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真相 (第2/3页)
动渐渐消失。
他看着天空想,她应该已经睡下了,他又该走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他似乎是听见了窗子被推开的声音,姜午阳回头望去,见她正倚在窗口。
从前少女飘散的发丝现如今挽起盘成了妇人的发髻,可看上去,却别有一番韵味。
他与她仅仅隔着窗扉,距离又不过一步之遥。
只看了一眼,他便张了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他们之间的距离,总是这般遥远疏离,更永远摸不透夏翩跹在想什么。
她盯了他许久,而后竟然开了口。
“来了这么多趟,为什么都不敲门?”
姜午阳定了身子,唇微动,却欲言又止。
夏翩跹看着他的满身的窘迫,又看了好久后竟然是“噗嗤”一声露了笑意,她不笑时眼睛内是幽沉昏暗,可这一笑却依然似有满天星辰溶化在大大的眼睛里,黑眸内尽是璀璨的光芒,点点闪动。
姜午阳一呆。
她笑起来真好看,比天上的星星都好看。
就像是断了翅膀跌落枝头的凤凰,可即便是断了翅膀,凤凰依旧是凤凰,她本就不是该在屈身在竹笼中的凡鸟。
这一夜他的良心挣扎了好久,终于压下了理智....
“你不应该嫁给他,更不应该留在这里。”
夏翩跹觉得自己骨头很硬,打碎了的牙要往肚子里咽,心里再疼也绝不肯让外人来揉。
她不明所以,听了这话还道是姜午阳他事到如今仍然对自己贼心不死,所以她面上也依然在装笑:“姜公子,奴家如今已是出阁之人,不论受宠不受都算是已为人妇”话说到这里,她满上添了一丝自嘲,又道:“要说不应该,也是公子的不应该,你不应该来,更不应该再搅合这趟浑水。”
姜午阳黯然,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不应该来,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骗了你....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和朱乘九做了一场戏...”姜午阳缓了一瞬,最终还是说道:“叶声闻身上的鬼除了扒皮以外根本驱不掉,他怎么样都免不了一死....”
夏翩跹收了笑容,盯着他,什么都没说。
目送着姜午阳落寞的背影离去,她唇角微动,最终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院子里。
※ ※ ※
三月二十一,谷雨,驿马动、凉风至。
滦州,石佛口。
离开了督监府,叶声闻搬去了石佛口附近的小茅屋。
这日早间,他本欲去林子里套两只野兔子回来,等着去集市上换些个钱粮米面,可一出门就见外面真个是大风起兮云飞扬。
要说这里还真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晴天还好,可这天气一下雨简直就成了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扶门抬望眼,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就这还不算完,这屋子千疮百孔,前些日子还好,屋里撒气漏风倒是清爽凉快,可这雨季一到,那遮挡不住的风雨,正配上了杜甫诗歌后面的那句“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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