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死了 (第2/3页)
“嘶哈——”
可惜陈修瀚不这么认为,喝得直吐舌头,嘟囔道:“这茶无论喝多少次,味道都是这么的怪,寺内为了让我们吃不下太多的早食,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茶汤补益元气,用料比起寻常食物珍贵多了,佛门别的不说,有钱是真有钱。’
展昭心中给予客观的评价,嘴上则提醒道:“大相国寺天下雄,这天下第一古刹的气度,或许就体现在方方面面,得细细体悟它的妙处。”
“有么?”
陈修瀚皱起眉头,看着还剩一大半的茶汤,再瞅瞅手中的经卷:“每日的茶汤就不提了,寺内至今发下的,也仅有这部《清净如来藏》。”
“我也仔细翻读了七八遍,只觉得平平无奇,经络图是寻常的运气之路,连一处窍穴都凝炼不了,我陈氏的家传心法都比它高明啊!”
他压低声音,小声蛐蛐:“不过也对,我们只是沙弥,并非真正的僧人,寺内怎会给好物呢?”
“不必这般想,寺内正式的弟子,也是从沙弥中选出的。”
展昭提点了一句,不再多言。
并非藏私,只因习武终究看个人。
他的悟性根骨都是顶尖,又有六爻无形剑气在身,武学境界别说十几岁的同辈,许多成名高手都无法与之可比,这才能看出《清净如来藏》的博大精深,内藏秘法。
相比起来,陈修瀚功夫浅薄,即便强行告知,恐怕也是徒增烦恼,扰乱心境。
而这些或许也是寺内的考验,所以他才只是提醒,希望对方能自行领悟,得到高僧看重。
说来话长,大伙儿苦着脸饮茶之际,一位僧人也走向法台。
此人大约三十几许,眉目清癯,眼角微垂,显常年静修之态,至法台跏趺而坐:“在下定觉,忝为地藏院讲法僧,为诸位沙弥讲法。”
语声不高,却字字清晰,似磬音穿雾:“今日续讲《清净如来藏》第七篇,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何谓‘观音’?非独南海洛迦宝相,实乃返闻自性之法,显菩萨随类应化的度人愿力……”
展昭端坐蒲团,仔细听讲。
他至今也不崇信佛法,但对于这些佛门精要,尤其是蕴含的法理经义,还是感兴趣的。
进一步,可以更好的体悟《清净如来藏》。
退一步,哪怕只当故事听,这里面许多佛门公案,都挺精彩。
其他沙弥就没这样的心态了。
捏着鼻子饮下茶汤后,精神是精神了,可不瞌睡不代表就能听进去课,走神的比比皆是。
陈修瀚算是里面比较努力的,用心听讲,甚至默默记忆,可眉宇间还是时不时透出茫然。
跟数学一样。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
“唔——”
然而今日的这一课,注定与众不同。
台上讲法,无论台下是否认真,都是不敢发出杂音的,可今日讲了没多久,一道呼痛的声音却清晰的响起。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沙弥捂住肚子,歪倒在地:“疼!”
“嗯?”
展昭别看专心听讲,实则六爻剑气时刻感应周遭六合,已成习惯。
他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因为痛叫出声的不止一位。
几乎是前后脚,还有一人也捂住了肚子。
熟人。
正是曾经的舍霸,刚刚还放狠话的胡西霸。
“嘶——!”
胡西霸同样弓起了腰,疼得龇牙咧嘴,身体甚至止不住哆嗦。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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