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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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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贱人 (第2/3页)

翠被,羞杀鸳鸯对。犹忆当时叫合欢,而今独覆相思块。铺翠被,待君睡。

    扫深殿,闭久金铺暗。游丝络网尘作堆,积岁青苔厚阶面。扫深殿,待君宴。

    展瑶席,花笑三韩碧。笑妾新铺玉一床,从来妇欢不终夕。展瑶席,待君息。

    装绣帐,金钩未敢上。解却四角夜光珠,不教照见愁模样。装绣帐,待君贶。

    张鸣筝,恰恰语娇莺。一从弹作房中曲,常和窗前风雨声。张鸣筝,待君听。

    这只歌曲出自宋时辽国皇后萧观音的《回心院词》。

    当年大辽道宗耶律洪基的懿德皇后萧观音,知到道宗生平好汉文化,多作诗赋,当她在对耶律洪基的宠爱感到绝望时,写了十首《回心院词》,抒写她宫延生活的苦闷寂寞和对世间情爱的渴求。

    一曲唱罢,倦意涌上,用白玉般的纤指揉了揉额角,寂寥难消。

    全身浸泡在香汤里,热气蒸腾的水中那柔嫩曼妙的女体不挂一丝。

    螓首轻枕桶壁,黑发在水中荡漾似乌云卷盖苍穹,夏翩跹长睫如扇轻轻闭合,原本雪白的双颊此时更被热气蒸得泛红。

    浴桶边的桌盘上摆着一盅药膏,她伸手拿过在右掌上仔细涂抹,前些日子在天津卫定南门外和姜午阳打斗时留下的伤早已愈合,可流火飞红割出来的口子总是很难封口,似乎怕留下疤痕,她一遍遍地在伤口上涂抹,抹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放下药盅。

    这样应该就不会结疤了,她这么想着。

    可女为悦己者容,纵然自己是这般的在意,可姓叶的呢?他还会在意自己吗?

    她不愿再想,吸了口气,手掐琼鼻把整个人泡进水里......

    ※※※

    高晓旺站在屏风之外。

    听了方才那春心荡漾的一曲,他这时已然心猿意马到难以控制。

    教中上下皆知贪狼星使恣行无忌男宠无数,留恋床笫之交。他曾经想过很多法子想让贪狼星使相中他,好收去做个贴身男宠,可贪狼的要求太苛刻了,就他这相貌体魄,贪狼怕是根本就没用正眼瞧过他一回。放下贪狼不提,就说谁能想到这向来洁身自好的七杀星使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唇红齿白的小嘴里也能唱出这样的淫言媟语!

    这夏翩跹在这当口找自己来做甚?想到早间宣经时不快的一幕,他心中带了一丝不解,可她这歌唱的有深意!素闻七杀星使喜歌善舞,听这歌里的意思,必是想与自己接秦晋之好,戏鱼水之欢啊!

    哪个娘们儿不思春,谁家的姑娘不嫁人!要说还是这老话说的在理。

    盯着那屏风内渺渺迷离的蒸汽,他心中一笑,这是王母娘娘在里面开蟠桃会啊!

    脑中回荡着她刚刚的露骨唱词:若道妾身多秽贱,自沾御香香彻肤。这句好像是告诉自己她是要把身子洗的香喷喷的供我玩弄。还待君娱!够能捅词的哈!

    笑妾新铺玉一床,从来妇欢不终夕。

    羞杀鸳鸯对,恰恰语娇莺。

    待君听!待君睡!待君寝!

    唉呀呵!这小娘们真他妈够劲儿呃!

    至于弄这么大阵势吗?过了!过了!就冲七杀星使这名字自己也不可能不愿意啊。更何况她夏翩跹还生的那般俊俏!费劲巴力的这是闹哪出哇!?

    想到这一句又一句,又想到夏翩跹天下难寻的姿色,高晓旺禁不住心神连漾,连带着嘴中也开始十分的口干舌燥,下体早就渐渐鼓胀。

    望着那搭在屏风上的红色衣裙,他不由得想起了旧时词人廖世美的一首艳词,叫做《好事近》。

    落日水熔金,天淡暮烟凝碧。楼上谁家红袖,靠阑干无力。

    鸳鸯相对浴红衣。短棹弄长笛。惊起一双飞去,听波声拍拍。

    他心中嘀咕道:“哎呀,鸳鸯相对浴红衣。短棹弄长笛。这是何等的痛快啊。怪只怪大地上众生都太过美丽!要么怎么说这天上的神仙有时候也愿意到人间走一遭呢!我高晓旺这辈子能有这一次真是不白活!时来运转,时来运转啊......”

    正在这当口夏翩跹慵懒地自屏风后转出,她仅披着一件单薄半长过膝的丝衣,几可窥见胸前那娇嫩诱惑的小小粉红。湿漉漉的秀发搭在肩头,光着腿赤着足,匀称秀致的小小足趾莹润如玉。

    高晓旺两眼发直,连连搓着发痒的手心,这一幕实是看的他实是浑身燥热难耐。

    她不知屋内有人,愣了一下才认出是谁。

    心中不解,自己向来细心谨慎,即便睡觉时也“睁着”一只眼睛,可近些日子是怎么了?

    这马猴子什么时候进来的?!

    ※※※

    京师,东厂。

    魏忠贤笑看着久未在他面前露面的方子天,对侍候的小太监道:“快给青龙使赐坐。”

    小太监搬来把椅子放在魏忠贤下手。

    “放肆!”魏忠贤猛的一拍桌子:“经他妈给本公丢人!把椅子放到我身边来!”

    方子天接过椅子搬坐在魏忠贤的桌旁,冲小太监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公公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还不是这帮酒囊饭袋,”魏忠贤冲这小太监瞪了一眼,“这次看青龙使的面子,赶紧滚。”

    小太监走后,方子天“嘿嘿”笑着掏出鼻烟壶,给魏忠贤倒了一点烟末,自己也跟着吸了一些。

    烟末进了鼻子里,魏忠贤伸手搓了搓脸,显然是对这种东西还不太适应。

    “公公,我这次来是要跟你打听件事儿。”

    “你说。”魏忠贤清了清犯晕的脑子,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

    “我听说公公去年新收了个走江湖的相师做义子,这人可是天算朱乘九?”

    魏忠贤听后大笑:“子天,难为你这样的人才每日要面对那些个酒囊饭袋。”

    方子天也笑道:“同样是酒囊饭袋可公公这边却好摆弄,听闻当今圣上竟是个木匠天才,喜好那刀锯斧凿油漆的玩意儿,朝夕营造。每营造得意,膳饮可忘,寒暑罔觉......”

    魏忠贤轻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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