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了闻大师 (第2/3页)
徽瑜也愣了,看着了闻大师不似作假的神态,难道自己猜错了,其实大师什么都不知道?
“大师,你既然不知道我在问什么,那你躲着我干什么?”徽瑜傻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了闻大师细细打量徽瑜的神态,然后有些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徽瑜才听到他说道:“命运之数不可变,你乃是那个变数,扰乱了这世间的轨道,贫僧不愿见你,是不想因为你这变数增重其力。”
徽瑜自认为自己很聪慧,可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她愣是没听懂。
什么叫做见了她就让变数增重其力?
“大师,恕我愚钝,还请大师指读一二。”徽瑜虚心求教,要弯腰的时候,她从不会犹豫。
看着徽瑜,了闻大师也有些犹豫,似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良久才叹口气,。“施主何必这般为难贫僧。”
“我只想好好地活着而已,大师,您是佛门高僧,普渡众生,天下臣民在您心应该一般无二,何必厚此薄彼?”徽瑜知道这些高人都特别固执的一面,就看着了闻大师这个时候都不肯跟自己吐露一二,就知道他眼所谓的天机重过一切。可她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这般为难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天命既定,岂容儿戏般更改?”了闻不悦的看着徽瑜,“你……”你的命数早就该尽了,可是还能好端端的活着,这本身就是异数,他才躲着她,可这话不能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便是天命已定,若是有人要我命,难不成大师就认为小妇人该引颈就戮才符合天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命由己不由天,若是天道要我命,我便逆了这天又如何?大师作为高僧,本该普渡众生,如今却要助纣为虐,口口声声慈悲为怀,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徽瑜说到激动处愤而拍桌,面色铁青,“草木一秋,人活一世,我不过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难道这也是错?大师认定的天命,难道就真的是天命?”
这般不要命的话,便是了闻这样看透的人也是一惊,“你?”
“我什么?大师,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在大师眼里我是早就该死了的人,可我如今还好好地活着,所以这天命一说有了变数,大师才躲着我。”徽瑜冷笑一声,看着了闻又道:“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若是大师一定还要认为天命不可改,那么我就只好与大师为敌,与大师所言天命为敌,大师要不要跟我一赌,最后这天命花落谁家!”
“施主好大的口气。”了闻气的脸色都变了,胸口起伏不定,似是从未见过徽瑜这般狂妄之人,开了眼界一般。
“敢想才敢做,若是连想都不敢想如何逆了这天,如何好好地活下去?”徽瑜嗤笑一声,看着了闻继续说道:“在大师眼里宁王一系便是正统,是那天命,为了大师口的天命,便是做出任何的事情都是对的,正确的。宁王一系为谋私利暗害靖王,福建五艘船数百人命,说没就没了。盐务之事关系天下苍生,可有人把持盐务牟利,不顾百姓疾苦,罔顾朝纲之重,难道这些在大师眼睛里也是天命该所为?若是大师真的这般认为,小妇人当真是无话可说,原来天命是这般,果然是令人大开眼界。”
了闻心的震惊不可言喻,看着徽瑜久久不语。宁王本就是有帝王之相,天命所归,他不过是依着天命进而行事。只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就会被董徽瑜知道?难不成她也是能窥天命之人?
若是这般……这天下怕是要不宁。
徽瑜此时也是紧张万分,手心的汗密密实实。她从没想过能说服了闻大师倒戈到姬亓玉这边,她只是希望从今以后了闻大师能在宁王跟靖王之间不摇不摆,做个间人就好。但是很显然了闻大师是个脾气古怪之人,徽瑜实在是没有把握能说动他。
若是不能说动,那么今儿个她暴露了实力,那么徽瑜只怕也容不得了闻活在这世上了。
“你动了杀机。”了闻看着徽瑜道。
“大师眼光如炬,确实如此。”徽瑜不否认,她的确动了杀机,这件事情她早就想过结果。
“施主当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大师所言不错,我的确是心狠手辣之人。不过我自认为我还是存有良善之心的人,至少我不害无辜人之命。如今争储端倪还未现,可宁王一系手上已染了多少血,靖王又为百姓朝政尽了多少心。天下之君,当心怀苍生,济世安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打着与民谋利的旗帜为所欲为。今日我既然能在大师面前说出这些话,我就没打算着全身而退。”
“你要与贫僧同归于尽?”
“大师真是太高抬自己了,我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你打算怎么做?”
“大师到时候早已经为民牺牲,这身后事不知也罢,总之小妇人是会让大师风风光光入葬的。”
了闻:……
看着了闻的样子,徽瑜淡淡一笑,可说话的口气却十分的凉薄,“大师早就知道我是一个变数,所以才会一直躲着我。我这样一个变数,为的也不过是好好地活着。别人想要踩着我做踏脚石,难不成我就该乖乖的趴在地上任由别人踩?这世上没有一出生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我有今天大师当知道是为了什么。别人不让我活,我就是下地狱也得拉着几个垫背的,大师不幸,这第一个只好有劳您了。”
“果然还是如此。”了闻轻轻的叹口气,“你也不用胁迫我,贫僧活到这边年岁,多活一日,少活一日也没什么。”
“在大师眼里的确没什么,可是在我眼里却是干系重大。大师以为自己身亡乃是为人间正道献身,为天下百姓献身,可在我眼里大师也不过是助纣为虐之辈。千秋功与过,任凭后人说,大师也绝对不会落个流芳百世的名头。”
“口气不小。”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大师最明白的。”
“我果然不该见你。”
“可大师还是见了我,可见我与大师还是有缘。”
“你之前说你想要回去,回哪去?”
听着了闻转移了话题,徽瑜也没把话题绕回去,反而直接回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若是大师能指读一二,感激不尽。”
“贫僧无法指读。”了闻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徽瑜。
徽瑜面带失落,其实她也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终究难言失望,“到底还是回不去吗?”
“你既参与了这一场的争端,若分不出个高低胜败,如何能脱身离开。万事皆有因,有因才有果,因果自是要善始善终才算结果。”了闻道。
“若是胜败已分,大师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回去?”
“贫僧不敢断言。”
徽瑜难掩失落,就好像行走在沙漠,好不容易看到水源,待到近处才知道是海市蜃楼,那种绝望当真是如溺水之人。
了闻大师虽然是原书给男主开的金手指,可是也只是个金手指而已,并不是真的能前知五百载后知三百年,徽瑜到底是期望太高了些。
“那方才之事,大师可有决断?”徽瑜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既然自己前途未定,但是要紧的是先让了闻表明立场。“不求偏袒,只求公允,大师既然是心系苍生之人,当知有所决断。”
“你就能这般肯定靖王是那成王?”
“我不知道靖王是不是成王,但是我绝对保证宁王一定是败寇。”他不败,自己就被被炮灰,她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了闻大师长长叹息,“施主是想让贫僧自此以后不再面世吗?”
“不,小妇人不敢如此猖狂。方才小妇人说了,不求偏袒,只求公允。大师既然说我是个变数,那边就请大师以后好好看着,谁才是这天下苍生庇佑之人。”
“若贫僧不从,施主就要灭口?”
“事关生死,不得不为。”
“好像贫僧不曾的罪过施主。”
“大师既然站在宁王一边,便是与我为敌。”
“原来如此。”
“大师心知肚明,何须如此遮掩。”
“施主这般肯定贫僧站在了宁王一边?”
徽瑜一愣,她只是从原书知道了闻是在宁王一边的。
“年轻人莽撞行事,若真这般,当年对弈一事,贫僧何须躲避。”
“大师的意思是……”
“一切随缘。”
随个毛线!
徽瑜不明白了闻大师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听着话音不像是站在宁王一边,可是也不站在靖王一边,这是要保持立?
徽瑜面上一喜,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小妇人行事莽撞,误会大师,还请大师见谅。”
“贫僧年岁大了,打打杀杀的事情真是心惊胆寒。”
“大师尽管放心,以大师今日之地位,谁敢动大师一根汗毛?”
了闻面相龟裂,方才是谁口口声声要灭口的,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施主想要知道得已经知道了,不知什么时候下山?”这女人惹不得见不得,还是赶紧送走才得清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