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张诚羞怒,归途施淫威 (第2/3页)
痛传来,苏惟瑾闷哼一声,
踉跄着倒退几步,
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差点背过气去。
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护住要害。
“老子让你作诗!
让你‘风霜其奈何’!
能耐了你?!
让老子丢这么大脸!
你他妈的就是故意的!”
张诚一边骂,
一边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
全都落在苏惟瑾的背部、
手臂这些不易露出伤痕的地方。
他显然是打人打惯了,极有经验。
肥胖者的拳头势大力沉,
每一击都带着十足的羞辱和泄愤的意味。
苏惟瑾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双臂死死护住后脑和腹部。
那身粗布青衣上很快沾满了尘土和鞋印。
超频大脑在剧痛和冲击下依旧高速运转,
冷静地分析着:
力度,角度,伤害预估…
同时,将张诚此刻每一分丑陋的嘴脸、
每一句恶毒的咒骂,都清晰地记录存档。
“贱种!下流坯子!
认得几个字就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了?!”
“老子才是主子!
老子才是秀才!
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抢老子的风头!
回去就禀明母亲,发卖了你!
卖到矿山里做苦力!
看你还怎么嘚瑟!”…
车夫老钱远远站在马车边,
背对着这边,不敢看,
更不敢劝,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拳脚相加的声音在僻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惟瑾忍受着身体的疼痛,
眼神透过臂弯的缝隙,
看向地面飞速爬过的一只蚂蚁,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疼痛和羞辱是真实的,
但更多的是在预料之中。
张诚这种蠢货,受了挫,
找不到自身原因,
必然会将所有怒火倾泻到他认为可以随意拿捏的对象身上。
今日诗会上,自己被迫展露的锋芒,
无疑狠狠刺痛了他那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
这顿打,是代价,也是必然的过程。
但他心底那股原本只是微弱的火苗,
此刻却被这顿毫无道理的毒打,
彻底点燃,烧成了冰冷的烈焰。
决裂?
不,这从来就不是可以“裂”的关系。
这是主与奴,是压迫与被压迫。
要想摆脱,唯有…彻底掀翻!
张诚打累了,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指着蜷缩在地上的苏惟瑾骂道:
“狗东西!给老子爬起来!
滚回去!今晚不准吃饭!
跪在柴房门口反省!
要是再敢有下次,
老子扒了你的皮!”
说完,他啐了一口,
整理了一下自己因动作过大而略显凌乱的绸缎衣裳,
仿似打人是一件多么耗费体力且玷污他身份的活儿,
这才重新爬回了马车。
“走!”车厢里传来余怒未消的吼声。
马车再次起动。
苏惟瑾缓缓从地上撑起来,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身上的伤痛,
让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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