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佛跳墙 (第2/3页)
饭,他差异一声停了筷子,显然颇为惊讶。
姜午阳点头:“听小师妹的口气,最近这两人似是有点小姐妹的意思。”
“厨房不是子洲一直在管吗?”
姜午阳慎道:“初一那日,子洲惹了她,被她用菜刀砍伤...我若去的晚,怕是手都保不住了....”
蓝正然冷哼一声,“都是些扶不起的阿斗,回头等年过了让他到悔过峰伤蹲上一个月...”
“听说这几日,她是在教小师妹做菜。”
蓝正然听的一乐:“那妮子可比鬼还精明,兰儿若是真跟她学些本事,倒也不错!”他夹了口鱼头肉吃进去,“这是兰儿做的?”
姜午阳道:“师父,自打徒儿上山,你吃我这道糖醋鱼都吃了二十多年,这鱼是谁做的你还辨不出来吗?”
往嘴里填了口饭,蓝正然边吃边道:“呵呵....年岁大了,往前不说,就说从回音岛回来这些日子,为师就总觉得身体乏力,食不知味.....才跟那韩伟庭对了几招...老胳膊老腿就不中用了。”
姜午阳闻言叹气,似是怕蓝正然堵心,他故意岔开话题道:“师父整日住在旭日峰,对山中的大事小情知道不多,就过年这几日山上被她们两个闹的不像话,单说咱们池塘里的白鹅和鸭子全被她俩抓尽了......”
眉头一皱,蓝正然道:“抓来作甚?”
“剁脚,炖掌儿...”
蓝正然:“胡闹!你怎么不管?”
姜午阳道:“师父你也知道小师妹那脾气,只要深说一句,就哭、就闹、就走不动道....”
蓝正然无奈:“兰儿虽非为师亲生,但却是被为师宠坏,”伸手一律长髯,只听蓝正然又道:“那她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如何?”
姜午阳苦着脸,摆了摆手。
“唉.....”蓝正然长叹一声。
对着坐了一会,姜午阳轻咳一声,道:“师父,徒儿不明白,我们为何还留....留她在此?”
又是一声轻叹,蓝正然道:“为师本想成全了你的心事,衬着过年一起把喜事办了.....”看着姜午阳低下了头,蓝正然停了一会又道:“可现如今来看你这心思远不及她,丑妻近地家中宝,她真若过了门,那还不有你受的,为师如今只能用她来谋取姓叶那小子的鬼皮。”
姜午阳差异道:“他的皮?”
“没错,那日在回音岛留下你们,为师独自寻回那黑熊洞口时,正巧瞧见......”蓝正然将那日所见详细的讲诉了一番,末了他又道:“直到见了那鬼上身的小子徒手杀人,为师才知徐鸿儒的雄才大略.....”
“不简单啊....你也看见了,放下白莲闻香二教不提,单是那蓬莱少主左丘辰,也似是比方子天还胜出一分,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犯他,他来动你,再不做点什么,单靠为师手中这把残剑,观云宫真可谓是四面楚歌...”
姜午阳道:“都怪弟子无能,给师父撑不起场面...”
蓝正然笑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窗前,“前阵子左丘辰飞鸽传书,过几日就要来访山,这事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你和那左丘家的小子打小就认识,可去蓬莱岛接人的时候也莫要失了礼数。兰儿单纯任性你休要在让她胡闹,另外安排人把夏翩跹那鬼妮子看紧了,别在这当口再惹出什么事端。”
姜午阳心绪烦乱,没有答话。
推开窗子,沐浴着和煦的阳光,蓝正然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这蓬莱少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石佛口,雷谷庄。
屋室中弥漫着浓浓的檀木香,东首放着一张大供桌,上面供奉的水果糕点摆满了桌子,正中是一个大香炉。
韩伟庭面带恭敬,缓步走到供桌之前,看了看笼罩在阴影中的燃灯、释迦、未来三尊佛像,他深深吸气,随后从桌上的香袋中,抽了三根粗香出来,小心地借着立在旁边的烛火点燃了,退后一步,站在供桌前三尺处,韩伟庭恭恭敬敬举香拜了三拜,才将香插了进去。
室中甚是安静,听不到一点动静,只有他踏出的脚步声,回荡在屋内寂静的阴影中。
闻香教主王好贤手中抚摸着白狐尾,在他身后冷笑:“这里没有外人,韩教主何须如此劳神。”
韩伟庭回身坐下,不答反问:“不知王兄如何打算,是否愿意忍痛割爱。”
将手中的狐尾往桌上一扔,王好贤道:“自家人不说诳语,若真如韩教主所言,七杀星使在回音岛将到手的水雷符拿去救锦衣卫青龙使,那实是叛教之举,闻香教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亦不会姑息养奸,不过七杀在我教三位星使之中虽然身手稍逊,但心思机敏、手段狠辣,算起来倒是最为得力的一个...韩教主这次要人,是要卸王某的胳膊啊。”
韩伟庭一笑,自怀中取出白莲宝鉴撕下一张泛黄白纸,放在桌上用手指抵住,“呵呵....跟心思手段比起来,本座倒是更看好她的皮相...不过自是不能让王兄吃亏,本座用千香丸的方子来换她。”
王好贤伸手拿过药方,看着韩伟庭手中的整本白莲宝鉴,面上略一迟疑。
“如今她人在涿鹿山,韩教主自便吧。”
“哦?”韩伟庭语气中带着质疑,那日他抓人时,蓝正然插了一手,可他却不想蓝正然都七老八十了竟还有心思将她其带回了观云宫。
王好贤笑着收起千香丸的方子,道:“韩教主是信不过王某人?还是信不过敝教鸿儒先生?”
韩伟庭释然,道:“徐老先生静坐茅庐能断三分天下,本座向来敬佩的紧,即是他老人算出来的本座自然深信不疑,本座开句玩笑话,如是王兄能将徐老先生忍痛割爱,本座恨不得拿正本白莲宝鉴拜谢王兄。”
二人相对而笑,末了王好贤道:“另外...门外那两个...这趟就给韩教主做个马前卒。”
韩伟庭:“王兄想得周到。”
屋外,四个人两男两女守在门口,两两凑在一起。
叶声闻顶着黑眼圈靠着墙壁正在闭目养神,而一旁的贪狼则截然相反,她焦躁地围着叶声闻转来转去。
“这都进去多久,难不成聊上家常了?不就是要围剿个观云宫嘛,怎地这般墨迹......过年都不得消停!”
看着叶声闻闭着眼睛不说话,贪狼不耐烦的凑近捅了捅他:“我说什么你听见没有,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当上破军,舌头就都变得不灵光了?”
“我困...”
叶声闻敷衍了一句,依旧头不抬眼不睁。
看着他大大的黑眼圈,贪狼伸手摸摸叶声闻的肚子,笑道:“只是困?撑不撑啊?”
“别来烦我。”
抬手将贪狼打开。
对面是白莲教左右二使,女的蹲在地上画圈圈,而男的则饶有兴趣地瞧着这边,贪狼觉得失了颜面,收笑瞪眼,对着一身黑衣的右使道:“丑汉子你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娘扣了你的招子?”
白莲右使范洪泽,高大细瘦眼泛精光,只听他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贪狼一晃身,双手各执了一大一小两柄弯刀。
她扬起下巴傲慢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范洪泽刚要动作,却被贪狼身后突然睁开眼睛的叶声闻吓了一跳。
“这位姑娘容貌倾国倾城,天生便是摄人心神,引人侧目,别说是男子,就是小女方才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姑娘何必动气。”蹲在一旁的白莲左使口中这般说着,却不曾抬眼,依旧低头玩弄着地上的土灰。
一番话听的顺耳受用,贪狼就坡下驴收了刀。
靠着墙角的叶声闻,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
初六这日,吃罢中饭,蓝兰对着桌旁的夏翩跹道:“姐姐,什么时候开始佛跳墙啊?”
“跳什么墙啊!不是说了要先学炖鸭掌儿嘛,没会走就想骑马了?”夏翩跹一脸不耐烦。
蓝兰急道:“鸭掌都顿了五六天了?也该换别的来炖了嘛....”
夏翩跹回味着方才鸭掌的滋味,本想说还欠点火候,可她对厨艺一窍不通,这几日蓝兰这丫头又把这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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