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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恬有些扫兴地想着，随后又将视线移到一旁，果然见着了脸色如常、但眸光惶恐的楚夫人，以及脸色发青、目光闪烁的楚先生。

    来这里，是求安心，亦或是求死？

    华恬颇有意味地研究着楚先生眸的神色。沈金玉会不会招出这个姘夫，让他与自己同生共死？

    可是她才将视线移上去，便被一旁的沉香拉了拉袖子。

    “小姐，慎重。”沉香低低地提醒。

    华恬一愣，忙收回了视线，垂下双眸。

    虽则她才五岁，不过稚童，无需过于注重男女大防，但是直愣愣盯着一个成年男子，那是怎么也不成体统的。

    不过，只是垂眸了一阵子，华恬又觉得有些无趣了，便抬起头来看向四周。

    即便因为身子矮小，无法看遍四周，她也知道此刻的广场，几乎已经挤满了人了。

    不知是人围观的天性还是有人组织，很快四周的围观者，前排的人直接坐了下来，间的则半跪下来，这样一来，站在最外围的，便都看清了广场央的人。

    眼见要帮沈金玉诊脉了，四周的人都静下来。整个偌大的广场，竟然没有丝毫杂音！

    “有请乔大夫率先诊脉。”八字胡伸手比了比。

    华恬听闻，忙收摄了心神，仔细看起来。

    只见五个大夫当先的一个，读了读头便走出来，走到沈金玉跟前，伸手搭在沈金玉的左手腕上。

    若是平常，还需要做些避嫌的措施，可是如今沈金玉的罪名是与人私通，怀下孽种，没有人觉得她需要那些。

    华恬看到，沈金玉的呼吸急促起来，双目更是充满了羞惭以及怨恨。想来，向来要面子的她，是觉得受到了轻视罢。

    真是奇葩一个，自己红杏出墙被拆穿，她倒不觉得丢了面子，只是如今这般当众把脉证实，便觉得被冒犯了。

    少顷，乔大夫诊断完毕，对八字胡及坐成一排的山阳镇名流拱拱手，道，“此妇确是有孕。”

    如同一滴水掉落到油锅里，人群瞬间沸腾起来，种种辱骂声或大或小，都在广场响起来。

    沈金玉只是病得重了，耳力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那些辱骂，全都被她听在耳里，让她一张脸瞬间涨红了。

    “哟，还会脸红？做出那等丑事时，怎么不脸红？”当场有人阴阳怪气地叫道。

    这嘲讽真有力度，华恬听着，忙将视线移到沈金玉脸上，果见她瞬间气得呼吸更加急促，甚至翻起了白眼，似乎要马上晕过去了。

    “好了，大家肃静，有请下一位大夫上前号脉。”八字胡也看到沈金玉几乎要晕过去，忙出言阻止道。

    这时站在沈金玉身后的桂妈妈与周妈妈，都伸手帮沈金玉拍背，免得她当真晕过去了。

    华恬见沈金玉咳了几下，又重新活过来一般，便移开视线，移到华楚雅几姐妹身上。

    脸色如何自是看不到的，不过倒是可以看到她们捏紧了的两手。

    难过吧？不忿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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