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世界的尽头(下) (第2/3页)
木花草,同时道路的宽度也非常地道:四匹马拉的大马车,可以并肩对驰。白话说,就是双向四车道。
在这样风景绝佳的官道上,陆继盛却领着手下当土匪,确实有些煞风景。呵呵,瞧这题目跑的,才算给弯回来。
陆继盛选择在如此美丽的地方当土匪,心中确实很惭愧,因为他毕竟是一个文武全才,心中既有大明士子的骄傲,也有合格将领的自豪,但随后,他立刻释然,因为作为职业将领,他的心中有一个疑问,必须要得到答案。
后金兵力虽说不算太多,但20万的控弦,还是可以保证的。虽说辽东那边一定快打到沈阳了(实际上还在筹备中),但是要知道,沈阳城可是大明修建的,虽说修的时候他陆继盛还没出生,但图绘他是见过的。高墙深壕不说,就连城内外的所有建筑,也都是从‘战争需要’这个角度来进行设计的。
况且,凭借陆继盛的了解,这些年来,后金就是再愚鲁,对于所谓都城的改扩建,还是比较上心的。所以问题出现了:既然城防工程是到位的,那么后金就不可能把20万人全拢到沈阳城去。守备整个宁古塔地区的士兵,最少也应该有5万人以上,这还没算上为数众多的奴隶兵呢。
正是因为这点,他陆继盛才奇怪,救援伏里其卫的士兵,为什么只有3000人?带着这个问题,陆继盛领着10名亲兵,真的跟玩命一般,纵深到了敌人的大后方,准备从这里找到答案。
在他的后边,毛承禄和李觉,正抓紧一切时间,巩固他们夺下来的根据地。所以,陆继盛的任务,就是要利用这宝贵的空闲阶段,尽快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他们11人个野人就在几天前,刚刚做成了一笔‘买卖’,两个倒霉的后金奴隶兵‘邮差’。
这两个人是传递一般政讯的,黑龙江那边的东珠采珠人,刚刚准备好了三斛上等东珠,准备作为上元贺礼,敬献给他们的皇帝。
崇德贡珠,向来是珠中精品。陆继盛身在东江镇,自然深知其价格,因此陆继盛还蛮高兴,心中盘算,一斛珍珠的数量应在40颗左右,他们11个人,每人起码能分两到三颗,剩下的两斛,交到干爹那边,干爹就是留下一整斛,送到朝廷那边也有一斛的数量了,这也算功劳不是?
所以,陆继盛等人今天,是要打劫东珠滴。然而很快的,陆继盛就气馁下来,道理很简单,因为有人要跟他们抢生意。
“将军,对方的人数在100人左右,已经埋伏在前面的山坳里了。”说话的是陆继盛的亲兵大伟,浓重的白色哈气,扑打在枝头,一团积雪噗簌簌落下,陆继盛穆刀连鞘一展,接住这团雪。
在雪原,怎样掩藏自己的身形,有两个非常讲究的方法。移动时,要趁着下雪的时候走,因为雪雾中的视线不好,脚印也可以随时被新雪覆盖,再不能被人看出来。静止的时候,要么在树上,要么在冰上。这都是充分利用人类视觉误差的方法,宽阔的河面,映在河岸与远山的背景中,人体的隆起,就显得不那么明显了。树上也大体如此,东北的树木生长缓慢枝桠繁密,再加上特有的树挂景观,人如果像猴子一样蹲在上面,确实很难被人发现。但要注意一点,不能让枝头过多的积雪和冰凌掉落,因为有经验的军人,都会瞧一瞧树下的雪地,是否有冰凌垂落,并据此判断是否有险情。
“叫兄弟们不要动了,一会放送珠人过去,然后,咱们坠在后面,相机行事。”说完,陆继盛把那团雪放进了嘴里。
……
送珠人一共是20人,两匹驴子,四辆骡车。除了珠宝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物件,鹿茸、人参、貂皮。熊掌不归他们管,因为训熊者,是高尚的职业。在所有奴隶阶层中,训熊者和熬鹰人,是最高的两个阶层。
他们的地位虽然底下,但生活却很简单和安稳,采珠,送珠,结婚,生子。所以,他们丝毫不清楚,前方居然有两拨人都在打他们的主意。
随行护送的,只有四个老兵,两个骑驴,两个步行。这样的警力,实在是聊胜于无。因此,当陆继盛等人踩着车辙印跟上去的时候,前方已经传来了哇哇的怪叫声。那100人动手了。
驿路转进山坳前,有一块巨石,石上刻着‘弗思木界’字样,意思就是,进入山坳,就到了弗思木卫的管辖地界了。但这块巨石,刚好可以用来隐藏身形。陆继盛领着大伟,蹑到巨石后,然后跪伏在地上,从石头下方和雪地接触的空隙中,探出脑袋偷眼观瞧。
这一望,陆继盛差点没气吐血。原本他以为对方就算不是土匪,也起码是马帮,但眼前的这伙‘劫匪’,居然连一匹马都没有,同样骑着骡子或者毛驴作战。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但没有一样是正规武器。最多的,是用来打红枣的蜡木杆。
人家采珠人虽说人少,但常年沉水采珠,身子板可比这些乌合之众强多了,加上手中是正规的弓刀,以至于,竟然是有攻有守的架势。
“将军,要不要出手帮忙?”大伟轻轻的问着。
“不急,有没有咱们,他们都会打劫,咱们毕竟人少,还是看清楚再说。”
战事,如果可以把抢劫与反抗看成战事的话,那么,这场战事的进行,在行家眼中,是这么的,这么的激烈而又无趣。其中四名后金老兵身法灵活,招式也一板一眼的很有条目。四五名采珠人,还以车架为据,用弓箭不停的狙杀劫匪。加上劫匪的攻势凌乱不堪,甚至还出现误伤现象,短短两刻钟,这100来人竟然有被打退的趋势。
“将军,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好吧,先放冷箭,把那四个老兵杀了。”
大伟不再搭话,向后一侧步,挽弓搭箭,隔着巨石,摆了一个盲射的‘普斯’,一旁的陆继盛,继续跪伏在巨石下,从低处瞄了瞄方位,然后扭头轻声说:
“左上半拳。”
话音一落,大伟右手一开,嗤的一声,一只羽箭飞了出去,羽箭高高的跃过巨石,到达半空中的顶点后,缓缓落下。
前方一名最能打的老兵,钢刀砍倒一个劫匪之后,半转身向前迈出一步。
刚好这个时候,羽箭落下,噗的一声,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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