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命朱栢一人一骑入应天 (第2/3页)
敬地应道,转身快步走出了大殿。
他的脚步轻快,甚至带着雀跃。
金丝楠木的框架,金丝线的内衬……
还有那张即将到手的、最完美的原材料。
他的艺术品,就要完成了。
距离应天府八百里外。
一支大军安营扎寨,连绵的营帐如卧龙蛰伏,黑色的玄甲在暮色下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万马无声,士卒肃立。
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这里,是湘王朱栢和他麾下最精锐的一万玄甲军。
蒋瓛策马而来,身后只跟了寥寥数骑。
他的腰杆挺得笔直,飞鱼服的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不是来宣旨,而是来索命的判官。
他远远望着那座军容鼎盛的营寨,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
湘王朱栢?
马上就是无头之鬼了。
圣上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这位自作聪明的藩王一头扎进来。
剥皮填草,悬于王府门前,以儆效尤。
蒋瓛甚至能想象出朱栢跪地求饶时的丑态。
他喜欢看这些天潢贵胄们在自己面前失去所有尊严的样子。
那种将皇子踩在脚下的快感,比任何美酒妇人都要醉人。
“来者何人!”
营门前,两名持戈甲士厉声喝道,冰冷的戈尖直指蒋瓛的咽喉。
蒋瓛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们一眼,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令牌。
“锦衣卫副指挥使,蒋瓛!奉旨前来,宣湘王殿下接旨!”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甲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立刻转身入营通报。
不多时,营门大开。
一名身披重甲的将领走了出来,对着蒋瓛一抱拳,声音沉闷如雷。
“蒋大人,王爷有请。”
蒋瓛收起令牌,面无表情地翻身下马,将马缰随手丢给一名亲卫,只身一人,大步流星地向中军大帐走去。
他就是要一个人进去。
他要让朱栢和他手下这群骄兵悍将看清楚,他蒋瓛,代表的是谁。
是天!
是皇帝!
踏入大帐的瞬间,混杂着皮革、烈酒与钢铁味道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
帐内灯火通明。
主位上,一个身材高大、肩宽背阔的青年将领正低头擦拭着一柄环首刀,姿态专注而认真。
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并未穿戴王服,裸露的小臂上肌肉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入鬓,鼻梁高挺,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顾盼之间,带着狼的狠厉与审视。
正是湘王朱栢。
蒋瓛心中冷笑。
装模作样。
死到临头了,还在摆出一副英雄气概给谁看?
他站定在帐中,刻意没有行礼,只是从怀中掏出那卷明黄的圣旨,高高举起。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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