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漠海扬帆…1 (第2/3页)
但一切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
济农回到自家的帐篷里,按照刚才商贩教的法子,用一个木杯子,放点葡萄汁,兑点蜂蜜,用一点点的水调和均匀,最后掺入大木桶中的马郎酒。闻一闻,啊!果真是好酒啊!美美的灌上一大口,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其中的美好。真是神仙也不当啊!
军用马郎酒中是含有高浓度麻醉剂成分,但民用的酒中,药量减了很多,使得这种比例的马郎酒,味道更加甘醇。换句话说,调淡的民用马郎酒,是目前这个时代的精神类药物。不大一会儿,在药物的作用下,济农迷迷糊糊的哼起了歌声。
“来人,叫青果儿过来,给本老爷拉一曲马头琴。”
“回老爷,他也去换东西去了,现在没在!”
“呵呵,这小子,不过几张牛皮,能换什么东西?算啦,他回来,叫他拿着马头琴来找我!”
“是老爷!”
济农不算一个坏人,他的仁慈,是大家公认的。下人退出后,济农再次喝了一口酒,随即,从怀里掏出铁酒壶,又乐呵呵地自己找了一个更大的木头杯子,把刚才勾兑好的酒液,跟铁酒壶中的酒搅拌在一起,之后再重新小心的倒回酒壶中。折腾完之后,大木杯中,还剩下一两左右的酒液。青果儿还没回来。
“青果儿这个懒惰的家伙,换个东西也这么慢!”
济农乐呵呵的骂着,仰头,将木杯中剩下的酒全部喝下,哼唱着躺在毡毯上,把玩着沉甸甸的新酒壶,乐呵呵的进入了梦乡。
在庆格尔泰济农自斟自饮睡午觉的时候,他口中的青果儿,正在经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赌局。
青果儿这个名字是庆格儿泰的侮辱性叫法,就如同聪明与狡诈的区别一样。现在这个青果儿,是一名黑骨人奴隶。
其实,杜尔伯特部的人,大多数都是黑骨人,只不过因为同属于瓦剌联盟的人,所以他们之间还是区分出奴隶和主人的阶层。庆格尔泰济农,如果翻译成汉语,就是欢乐副汗,欢乐是名字,副汗是官衔,这块牧地,他说了算。正所谓人如其名,乐呵呵的济农老爷,对青果儿这些奴隶很好!即便青果儿是个瘸子,即使青果儿没有掌握配种的技术,济农也不会折磨青果儿这样的奴隶的。
青果儿一瘸一拐的来到商贩面前,他看了半天,很多东西他都喜欢,虽说不见得都对他有用,但也非常渴望拥有它们。只是因为没钱,只好挑最急需的东西,青果儿开口用汉语问商贩:
“你们,有药吗?马的。”
听到这极不标准,甚是还可能被误听成脏话的问讯,商贩抬头瞪了青果儿一眼。随即用蒙语说道:
“你是说兽药吧?”
“对的,有,你吗?”青果儿还在用蹩脚的,非常像骂人的汉语说。
“有的,我们这里有牛羊马狗的各种药品,你要多少?”商贩坏笑着放弃了标准蒙语,转而用快速的汉语说着。
“牛…羊…马……!”青果儿终于顶不住了,他的汉语确实很差,四种最常见的动物,他都没记住。
“狗,”商贩得意的用蒙语接过话头,随后,两个人终于取得共识,用蒙语进行交流。
青果儿在为部落备足了兽药之后,又拿起一个拴头发的发环,很腼腆的问:
“这个怎么换?”
发环是用银子做的,上面镶嵌着红色的‘宝石’。他想给女儿换。
“这个嘛!”商贩看了看青果儿的头发,判断出不是他戴之后,才笑着说:
“这个需要两支羚羊角,但是如果你能再买点给人治咳嗽的药,这个我就送给你了。”
“不行,这是巴特萨满的活计,我不能抢他的生意!”
青果儿摇摇头,他是部落的兽医,巴特萨满是部落的人医,在他简单纯净的心中,换人药,是在抢‘生意’。
“哦?你是兽医吗?”商贩非常认真的问着。
“不,我是马倌!”青果儿骄傲的回答。马倌是兽医中地位最高的,牛倌、羊倌、狗倌都归他管理。
“哦,那好吧,这个发环,一张黄羊皮就卖你了。”
“谢谢!”青果儿用汉语致谢,流利而标准!
随后,青果儿帮助商贩把那些兽药打成四个大包裹,然后并排放在地上,上面摆着他看中的发环,转身走了。
济农老爷正在睡午觉,青果儿立刻去找夫人,兽药是为部落买的,所以,皮货应该从部落里出,夫人问清楚数量和价格后,就让人跟着他一起去兑换。但被青果儿拦下了,他激动的向夫人表态,虽说他瘸了,但他不是废人。于是,夫人就随他了。
青果儿赶着马车回去的一路上,都在窃笑着。他用部落的羊皮,给女儿换了一个发环。这种小规模的贪污行动,青果儿不是每次都做,只是偶尔做一次,数目也不会太多。再多,就是道德问题了。青果儿是一个很有道德底线的好马倌。
“大人,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青果儿的手还在怀里,他刚刚把发环放进去。就听到了他最爱听的话语,他一个马倌,也是大人哩!
“说吧!”青果儿的胸膛挺的很高!
“我们在为一个老朋友找人,好像就在这附近的部落中,不知道,您能否帮帮我们?”
“找人?哼!”青果儿学着济农老爷的派头,用鼻子哼哼着,一块鼻嘎巴从鼻孔中飞了出来,落在了兽药包上。
“是啊,大人,那个人是一个兽医。所以……”
“哦?兽医,那你就问对人了,整个瓦剌的兽医,我都认识!”青果儿毫不脸红的虚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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