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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又问道,“你字帖上的诗,与世上的诗不大一样,可是气魄十足,单论气象便胜过万万千千了。更不要说那种辞藻及真意。”
华恬垂下眼睑,瞬间便想好了腹稿,“说起此诗,倒有一桩奇事。”
说完见谢展博目光湛湛地看着自己,于是忙说起来,“某日午后小憩,不料入了眠,睡得甚香。梦中似乎见几人畅饮,其中一人右手拿剑舞动,左手持酒杯,剑光流转间,吟出一首诗。
”
“你是说,此诗自梦中得来?”谢展博不动声色地问道。
华恬正色,点点头道,“确实自梦中得来,仿佛一切如真实所历一般。”
上一辈子重活一世,于今而言,不就是做了一场繁华至极的梦么?
谢展博移开目光,不说自己信,亦不说不信,而是低头看手中的帖子。
华恬静静地等着,并不敢说旁的,也没有四处打量这书房里。
“你来此处寻我,可有何事?”谢展博问道。
华恬忙站起身,说道,“想请先生任家中书院山长。”
“哼——”谢展博冷哼一声,道,“老夫绝不坐馆,绝不进入红尘。你去罢,往后不用来了。”
华恬吓了一跳,断断想不到他竟不容商量,忙道,“学生有一问要问先生。”
“念你一手好字,让你破例一次。”谢展博站起来,转过身,背着手背对着华恬。
“敢问先生,为何隐居于此?学生听说先生不愿与世同流合污,是故隐于山中。”
谢展博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带着哂笑道,“你既知道,又何必再问。”
华恬站稳在原地,没有丝毫退却,将身子挺得笔直,说道,“那先生以为,如今世道,天下苍生何如?”
“有好于兽物,亦有差之兽物。”谢展博冷冷地说道。
华恬又道,“先生若入仕,能否教化一方子弟?”
“然也。”谢展博颔首。
“学生以为,先生**世之深,世所罕有。可世间事多有曲折,先生**极生恨,弃天下苍生不顾。”
说到这里,华恬顿了顿,目光注视着谢展博背对着自己的身体,可惜的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她倒不曾气馁,又说道,
“汲汲于名利富贵者辜负先生,先生辜负无辜的苍生,可是也不是?”华恬声音蓦地大了起来,听着似乎在谴责一般。
谢展博霍然回身,脸红脖子粗,胡子亦在鼻下一缩一缩的,怒道,“天下无清醒者,老夫欲自清,哪里算辜负苍生?”
华恬不敢示弱,叫道,“若天下均如先生想的一般,只扫门前雪,哪里会有清净之地?先生难不成,就教不出一个能为黎民之人?”
“若能教的一个,便有下一个,总能多出一方净土!”
谢展博被那“只扫门前雪”惊住了,可是终究不愿意被一个稚童说服,便转了身,又是一声冷哼。
看着他的动作,华恬在心中暗自腹诽,此人当真难搞。
她抱着希望而来,可谓是要背水一战,怎么愿意退宿?当即又温言道,
“学生曾听得一个故事,一九旬之人面山而居,出入均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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