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最卑贱的更加卑贱 (第2/3页)
这位余宝晨,她出名的理由虽然好些吧・・・但是终归也不是什么好事。
东北实验中学有位曾经给蒋玉成的班级代课的英语老师,外号叫“徐老蔫儿”,是年组里出名的蹊跷人物。这个“徐老蔫儿”给蒋玉成他们班上课的时候,蒋玉成倒也没觉得太异常,就是有的时候她思维略有些脱线,而且情绪不大稳定而已;但是,据流言传说,她作为班主任时,对自己的学生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上一秒还是肉麻地叫着大家“宝贝儿”“宝贝儿”们,下一秒就突然歇斯底里大发作,把学生上至十八代的男女亲属都要问候一番。而余宝晨能出名,也是沾了徐老蔫儿的光――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好光。
余宝晨是徐老蔫儿班里的团支书,也曾经是徐老蔫儿众多“宝贝儿”中最宝贝的一个。结果有一天,她也不知什么原因惹了徐老蔫儿,遭到了一番无差别的狂轰滥炸――面对老师的怒火,如果是别人兴许就也忍了。然而余宝晨却凭借自己短促有力的回击,截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由涨红变作了铁青。具体的情况蒋玉成也不清楚,但是据说,徐老蔫儿最终被气得摔门而去,而班级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都・・・都别客气,吃吧吃吧。”
韩阿姨的厨艺,是不上不下,处于中等的水平,不过今天是有客人过来,她好像也准备了一点好菜。蒸了几只河蟹。
“来来,螃蟹一人一个。”
韩阿姨热情地分发着她的得意作品,先给余宝晨的碗里放了一个最大的,然后就给了蒋玉成――正在她和黄阿姨推让第三只螃蟹的时候,余宝晨冷冷地发话了:
“螃蟹应该最后吃。”
“啊?”韩阿姨似乎没反应过来。
“古人说过――蟹过无味。”她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在说些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现在把螃蟹吃了,这一桌子的菜,就都吃不出什么滋味了。”
“那也好,也好,先留着,吃菜,吃别的菜・・・”韩阿姨很快就附和起了她的意见。
要蒋玉成说,吃什么东西,不都是一样么?请客也就是那么回事,斤斤计较这些,有什么用呢?大家图个客气,不管做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就得了么?至少在这一点上,蒋玉成觉得自己应该站在自己的继母那边。
对于蒋玉成父母这一代的女人来说,生活的重心往往放在了孩子身上。蒋玉成上初中和高中的几年,也是母亲在他的生活和学习上费心最多的几年。余宝晨与自己是同级,想必黄阿姨也是围着自己的孩子转了七年吧・・・即使孩子已经上了大学,这些辛勤的母亲们仍然像拉多了磨的老马一样,会下意识地继续转圈――话还没聊两句,黄阿姨又把主题转向了蒋玉成:
“玉成啊,你是在哪个学校啊?”
“我・・・我在东大。”
“东・・・・?”
“东北人民大学。”
黄阿姨快活地笑着,“哦哦!挺好的学校嘛・・・那就在对面嘛!”
“对对对,就在对面。”韩阿姨附和道,“你们家宝晨是在哪里啊?”
“东北理工大学。”
她的回答字正腔圆,眼睛却只盯着饭。
“哦哦,就是东工大对吧?・・・也是不错的学校・・・”
“不,那个是东北工业大学――”余宝晨终于抬起头了,“我是东北理工大学的,东理工。”
说起来,东北工业大学最近的一个新闻,是他们学校的某位博士生为燧人工程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而一街之隔的东北理工大学,最近的一个新闻,则是因为在mba考试中组织大规模作弊,而被取消了招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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