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8:啊!中招了 (第3/3页)
匣里写着:保仙婴。
人字匣里写着:草茵。
我了个去的,朗多玛大人您就不能有深度一点吗?!
自此我就把三个破匣子丢了,完全不放在心上。只等着第二天他带我班师回境。
白天他去清点士兵,分支出要带回境的各大队小队,并召集将领开会,下达了以后长期的围困指令。
本来他让我在帐内休息,派了姬娴女越还有两员小将紧紧地盯着我。虽然他说没事,可我觉得他有以防万一的意思。我闲了一个早上,终于决定去找点事情做。于是去帮忙整理辎重车辆。忙了一下午,结果被他在粮草场找到。看他的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笑道:“就来,再等一下。”
于是把手里的事情都嘱咐给姬娴,就一蹦一跳地跟着他走了。他道:“让你好好呆在帐子里,不要外出。”
我举起手,道:“我今天被草叶子割伤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大灾呢。你看,见血了。”
他抓住我的手,道:“走罢,别胡说八道了。”
我笑道:“没事了。不是明天一早就出发么?”
从现在开始我都和他呆在一起,肯定没事了。
晚上看他实在有些紧张,便拉着他洗了澡,给他揉了揉太阳穴,放松一下神经,并用土能一遍一遍地梳理他的经脉,然后给他换了宽松一些的长袍,让他上床去睡觉。他把我抱过去,吻着我的嘴唇,带着些许慵懒的意味。
我道:“别……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他把手伸了出来,然后把我抱紧了,低声道:“阿语,我的心跳得太快。”
我惊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道:“我不知道。我从不用卜官的。有的时候先知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握住他的手,道:“所以你不是不信?”
他沉默了。
我爬起来亲他的眼睛,亲他的脸,亲他的嘴,低声道:“别怕,没事了,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会没事的。”
他把我按住,憋屈地道:“我不……阿语,我是司战上神,三军统帅,你不可以这样说我。”
我翻了个身,笑道:“好了司战之神大人,三军统帅大人,睡吧。睡觉的话时间过得快一些。”
他再来戳我,我假装打起了呼噜。过了一会儿,也就真的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我却突然像病重了一样,猛咳不止,连起身都起不来。他找来药官,蛊婆,巫嗣来看我。一轮一轮的人进来看过,搞的我头疼欲裂。可气的是看了一个上午,偏偏啥也看不出来。谁也说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意思是要带我回境去治。而且这个决定是力排众议。所有人都说我不适合长途旅行,但他坚持要带我回境,只恐在此多呆一秒都节外生枝。无奈之下我就被他抱上了战车。我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头就像要炸开一样阵阵的疼。
他道:“别怕,回去让司药看看。”
我想说我不怕,但我很难受。可是话说不出来。他驾着战车御风而行,玩命似的往回奔。竟是一日夜就赶回了境。
方把我抱下车,我就吐了他一身。令我作呕的是吐出来的竟然还有一条绿幽幽的,发着萤光的小虫子。
他捉了那小虫子入匣,然后脱了战甲,只着内衣抱着我旋风似的卷去了大殿。百炼早就闻声而出,怀里抱着我女儿初语,见我这样也吓了一大跳,把娃娃塞到一边的桃女手中,迎着我们进了大殿。
我被放在床上,难受得直抽抽。就像一场突然发作的恶疾,先前半点迹象没有,但现在就是跟我说会要了我的命我也信。
百炼给我上上下下诊了一通,面色渐渐凝重。我心里有根弦吧嗒一下就断了。连百炼都诊不出来,难道我真是到了大限了?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匣子,道:“阿语先前吐了,吐出了一条虫子。你来看看。”
可是匣子打开后,两个人都吃了一惊。虫子不见了。
景合未经通传,还穿着战甲,手上还拿着兵器,远远地就大声道:“那是母祖的魂蛊,是有人要把魂蛊从她身上逼出来!”
他停了下来,然后神色淡淡地把架在脖子上的兵器隔开了。两边执剑的桃女不约而同地望向阿尉。
阿尉道:“赦。进来说。”
景合微微一笑,进了防线,看了躺在床上的我一眼,然后行了个礼,道:“谢尊主赦属下不报而入。”
阿尉抬了抬手。
他站了起来,道:“语娘娘的食指上是不是有个伤口?天生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就是母的魂蛊,也是有克星的。母生前最爱华夏的丝绸,但蚩尤大王因此而死。自战败母就发誓再不见桑虫。后母被剥去衣服悬尸城头,到死无一可蔽体之物。由此对桑虫蛊,便由恨至怕。”
百炼道:“你是说,阿语中了桑虫蛊?你先前可曾近过她身?由何断定?”
景合略一低头,道:“母的魂蛊,是胡夏为语娘娘求来。方才吾感应到魂蛊十分不适,便已经有此猜想。再问过娘娘身边的近侍,果然娘娘整理辎重时曾被割伤手指,流血不止。后魂蛊被逼出来时,属下正在远处。”
阿尉道:“那那魂蛊现在何处?”
景合道:“尊主放心,魂蛊已经回到娘娘体内。”
“!”
景合:“蛊婆都探不出来,因为先前有魂蛊护着。但长途跋涉,语娘娘的身子已经不堪重负,因此现在魂蛊略逊一筹。若是尊主不信,可以现在召个蛊婆来一探究竟。”
请了幺婆前来,果然如此。但幺婆支支吾吾,似是无法可想。
一时之间,百炼带着众人退了出去。他坐在了床沿。半晌,窗外响起了嘹亮的女婴哭声,那是我的女儿。我睁大了眼睛,总觉得我是不会就这样死掉的。
我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他惊道:“我去叫百炼来!”
我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别,我想和你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