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初露锋芒,代笔破题 (第2/3页)
篇义疏写了!”
苏惟瑾心中一震,
面上却大惊失色:
“少爷!这...这如何使得?
小人何等身份,怎敢代笔...”
“少废话!”
张诚把眼一瞪。
“让你写就写!
写好了,少爷赏你肉吃!
写不好...”
他掂了掂手中的戒尺,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苏惟瑾“被迫”接过纸笔,
心中却是狂喜。
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他铺开宣纸,磨墨蘸笔,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生疏笨拙。
张诚看在眼里,
更加确信这书童只是略通文墨,
写不出什么惊世之作。
然而当笔尖触及纸面时,
苏惟瑾的眼神瞬间变了。
超频大脑全力运转,
前世所学的训诂学、
阐释学知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清代学者对这句话的考据,
现代教育理论中对“学习”与“实践”关系的论述...
但下笔时,他却刻意收敛了锋芒。
“尝闻:学之为言,效也。
习之为言,熟也...”
开篇中规中矩,用的是最传统的注解。
张诚在一旁看得直打哈欠:
“就这么写?没点新意!”
苏惟瑾心中冷笑,笔锋悄然一转:
“然则何以效之?
何以熟之?
朱子谓‘学’在读书,
‘习’在实践。
窃以为未尽其义...”
他开始引入一个新颖却不出格的角度:
将“学”解释为认知过程,
“习”解释为内化过程。
并引用《礼记·学记》中“教学相长”佐证,
说明学习与实践的辩证关系。
写到关键处,他故意停顿,假装思考,
实则是在控制文章的深度,
确保既超出张诚的水平,
又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
“故学者,非独读书耳。
察天地之变,观人事之迁,皆学也。
习者,非独温故耳。
验所知于行,证所悟于事,皆习也...”
这一段的精妙,
已经超出了张诚的理解范围。
他只看懂了个大概,
但觉得语句工整,颇有气势,
不由点头:“这才像话!”
半个时辰后,一篇千字义疏完成。
苏惟瑾放下笔,恭敬地退到一旁:
“小人胡乱写的,恐难入少爷法眼...”
张诚拿起文章,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
虽然看不太懂,但总觉得比他自己写的高明许多。
“嗯...尚可。”
他强压住心中的惊喜,板着脸道。
“比少爷我自然是差得远,
不过对付那个老学究应该够了。”
他立刻唤来贴身小厮:
“去,重新誊抄一遍,
明日交给赵教谕!”
小厮领命而去。
张诚心情大好,
果然吩咐厨房给苏惟瑾加了个肉菜。
看着张诚得意的背影,苏惟瑾嘴角微扬。
这条鱼,终于上钩了。
三日后,县学讲堂。
赵教谕捧着文章,眉头微蹙。
这篇《‘学而时习之’义疏》...很怪。
说它好吧,有些地方的用词略显生涩,
像是初学者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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