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烟花寒,月下花前 (第2/3页)
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和算计!
曾经的她,每年的除夕夜,都会窝在奶娘散发母爱芳香的温暖臂弯里,仰望漫天万紫千红的火花,渴望着哪一天,父亲或者娘亲,能够记起今天是她的生辰,为她摆上宴席庆生,再请来德明戏班的花旦唱上一出«麻姑献寿»,可是这出戏,总是在五天以后,茗婉妹妹的庆生宴上才会吹响。
回想当初种种,茗慎悔恨难当,以往受人欺负的时候,她只会一味隐忍,就算备受算计,也只图个自保足矣,不予还击。
就是这样一个谨慎隐忍的性格,才使得奶娘惨死在了那些人的棍棒之下,多少个辗转反侧的深夜,她每每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静妈倒在血泊雨水里的画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
“人生长恨水长东!”
茗慎曲拨宫商,阖眸清唱,眼睑下的热泪凶悍的喷涌而出,顺着素丽美艳的脸庞沥沥唰下,一滴一滴淌落在琴弦,手背冰凉一片。
“曲里愁云惨雾,似有绵绵不绝的恨意,金家已经满门抄斩,难道还不能泄你心头之恨吗?”
一道低哑的声音从后背袭来,茗慎脊背一僵,整个身心似被铺天盖地的冷意席卷。
这个声音她到死也不会忘记——是那个有着断袖之癖的男人!
“半夜三更学人窃听墙角,看来尊驾也不过是个鸡鸣狗盗之辈。”
茗慎睁开双眼,清澄的眼眸里荡漾着嘲弄的光彩,起身回首,果然正是个那个变态的男人。
“扬州商行的少东家,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恩公的吗?”
男人颀长的身材立在寒风中,还是戴着金色面罩,黑色暗纹貂毛大氅时而被风扬起,张狂霸气又带着几分冷厉。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茗慎翻了一记白眼给他,清冷如梅,一脸淡然。
但是她的内心却早已惊骇到毛骨悚然,这个男人那天百般轻薄与她,怕是早就识穿了她的女儿身,又能了如指掌扬州商行的内幕和暗语,还能找到这里来,怕是连她是端王侧妃的身份,也瞒不住了吧。
这个男人是何来历?接近她有何目的?这些茗慎还一无所知,可人家呢?早已摸清了她的底细找上们来,而且他动不动就欺负人,不是她孤身一个女子能够应对的,心中焉能不怕?
男人薄唇微勾,饶有兴致地观看她脸上变幻莫测的慌乱模样,步步紧逼过去,含笑威胁道:“‘丰少’确定不认识我了吗?要不要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茗慎心中一慌,浓密卷翘的睫毛忐忑不安地颤抖成双翼翩跹的蝴蝶:“你这个恩公我不承认,你收集了那么多金家犯罪的证据,可见绝非一两日的功夫,所以金家倒台也是你乐意看见的,我并不欠你什么?还请尊驾高抬贵手,莫要为难与我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在哪呢?”男人偏头端详了茗慎半晌,忽的笑了:“慎侧妃不但把扬州商行经营的有声有色,还打着我鸿丰的名号,将金万传那只老狐狸唬得一愣一愣的,如此巾帼不让须眉,又怎么会是个‘弱女子’呢?”
“你到底想要怎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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