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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猎幽狼破纳魂后期,驯狼崽归巢抹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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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猎幽狼破纳魂后期,驯狼崽归巢抹旧 (第1/3页)

    尘堕城是座被风沙啃噬的城。它陷在散灵戈壁边缘,土坯墙被常年的砂砾风磨得发白,城里找不出一处能稳定聚灵的地方,九成以上的人终其一生都困在锻体境,是周边百里出了名的“低修死城”。

    城里唯一能称得上“势力”的,只有龙天宗。可这宗门也寒酸得很,驻地是山腰几间补着泥的矮殿,连基础聚灵阵都撑不起来。宗主卡在感灵境巅峰二十年,始终摸不到聚气境的门槛,门下百来号人里,能到凝气境的不过二十余弟子,剩下的,也和城里百姓没差多少,全是锻体境的水准。可即便如此,龙天宗仍是尘堕城的天毕竟,它手里握着全城仅有的凝气境修士。

    砂砾风裹着碎石子,撞在辞家破院的土墙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暗处磨牙。几个锻体境族人蹲在门口补农具,锤头落下的力道总透着虚浮他们不敢抬头看院中的老槐树,一年前,那树下的血渍渗进土里,连风沙都没刮干净。

    那时候的辞家,还能凭着前任族长(辞源养父)的“半步感灵境”撑些体面。院里的石桌上,偶尔会摊开写着修炼口诀的纸页,稀薄的灵气绕着纸边转,惹得其他三族红了眼。谁都知道,在这灵气枯竭的尘堕城,“半步感灵境”意味着可能摸到破境的门槛,这份希望,成了杀身之祸。

    杀意是在一个风沙最烈的黄昏涌进来的。三族族长带着人,踩着风撞开院门,凝气境巅峰的威压像块巨石,把院里的灵气压得碎成渣。养父刚把修炼笔记塞进木盒,就见刀光刺向辞源那时候的辞源才十一二岁,连最基础的锻体境都没摸到,跟城里普通的孩子没两样,手无缚鸡之力。养父扑过去护住他,经脉被震得发麻,血从嘴角渗出来;养母抄起铁锄冲上去,却被一掌拍在胸口,人撞在槐树上,锄柄“咔”地断成两截,枯叶子落了满身。

    最后,养父倒在槐树下,手指还死死抠着木盒的边缘。四族族长围上来,目光扫过缩在养父怀里发抖的辞源,眼里没半分忌惮,只有冷漠。“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娃娃,杀了反而脏手。”叛徒(辞家的内鬼,如今的族长)捻了捻指尖的尘土,语气轻慢,“留着,正好解解闷。”

    他们没杀辞源,而是把他拖进了后院的地牢那就是个潮湿的石窖,墙缝里渗着水,常年不见光。铁链穿过他的脚踝,钉进墙里,他整个人被吊在半空,脚尖够不着地。起初,还有下人偷偷塞来半块干饼,可叛徒很快放了话:“饿不死就行,别给好脸色,一个废物罢了。”

    折磨就这么慢慢拖了三个月。风沙从通风口灌进来,带着土腥味,把辞源的嘴唇吹得干裂出血;石墙上的青苔成了他唯一的食物,石缝渗下的水混着泥,喝得他肚子直响。每次地牢门响,他都吓得缩成一团,进来的人要么踢他一脚,骂句“没用的东西”,要么就拿着沾了沙的鞭子,轻轻抽在他胳膊上他们根本没把他当威胁,只把他当成了随意揉捏的玩物,看着他一点点瘦下去、眼神一点点黯淡,就觉得解气。

    “这娃娃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留着也没意思了。”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叛徒看着地牢里只剩皮包骨的辞源,终于没了耐心。他挥挥手,让两个修士把人拖走:“扔去暗魂森,省得占地方。”

    两个修士架着辞源,深一脚浅一脚往暗魂森走。越靠近林子,暗雾越浓,风里裹着妖兽的低吼。他们把辞源扔在森边的枯木下,甚至没多看一眼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孩子,扔在这里,跟扔块石头没区别,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四族族长站在远处的沙丘上,看着暗雾漫过辞源的身子,没人多说一句话。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处理了一件“没用的废物”,连确认死活的必要都没有。

    如今,一年过去,叛徒稳稳坐着辞家族长的位置,拿着从养父木盒里搜出的残页,巴结上了龙天宗后勤堂,时不时能从宗门领些修炼物资。辞家表面上还是补农具的穷酸样,可族里锻体境高阶的修士,已经比另外三族加起来还多。只是没人再提那个被扔进暗魂森的孩子偶尔有下人私下议论,也只当他早成了妖兽的口粮,谁都没想起,那个被他们当成“废物”的娃娃,眼睛里曾藏着怎样的光。

    只有刮大风的夜里,偶尔有老人偷偷说,上个月有个猎户在暗魂森边缘捡到半截铁链,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而当年送辞源进森的两个修士,一个疯了,总喊着“看见红眼睛的小孩在雾里走”,另一个半个月前去森边捡柴,再也没回来。

    可这些话,没人敢传。在尘堕城,“没用的废物”,就该永远埋在风沙里。

    暗雾像冰冷的蛇,缠在辞源身上。他摔在枯木下时,意识已经模糊,只觉得脚踝的伤口疼得钻心那是铁链磨出来的,现在还在渗血。远处妖兽的吼声越来越近,他却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眼,看着暗雾里晃动的树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

    “不能死……”他的声音干得像砂纸摩擦,“爹、娘还等着……等着我报仇……”

    不知道撑了多久,他忽然听见一阵“簌簌”声,不是妖兽的脚步声,倒像是风吹过干草。他挣扎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暗雾里,隐约露出一角破旧的木屋顶。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咬着牙,用胳膊撑着身子,一点点往那边挪,每动一下,伤口就扯着疼,冷汗把单薄的衣服都浸湿了。

    木屋比他想象的更破,屋顶漏着洞,门板歪歪斜斜地挂在铰链上,风一吹就“吱呀”响。他扶着门框挪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快散架的木桌,地上堆着些干枯的杂草,角落里还放着个缺了口的陶罐。

    他瘫坐在杂草堆上,背靠着冰冷的木墙,才敢大口喘气。脚踝的血还在流,他撕下衣角,笨拙地裹住伤口,可布料早就被风沙磨得破破烂烂,根本止不住血。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杀爹和娘……”他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带着哭腔,却流不出眼泪这三个月在牢里,眼泪早就流干了。“我明明……明明连灵气都感应不到,我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他想起爹以前教他认字的样子,娘偷偷给他塞糖的笑容,又想起地牢里的青苔味,叛徒踢在他身上的力道,还有被扔进暗魂森时,那两个修士嫌恶的眼神。恨意像藤蔓,慢慢缠住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疼。

    “他们说我是废物……说我活不了……”他抬起头,眼里闪着狠劲,尽管脸还是那么瘦,眼神却亮得吓人,“我偏要活着……我要活着出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没杀死我……”

    他看向角落里的陶罐,爬过去捡起来,发现罐底还剩一点浑浊的水。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水带着土腥味,却让他精神了些。“先活着……”他对自己说,声音坚定了些,“先找到吃的,先把伤养好……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风从屋顶的破洞灌进来,吹得他打了个冷颤。他把杂草拢了拢,盖在身上,盯着门板上晃动的树影,一夜没合眼。暗魂森的夜里,妖兽的吼声不断,可他一点都不害怕比起地牢里的折磨,比起爹娘死去的画面,这些,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风沙裹着土腥味,撞在龙天宗的矮殿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内门长老盯着桌案上两块断裂的青铜令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令牌上刻着的“凝气”二字本该泛着淡青色灵光,此刻却像蒙了层灰,断裂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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