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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涿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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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涿鹿山 (第1/3页)

    夏翩跹朦胧间只觉周身四处燥热难耐,眯眼瞧时,却发现自己盖了一张厚实的棉被,躺在一间屋里。

    心口剧痛,她轻咳了两声,略略清醒后忽听有人轻声道:“你醒了?”

    转眼看去,只见一个男子坐在一侧的桌旁,俊朗的面容上略带着憔悴,正是姜午阳。

    一认出是他,夏翩跹立刻警觉起来,她本想支撑着坐起来,却头昏目眩,连连咳嗽。

    姜午阳急道:“躺下别起来,烧还没退....”

    夏翩跹:“这是那里?”

    “涿鹿山。”

    夏翩跹一惊:“我在观云宫里?”

    姜午阳点头道:“之前在回音岛,师父正巧撞见你被韩伟庭所伤,就...把你带了回来,这几日我一直....照看着你的伤势,已没什么大碍...”

    勉强一笑,夏翩跹道:“承公子的情了。”

    姜午阳见她嘴上虽是这般说着,身体却是时刻紧绷全神戒备。

    “不足挂齿,夏姑娘在这安心养伤,吃穿我会安排人送过来,有事喊下人我随后就到。”

    说完他站起身离开了屋子。

    自此一连数日,吃穿用度皆由下人负责,菜式有荤有素,衣着更是花样层出;每日午时姜午阳都会前来探望,有时会特意带些小玩意儿给夏翩跹解闷。接触间,姜午阳谈吐谦逊,举止文雅,渐渐让夏翩跹卸去了戒备,关系也没了之前的紧张,二人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可不知为何夏翩跹总是避开叶声闻和闻香教不谈。见她不提这些事情,姜午阳意外之中心里带着舒服。

    每到天色渐黑,姜午阳就会知趣的起身离去;看着夏翩跹伤势好转的极快,他脸上的憔悴早已不见,真希望日子能永远这般,一直过下去。

    除去姜午阳和下人,观云宫的人倒是不曾来打扰。

    夏翩跹独居此间,看上去心无旁骛也不觉寂寞,一觉起来,就打坐调理,一月下来虽然伤势尚未痊愈,但已能下地走动。

    这日一早北风怒嚎,过得午间,天上积云如铅,不一会便下起雪来,夏翩跹推开门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等到黄昏,每过片刻便像来路张望。

    看着鹅毛般的大雪飘扬而下,夏翩跹眼珠溜溜一转来了心计,将院中的扫把拿过,倒转扫把头当成一只大笔,在皑皑的雪地上写起了字。

    酉时一到,在路的尽头现出了姜午阳的身影,暮色朦胧中只见他挺胸拔背虎步龙行,全身是雪,连头发也盖上了白白的一层。

    快到院内时夏翩跹伸长了手去接他,抓住他的手将姜午阳领进院内。

    一进院子,如梦如幻的姜午阳当先便是瞧见了雪地上写出的四个娟秀大字:

    望穿秋水

    揣摩着这几个字的用意,强自压住心口砰砰的跳动,姜午阳赞道:“夏姑娘秀字翩飞...”

    经他一说,夏翩跹红着脸道:“公子休要取笑翩跹,什么秀字翩飞,我看那,破马张飞才是!快进来....”

    把姜午阳拉近屋子,夏翩跹忙用担子帮他除去锦衣上的落雪:“这么大的雪,山道又这样滑溜,公子实在不该上来。”

    姜午阳道:“我挂念你没吃饭,再...再说,我想见你。”

    夏翩跹心中一喜:“多谢公子挂怀。”

    看着眼前的绝色姿容,姜午阳双目中流露出无限喜悦的光芒:“叫我午阳就行,都这么久了还公子公子的...”

    夏翩跹柔情无限,低低叫了声“午阳哥”,见他呆呆的站在门口,夏翩跹唇角一弯又道:“明日雪若依旧这般大,可不能再来,只求午阳哥平安,翩跹就十日不吃饭也不打紧。”

    姜午阳这时就只想张臂将她搂入怀中亲呢一番,却是不敢。

    两人四目交对,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动也不动,就这样过了良久姜午阳终于在呆若木鸡中回过神来。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我带来了两样点心,雪梨饼子还..还有芙蓉软糕。”

    夏翩跹迎上去,双手接过点心盒子迫不及待地打开。

    挑了一块最大的软糕放入嘴里,含糊的道:“午阳哥哥怎么知道翩跹最喜欢吃这个。又软又甜的,全不腻口。”

    听她口中说的欢喜,姜午阳心情登时十分畅快,抬头看去,只见夏翩跹此时正逆光坐在桌边,屋中的每一条光线都像是在爱抚她的脸颊。

    屋子里有点闷热,可能是炭炉中火烧的太旺。

    发觉了姜午阳的不自在,夏翩跹笑着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心中暗道:“是沉不住了吗,可把小姑奶奶等死了。”

    只听姜午阳的声音,初时甚小,而后渐渐响亮起来:“有些话...我憋了好久...之前见你受了伤....我什么都忘了,不知为何,自那日在天津卫定南门见了你,便是片刻也无法忘怀,说句混帐话,我吃饭想你,走路想你,就连做梦都念着你,你听我这般说,或许当我是个轻薄浪子,但我姜午阳从小到大从没如此喜欢过一个女子,更是别提说这些羞杀人的话了...”

    屋中沉默半晌,夏翩跹一声叹息:“午阳哥哥也不用再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对翩跹的好,翩跹心里又怎会不知...”

    姜午阳听了此言,中心悸动:“我虽然言不及义,但这片心意,却是天日可表,绝无虚言。”

    “你的心意,翩跹当然知道,只是....”

    见她话锋一转,姜午阳不由得心头一紧,大为忐忑:“只是什么?”

    夏翩跹面上颇为为难道:“只是翩跹如今尚欠那叶声闻一个人情,如是真随了午阳哥哥,还是先回去和他说明挑白了的好....”

    姜午阳听她和自己说话已然换了称呼,连忙喜道:“如此也好,翩跹有情有义,叫人好生敬佩。”

    “那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就走?”

    门“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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