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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文初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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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天文初论 (第2/3页)

说不说…”

    “哎呦,哎呦,别掐!…”

    等兄妹二人闹够了,田怀忽然一叹气,

    “妹妹原本花容月貌,现在竟然憔悴若斯,真是叫哥哥心疼啊!”

    “唉,红颜易老情不变,三生石上刻又铭。算啦,只要皇上对我好也就算了。”

    “哼哼,皇上?妹妹,哥哥跟你说,万岁昨天偷偷摸摸地把我叫到武英殿,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

    “是让哥哥这次回江南的时候,替他找一个叫陈圆圆的南曲哩!”

    “!”

    “哎,妹妹,妹妹!”

    阿萝身子一晃,如果不是田怀早防着,否则一定摔倒。看着妹妹伤心欲绝的神情,田怀心中一阵哀恸,可君命难违,他又不得不替自己的妹夫去找个小老婆回来,眼见妹妹如此伤心。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田二爷心中升起了光棍情结,只见他一跺脚。

    “罢了,罢了,妹妹放心,哥哥别的本事没有,添乱地本事可自夸第一,这件事儿你放心,包在哥哥身上。”

    “…”

    但他这大包大揽,人家阿萝根本没听。女人嘛。嫉妒中的注意力,是非常分散的,阿萝没问哥哥准备怎么添乱,倒是幽幽的问了一句:

    “哥哥,你以前听说过陈圆圆吗?”

    “呃,听说过,是南曲后起之秀。但名气并非响亮!”

    “这么说,年轻?漂亮!”

    “这个嘛!唉呀,总之啊,你小心才好。早做打算才好!”

    “知道了,哥哥安心回吧。妹妹自有主张,等参详清楚后,写信给你。”

    “呣,”田怀有些心虚的看了妹妹一眼,又叮嘱一句:“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听到没有?”

    “唉呀,知道了,你我兄妹,哪能什么都不顾呢!”

    “呃,不行,你究竟有什么主意。还是赶紧说吧。”

    人的思维的速度,确实是非常快的,闪念之间,聪明的阿萝便已经拿出了对策。

    “我地念头是这样。你到了南京,先强娶几个南曲名家,她们不是卖艺不卖身吗?好!你便来个雨打群芳。花魁独占。让人人都知道你是混蛋国舅爷,反正咱们田家在那些人的嘴里就从来没好过。然后你再找陈圆圆,这样一来,陈圆圆必然会尽快寻人梳拢,只要她嫁人,一切好说?”

    “唉呦,我的好妹妹啊,你这不是往死里害我嘛!”田怀吓得直哆嗦,他真真是后悔自己咋就那么多嘴呢?“你想过没有?皇上要问起来,我怎么交待过去?”

    “好交待啊,你找陈圆圆,找到啦,但人家梳拢了,万岁总不能强占民妇吧?至于名声问题,那你更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万岁说,总不能公开‘替皇帝选妃’这个借口吧?自然要以‘寻花魁梳拢’当理由喽!”

    “哎,不行,不行,万岁这些年的名声不错,就是公开选妃,也未必能怎样喽,我的法子是,尽快把消息散出去,妹妹你想,万岁估计就是一时兴起,听了不知那个混蛋的推荐,才一力要寻陈圆圆。如果在我到南京之前,大家都知道天子想选妃了,皇后、淑慧贵妃还不都得气急败坏啊!内阁的大臣们,也一定会不以为然。只要他们各方有一方插手,嘿嘿!”

    “蠢物,知道的人越多,反而坏事儿,就像你说的,就算公

    ,也未必怎样吗?”

    “那我怎么办啊?”

    “就照我说的办,哎呀,你放心吧,绯儿即将临盆,等孩子过了百天,她地精力恢复之后,我便把消息过给她,再加上筱筠,凭借我们姐妹,这事儿怎样都不会让哥哥有罪责的。”

    “对对对,我怎么把贤娘娘给忘了,这主意好!反正我地事儿多着呢,拖上三、五个月,想来没问题。”

    “…”

    就这样,田怀怀揣着一份注定渎职的差事,下了南京城,而且朱慈炯也顺利的到南京生活,似乎是暂时的风平浪静。但当然会有人感觉不舒服滴!比如这位。

    “黄大人,那位爷也太胡闹了!前些天不是造作了几个金铃出来嘛,屋檐上挂一个,他自己挂一个,昨天竟然找了一条狗,在狗脖子上再挂一个,您说,他不避讳这些事情,可咱们怎么向史大人,怎么向朝廷交待啊?您听听,您听,现在他牵着狗到处乱跑,这铃铛就乱响,刚才有个学子嫌他噪,他居然说什么‘是犬动檐铃响?还是风摇犬铃响?只要回答出这个问题,他就把狗杀了炖汤给大家喝。’您听听,如此残虐失德,这可如何是好啊?”

    “犬动檐铃响…风摇犬铃响…呣,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领着那些学子去孔庙里坐坐,这边我来处理就是。”

    “如此,下官告退!”

    学监走后,黄道周起身进入里屋,打开一个大木头箱子,一时间望着箱子里的物件,黄道周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望着窗外的园子喃喃自语:

    “太子继统。大道天理,既然你拥有这份‘物之至理(哲学)’的天分,说不得,只好把你引入歧途了。”

    想到此,黄道周抱起箱子,便向外走,临出门前,忽然回身冲北躬身。

    “皇上,王爷天资聪颖,田家又自放南洋。臣这么做虽属落井下石,但也是为国为民行万难之事,引王爷弃经史而悟左道,也是希望殿下能躲开那争嫡地漩涡。还望将来能明了老臣的难处。”

    说完,黄道周走了出去。

    …

    南京国子监,其历史和规制,其实比北京国子监都要稍稍大一些,但后来为了同北京区别,有所缩减。不过总地格局并没有变化,经筵堂的两边。分别是正副学监的办公室。西边的原本是正学监(祭酒)地办公室,但因为慈炯到来后。身份特殊,所以黄道周就搬到了东边,正副学监都在一起办公,虽说拥挤了点儿,但黄道周在国学监里还有房子,也就对付过去了。

    黄道周从西边房子出来,立刻就看见一队学子,肩并肩的跟着学监从一个个的学堂里出来,他们是到孔庙里躲清净去地。虽然这些一心只读圣贤书地学子,多数都有些气鼓鼓的。但黄道周也发现了,其中有些人还是比较好奇院子中间的那份热闹。

    “学生见过老师!”

    一众学子看见黄道周,连忙躬身问安,黄道周笑眯眯的对着这些人点头示意。几位学生见他抱着箱子挺大也挺沉。想上来帮忙,黄道周摇摇头,然后冲院子中间一努嘴。学生们的脸上立刻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到仍有几位学生,满眼艳羡的看着他的箱子。黄道周连忙正色说道:

    “你等应以学业为重,即便不参加今年将开的特用科,也要为明年、后年的甲乙榜做准备。正业精研,方能触类旁通,不可学某些勋贵舍本求末,知道了吗?”

    “学生受教!”

    说完,黄道周就同这小群人分开,直奔院子中央走去,慈炯来国子监地事情,是属于保密状态,除了南京有数的几个高层之外,没人知道定王来了国子监。

    没法子,定王守灵松江,大家担心藩王勾结文武作乱。定王不守灵来到国子监,大家又担心被天下人指责出尔反尔。

    所以到目前为止,慈炯地身份是一个勋贵子弟,因为给南京国子监捐了一大笔银两,所以在此居住求学。反正老黄贪钱(不是贪污)的名声是比较响亮的,他也不在乎这些。

    黄道周边走边想,转眼间就来到十米左右的距离,也就是心中的那条界限处,黄道周放下箱子,四周看看,没外人。

    “臣,南京国学监祭酒黄道周,求见定王千岁!请王爷示下!”

    远处那个正在招猫斗狗的小爷,先翻了一个白眼球给他,随即懒洋洋的说,

    “黄先生过来便是,我又没有那许多的规矩!”

    “王爷差矣,礼制之存,天地正义,君臣之礼,岂能荒嬉?”

    “好了,好了,华叔,有请南京国学监祭酒黄道周,黄先生。”

    “是!有请…”

    “臣谢殿下!”

    黄道周也不是一个老学究,刚才这么说,也无非是想镇住慈炯,因此也不纠缠,俯身抱起箱子,就向前走。

    “华叔,快帮帮黄先生。”

    慈炯虽说比较闹一些,但毕竟不是一个坏孩子,见老黄胡子一大把还要抱箱子,连忙叫一旁的冀乐华帮他。黄道周心中领情,但面上非常平静,很坦然的又把箱子放下等小冀过来。

    “有劳将军!”

    “不客气!”

    “殿下,艳阳当头,鸟语花香,正是读书地大好时光,殿下为何不精研经史呢?”

    “学过了!”

    慈炯不愿意别人叫他王爷,但他又不敢当面反驳黄道周,于是采取很消极的方式。

    “呵呵,那殿下现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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