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铁骑追风(4) (第2/3页)
没经多少阵仗,就扑过去了。属下还抢了对方的一些女眷稚童呢!”
‘万幸!不愧是国家讨伐了十年的闯军啊!如此诡异的行兵手段,果真是出人意表。’贺赞心中刚刚发表完感慨,立刻又猛然惊醒!
“什么?高杰,你,你竟然直捣了对方的大汗金帐?”
“启禀将军,正是!”
“还有俘虏?”
“有,但多是妇孺,因为带领属下的那些向导,乃是顿月多吉的人,说是按照草原上的规矩,高过车轮的男子,都要杀死!属下不便劝阻,就只好抢了一些妇孺老残而回!”
“太好了,哦,咳咳,唉!这些人亦属民户,这个,遭逢战乱,夭折殆命,也只好叹天意如此了。呃!依你所言,他们的大汗金帐,离咱们这里不远是吗?”
“正是,西南牦牛山,快马来回,两个时辰即可!”
“好!好!好!一切战事,等孙诚和王来聘回返之后,大家共同商议再定,倒是高杰你,你可是立了大功啊!本将要好好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吧!”
“呃,将军,属下想用这份功劳,换回两个人的性命!”
“两人性命?谁啊?谁这么有面子?”
“启禀将军,乃是李自成的一名军师,和一名女婢!”
“什么?你是说李信和阿红?”
“噢?原来将军也知道李信和阿红?”
贺赞终于发觉自己的脑子确实不太够用了,他扭头看看刚刚凑过来,听他们说话的邢夫人,见邢夫人也是一脸茫然,方才略为安慰的回过头来。
“高杰啊!你是不是在破阵进来的时候,碰上李信他们了?”
“正是!将军有所不知,那个阿红对李信的心思,属下原本是知道的。因此猜想,定是阿红不舍情郎,私下趁乱救下他们三人,然后一同出逃的!但他二人为人忠厚,平日里非常...”
“哈哈哈,高杰啊!你这份功劳,看来本将是省下来了。至于为何,还请邢夫人与你作答吧!”
说完,贺赞便笑呵呵的离开找徐彦琦去了,留下邢夫人和高杰两个叙说一些悄悄话。
等知道来龙去脉,高杰也是哈哈一笑,先抬手摸了摸邢夫人,随后来到贺赞和徐彦琦的身边,对着贺赞一抱拳:
“将军,属下能想到直捣金帐,其实也是李信的主意呢!当日,属下领命之际,便去探望李信,因为平日里,大家相处的还不错,是以李信便与属下说,要想说服顿月多吉,恐怕时日会很久,也未见得能奏效。因为咱们明军还没有拿的出手的实力。
“所以,与其说服白利土司出兵,不如说服顿月多吉能派人充当向导,去抄固始汗的金帐所在。只要能一举攻破金帐,青海局势就会立刻变得明朗起来,因为大汗金帐,在瓦剌人心中,重之又重。金帐一破,很多事情就都好办了。偏巧,属下抢了金帐回返时,竟然碰巧解了将军的围,此前后两功,其实都应该算在李信的头上!”
“嗯!这李信还真是人才。呵呵,不瞒你说,李信临去之前,还想献策与某家呢,只可惜竟然连听都没听。哎呀!想必李信就在你这边吧?快把他带上来,快快!”
等李信上来,贺赞一问才知道,就在刚才他最是无助之时,也还有机会反败为胜的!
李信的计策,刚好印证了高杰的轻松。他在冷静的考量之后,已经预判出,看似团团围困的固始汗大军,其实一定存在漏洞,因为固始汗的人数其实并不多,也就3万多将近5万左右的兵马。这些兵马,又要主攻帅帐,又要阻击各路援军,一定是捉襟见肘。那绕道攻击后方的5千人马,虽说确实是致命一击,但也同样是固始汗最后的本钱了,而既然做足了态势,绕道攻击正后方,就证明正前方(西南方向)一定是最薄弱的。
这个时候,如果能将前左右的兵马大张旗鼓的撤回一部分,做出要全力向后突围的样子,瓦剌人因为人手同样紧张,也势必会抽调三面的兵马来支援后方。因为既然在兵员紧张的情况下,派遣5千人马袭击东北方向(正后方),所以无论情愿与否,双方的主力对决,都将在那里了。
这个时候,如果贺赞肯下壮士断腕的决心,撇下后方苦战的将士不管,把抽调回来的兵马集中,与前方的前锋营一起,尽全力向西南方向(正前方)反向冲锋,瓦剌人事发突然,定会阵脚大乱。任何种族的军队如果阵脚大乱,就不成气候了。
李信的策略是基于一个事实:贺赞的领兵才能,确实比较差劲!这数月来,瓦剌人早摸清了贺赞的战法习惯,所以这次伏击,才这么轻松和有效果。而固始汗的战法习惯,虽然贺赞等人不清楚,但李信却早就明了的。
果然,贺赞顿了顿之后,才不得不开口询问:
“呃,那为何先生能够预判出,这5千人是对方最后的力量呢?”
“回禀大将军,要知道,这数月来的缠斗和游击,固始汗用兵、调兵,始终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现在合围成功了,更没道理叫咱们能提前这么长的时间,便获知整整5千人的动向。用兵突然如此刻意,也就露出了端倪。因此,若当时,将军倾尽全力,全军向西南突击,一定可以突破重围。”
“先生果真高见!”贺赞现在对于李信的观感,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五体投地’!随后贺赞再次开口:
“那请问先生,咱们现在是否要跟进追击呢?”
“呃,将军想想,我部各路援军,鏖战十多日,尚且不进分毫,如今,士气已消减趋无。兵法有云‘穷寇莫追’,现在瓦剌兵已经尽数汇合了。此时若一味苦缠,是不会有甚么进展的。
“但以学生来断,固始汗今夜不能尽杀吾等,定然会连夜西走,瓦剌骑兵,一夜奔走在数十里之间,可是因为伤兵满营,金帐被袭,对方定然会在驰出一段距离后,全军休整战备。
“如若征西军想在青海建立功勋,则此时,必须派精骑,赶在固始汗的前面,在西河口一带结营布阵,以掐断瓦剌大军的退路。因此,今夜最重要的不是跟进,而是要尽快前插。”
“可是,从最近的阵仗来看,我军五战四败,今夜勉强算个惨胜,这固始汗为何要西走呢?”
听完贺赞这句问话,李信抬头仔细地看了看贺赞,他望着贺赞的眼神中,夹杂着失望与愤怒的复杂神色,李信心中苦笑:
‘这贺家父子,看来绝不是什么帅才,老爹当年就是轻兵冒进,被几千人打了个埋伏,只跑出来儿子和50来家兵。如今这儿子,又是险些被人包了饺子,怎么国家会派这样的人出来?’
这些话,李信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微拱了拱手,轻声说道:
“我军虽说是出关而战,但与甘肃各镇,不过隔着祈连山而已,因此,粮草辎重,可以随时补给。而固始汗则不同,他们完全依靠游牧集粮,现在身边有征西军,身后有顿月多吉,青海一地,已属险境,今夜不能击溃吾等,他只能退向西方的故土了。”
边回答问题,李信一边观察贺赞的表情,见贺赞聆听的态度还算虚心,略略犹豫之后,决定多说两句,好再指点指点贺赞。
“将军熟读兵书,当知围而缺一之法。在重围之中,如若将军与兵卒言明,正前方向出现缺口,众多军卒,犹如火中老…(鼠)…噢不,犹如火中狂龙,必定奋起最后的余勇,向前突击。昨夜李信告退时,想送与将军的计较,其缘由便在于此。如若当是时突击破阵,则现在必须趁势追击,绝不留对方喘息余地。正所谓战端千变,唯有审时度势,方才是为将之道啊!”
“哎呀!”贺赞连忙躬身施礼,“先生所言,胜贺赞读十年兵书,多谢先生指点!”
“将军过奖,学生愧不敢当!”
此时旁边围着很多人,众多的将士刚才都聚拢过来,一起聆听李信的演讲呢,但贺赞不顾威仪的虚心态度,却也叫大家佩服不已。当然,李信嘴上说的客气,倒也很是坦然的纳了贺赞这一拜。随后李信盯了一句:
“因为高将军破阵之时,其实已经将金帐被袭的消息散出去了,不出三日,瓦剌和硕特部必然内乱。到时候,蒙古人一定下决心西走,眼下最重要的,是凑齐精骑尽全力赶往西河口,以挡住他们的退路。同时派高将军再去同顿月多吉那边接洽,叫他们尽快出兵。此战固始汗消耗不小,白利土司眼见有好处可拿,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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