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春日 (第3/3页)
材施教？”张氏翻看着庶女的画，虽说比不上什么名家作品，但对于一个七岁没有正经的学过画画的女孩来说，这些话足以表现她的天赋，张氏心有些同意伊水的想法，再说并不是每一个女孩都能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样样精通的，能有一样精通也说得过去，想到秦秋雨来的那天赵姨娘的要求，便有几分把握。
将女儿打法走后，立刻有婆来报：“李姨娘回来了。”
李姨娘是出门看自己女儿李惠水去了。
惠水是月的产期，按照徐州的风俗，娘家会提前派人照顾将要生产的女儿的，一般也会是在产前两三个月，但是因惠水的肚比寻常七个月的产妇大，林家怀疑会是双生――毕竟有李汶水、李沉水在，忙请大夫仔细诊断，谁知大夫诊脉后却说只是一个胎儿在肚里，只是这个胎儿比寻常的要大一些，当然生产时也会有很大的风险。
林至磊原来还开心这一次可以得到两个儿或者女儿，哪知美梦立刻被大夫毫不留情的话破碎了，还不知道妻能不能过了这一关口。李姨娘担心女婿照顾不好女儿，丫鬟婆又不放心，便三天两头的往林宅跑。
张氏也是一个母亲，自然体会到李姨娘的心情，因此没有阻拦，并每次李姨娘回来时都要向李姨娘打听李惠水的消息，以示自己对这个已出嫁的庶女的关心。
李姨娘这次过来不单单是向张氏汇报请安的，还有女儿的事情要向张氏请示，那就是生产时的稳婆。
林至磊的父亲林祥瑞在四年前就因病过世了，现在林家是林至磊的哥哥嫂管家，林至磊的大哥林至淼忙于外面的生意，大嫂胡氏对弟妹也不太关心，李姨娘在林家呆了几天，便为女儿担心，加上见林家至今还没有预备产婆，女婿又是一个不同事务的呆书生，每每向他提起，他根本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一开口便说内宅事务有他嫂在，加上自己在林家毕竟是外人，不好对林家的家务指手画脚，便忍了气不对女儿提起，回家来找张氏商量。
张氏听了后叹息道：“那林至淼夫妇确实不怎么厚道，就拿过年时的干果铺来说吧，满徐州城谁不知干果生意是咱李家的，他林至淼看见赚钱就跟咱对着干，也开了一家干果铺，生生扫了咱们家脸面，这还是亲戚呢，对待外人更是苛刻，不管什么生意，只要赚钱他就要插上一杠。这两年亲家母不怎么管事，倒是委屈了惠丫头，还好大姑爷不是这种人。且熬着吧，等大姑爷考上科举放到外面做官，惠丫头跟着一起到任上过自在日。”
张氏劝完李姨娘，就和她一起想府上哪位婆生多，经验丰富又性情稳重，商量了一会儿，最后敲定为车夫郝家的婆娘和西城专门接生的苏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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