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最后的招抚(下) (第2/3页)
着,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一旁的李自成见熊文灿忽然笑了,连忙停杯笑问:
“熊先生因何发笑啊?”
“呵呵,我笑将军,明明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知珍惜。明明有这良辰美景、佳人贵友,却不知维护,今日之风光,不知明日可还会再来啊!”
“哈哈哈!”李自成得意大笑,心说‘你小子终于引正题了。’
“熊大人说话好是风趣,本王山中享受岁月,那理会俗世中的烦恼,来来来,愿吾等今日之快事,年年复复,岁岁朝朝。”
说完,李自成海碗一举,喝了下去。喝完,将海碗冲着郑芝豹一照,那边那个郑芝豹,高高兴兴的把酒就给干了。李自成知道这杯酒,熊文灿是绝对不会喝的,所以他刻意找到了大愣子。
熊文灿微微一笑,也不理会郑芝豹,忽然站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摆摆手,示意熊全和郑芝豹起身。
“闯王豪迈,文灿心下感佩莫名,只望来日沙场相逢,闯王能念及今日之情谊,放文灿一条生路。文灿告辞!”
说完冲着不冲李自成,却冲可天飞拱拱手,作势离开。
此时,按李自成的想法‘你走?嘿嘿,你要舍得走出三步,我李自成就佩服你。我非不出声,我看你怎么下这个台阶!’
然而,呵呵,然而,可天飞被熊文灿这一拱手,竟然迷迷怔怔的,站起了身子。
“熊大人且慢?据你所言,难道朝廷那边要换您来攻打我们了吗?”
熊文灿闻听此言,双手一背,先是得意的瞥了一眼李自成,然后才慢慢的来到可天飞面前。
“闯王乃当世英豪,他日想来定当挥军全国,征讨天下,熊文灿不过南海一隅,又岂能躲的过去呢?”
李自成与宋献策对视一眼,均暗叹一声可惜。郑芝豹被李自成耍,可天飞被熊文灿耍,这一来一往,又是平局。
但熊文灿这番话,却又占据了上风。此言明是褒奖,实在是讥讽李自成,纵使天纵英才,也不过是一个山谷的山大王,又与全国为敌。不接受招抚,又能怎样?难道你真能凭借现在的万余兵马,横扫天下吗?
其实,即便历史上,李自成也没这个机会的,只不过占了一个便宜,或者两个。鼠疫和辽东。
……
尽管可天飞和九条龙是李自成军中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但李自成对于他们两个,并不很重视。在闯王心中,人才的等级划分,是这样划分的:上阵杀敌是下等,应变指挥是中等,运筹帷幄才是上等。而符合上等之才的人,恰恰不是三位带兵的主将。而是......
李进是名落魄书生,宋献策是个算命先生,牛金星是个犯罪秀才。他们三个人的头脑,加上李自成的雄才,构筑了民变军的大脑。
此刻,四个主脑正在帐中议事。
“闯王,那熊文灿巧舌如簧,却不过是一名贪官。与其信他的话,不如信洪屠手的。”这是牛金星。
“呵呵!”李自成笑了笑,没说话。一旁的李进,连忙拱拱手,开口言道:
“今者大明局势,止一个乱字可言。辽东镇与东江镇,恩怨纠缠,争斗连延数代。而后金建酋,因多年来朝廷的筑篱成障的战略布置下,于今早现疲态。这疲惫的后金,就像两个孩童手中争抢的玩具一般,谁都想抢先下手,以在朝堂之上,获得功名。因此,无论袁崇焕想不想和,不论朝廷想不想打,后金战局,都不可避免。此乃避无可避之战。”
“蒙古,额哲汗年少即位,土谢图南迁归化,蒙古已四分五裂,科尔沁、喀尔喀、鞑靼、插汗四部之间,早晚会有一战。况且,扶植额哲以攻伐其余三面蒙古,乃是国策。蒙古,豺狼桀骜、鹰隼狰狞,与其让他们成为铁板一块,不如叫他们相互厮杀,因此,蒙古之局,乃不得不打之战。”
“现如今,青海、西域,虽为汉唐旧土,但势同鸡肋,收之无益,弃之可惜,当今天子,年少气盛,好大喜功,招安吾等之后,即刻派兵出西北,虽有防备吾等之意,实乃仓促意气之战。”
避无可避之战、不得不打之战、仓促意气之战,均非意中之战,有此三战,国力势必被拖累至匮瘠窘困之局。有此三战,国家精锐之兵,势必牺牲殆尽。四面罴狈番夷,势必剪除干净。
而吾等闯军,借西北战局,可积功,可累名,可募兵,可培元。到时候,义旗再帜,各路群雄势必蜂拥响应,天下必尽归闯王之手。
此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局啊!
……
三天后,熊文灿带着一份《招安初议》下山了。这份虽说是初议,但以熊文灿来看,皇上那边绝对不会反对。招安条件是这样的:
晋李自成开江侯,或者陕西那边的宜县侯,麾下配闯军,定员三营。可天飞、九条龙、宋献策,分别为这三营的总兵。李自成的侯爵性质是流爵,就是不能世袭。但李自成的儿子,可以继承为开江伯或者宜县伯,那么这个伯爵的性质,就世袭罔替了。
他的夫人,皇帝钦赐恭人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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