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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朱棣兵败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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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朱棣兵败起杀心! (第2/3页)

么眼睁睁看着他败了,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啊。”

    “名声?名声能当饭吃吗?”

    朱樉冷笑一声,“老三,你别犯糊涂!现在这情况,谁赢了咱们跟谁!要是老四赢了,他手握救驾之功,还有我们这些藩王的活路吗?他现在败了,正好!让朱栢那疯子去跟父皇斗,咱们坐山观虎斗,保存实力,才是上上之策!”

    “二哥说的是。”

    朱棡点了点头,显然是被说服了,“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耗着?”

    “耗着?等朱棣死透了,咱们就班师回朝!”

    朱樉毫不犹豫地说道,“就跟父皇说,我等力战不敌,楚军势大,为保存有生力量,暂退……哎,反正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心照不宣的默契,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帐帘猛地被人从外面一把掀开。

    夹杂着血腥味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

    “谁啊!他娘的不知道通报……!”

    朱樉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看清了来人。

    朱棣,如同一尊从地狱爬回来的修罗,站在帐门口。

    他身上的血迹和伤口,在温暖明亮的灯火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的眼神,比帐外的寒风还要冰冷,死死地盯着帐内的两人。

    “四……四弟?”

    朱樉和朱棡手里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朱棣竟然能活着回来!

    “二哥,三哥。”

    朱棣一步一步地走进大帐,他身后的朱高煦和朱高燧,以及道衍和尚,也跟着走了进来,将帐门堵死。

    朱棣的靴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踩在朱樉和朱棡的心脏上。

    “你们的酒,闻着……很香啊。”

    朱棣的目光,落在那盆炭火和温酒上,嘴角扯出一个森然的弧度。

    “四弟,你……你听我们解释……”

    朱棡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解释?”

    朱棣走到火盆前,伸出自己那只沾满干涸血迹的手,在火上烤了烤,“好啊,我听着。”

    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朱樉。

    “我且问你,二哥!我十万燕军将士在山下浴血搏杀之时,你在哪里?!”

    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朱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强自镇定道:“四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兵法有云,敌势浩大,当避其锋芒!我那是为了……为了保存我秦地将士的实力!”

    “保存实力?”

    朱棣笑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说得好!说得真好!”

    他猛地一脚,狠狠踹在面前的火盆上!

    “砰!”

    燃烧的木炭和滚烫的酒壶四散飞溅,火星溅到朱樉的袍子上,烫得他惊叫着跳了起来。

    “保存实力?!”

    朱棣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大帐,“我燕军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你们的兵是兵,我的兵就是草芥?!”

    他一把揪住朱樉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掼在地上。

    “朱樉!你告诉我!这就是你身为兄长的担当?!这就是你身为大明藩王的忠义?!”

    “你……你疯了!”

    朱樉被摔得七荤八素,惊恐地看着暴怒的朱棣。

    “我疯了?!”

    朱棣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俯下身,脸几乎贴着他的脸,“我告诉你!今天死在金陵城下的,是我上万的燕州子弟!他们临死前,都在盼着你们的援军!”

    “而你们,就在这山上,烤着火,喝着酒,看着他们一个个去死!”

    “你……”

    “还有你!”

    朱棣猛地转头,血红的眼睛盯向一旁吓得面无人色的朱棡,“你也给我滚过来!”

    朱棡吓得两腿发软,竟然后退了一步。

    “父王!”

    朱高煦怒吼一声,拔刀上前,刀尖直指朱棡,“我父王叫你滚过来!你聋了吗?!”

    朱棡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动弹。

    朱棣松开脚下的朱樉,一步步走向朱棡,那沉重的压迫感,让朱棡几乎窒息。

    “三哥,你刚才说,从长计议?”

    朱棣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告诉我,怎么个从长计议法?是等着我朱棣战死,还是等着我燕军全军覆没?!”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朱棡语无伦次,“楚军……楚军太强了!我们……我们打不过啊!”

    “打不过?”

    朱棣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顶在营帐的柱子上,“没打过,你怎么知道打不过?!你们连山都沒下!你们连一滴血都沒流!就告诉我打不过?!”

    朱棡被掐得满脸通红,双手徒劳地掰扯着朱棣铁钳手。

    “懦夫!叛徒!”

    朱棣的眼中,闪过一丝彻骨的失望与冰冷,“我朱棣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才会与你们这群无胆鼠辈联盟!”

    他猛地一甩,将朱棡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从今天起,我朱棣,与你们恩断义绝!”

    “我燕军的血,不会白流!”

    朱棣转过身,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帐内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今日之败,今日之辱,我朱棣记下了。”

    “这笔账,不光要跟朱栢算!”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从朱樉和朱棡的脸上一一扫过。

    “也要跟你们算!”

    大帐之内,死的寂静。

    空气里弥漫着木炭的焦糊味、烈酒的辛辣味,以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和杀气。

    朱棣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一下下地拉扯着帐内每一个人的神经。

    他那双赤红的眼睛,在地狱业火中淬炼过的刀,扫视着地上瘫软如泥的两个身影。

    朱樉捂着胸口,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看向朱棣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四弟,这简直不是人,而是一头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

    朱棡更是不堪,他被扔在冰冷的地面上,脖子上还残留着那铁钳般手掌的恐怖触感,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朱棣,只是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帐内的亲卫们个个垂着头,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燕王的雷霆之怒。

    朱高煦手持钢刀,站在父亲身后,年轻的脸庞上满是与其父如出一辙的戾气,他像一头护食的幼狼,警惕地盯着那两个吓破了胆的叔叔。

    就在这凝固如铁的气氛中,一个身影从大帐的阴影里缓缓走出。

    那人身披一袭黑色僧袍,面容清瘦,眼神却深邃得如同古井,不起半点波澜。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悄无声息,脚下踩的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一片虚无。

    正是“妖僧”,道衍和尚,姚广孝。

    他无视了地上的狼藉,也无视了瘫软的秦王与晋王,径直走到朱棣面前,双手合十,微微躬身。

    “殿下。”

    他的声音很轻,很平,没有任何情绪,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朱棣燃烧的怒火上。

    朱棣猛地转头,赤红的眼眸对上了姚广孝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

    狂暴的怒气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又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先生……”

    朱棣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你都看到了?”

    姚广孝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朱樉和朱棡,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二人感觉比朱棣的暴怒更加刺骨。

    “来人。”

    姚广孝淡淡地开口。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

    “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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