事儿呢?这次筵宴,东林、复社、幾社地诸位大员全部到来,级别之高。

    分量之足,绝对算文坛盛会。不过很可惜,这些人的心思没放在文学上,而是放在了朝政上。

    这些人的弟子中,有相当数量地人,要参加今年大考。虽说各个党派的后进之中,佼佼者自不必凑热闹,但为了通盘的政治考虑,他们必须要通过特用科,来培养和扶植自己的嫡系部队。

    因为科举制度中。不是说中了进士就一定当官,起码要等一段儿时间。

    但这次不同,只要中榜,立刻外放一个实职,而且级别和待遇上的条件,都很优惠。

    所以,尽管像吴梅村、侯方域这样不参加特用科考以示清高的人不少,但也有很多人是希望改变命运的。

    再以夏完淳为例,做为幾社后人,他的年龄小。但才学很高,又贵为太子伴读的‘十九小子’之一。

    所以大家都非常看好他。尽管他就算中了进士,国家也未必给他安排职位,但对党派自身威望的拔高,是必要地。

    这次国家给南京的录取名额是270,北京那边是230左右,因为科考中是存在某种程度的作弊空间滴,于是诸位大佬便首先要商定一个相对公平的制度。

    为什对公平呢?很简单,赴考学子分三部分,党派人士、平民考生,党派学生的必中名额被定在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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