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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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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第 2 章 (第2/3页)

越过神女阙,您是会撒豆成兵?还是会请神召将?”

    “公主殿下。”

    玉堂殿的常侍忽而扑通一声跪地,道:

    “好不容易和和气气地说一会儿子话,怎么又吵起来了?公主若有气,尽管发在奴婢们身上,陛下前些日风寒刚好,还望公主怜惜啊。”

    明昭帝倒不舍得对骊珠说什么重话。

    只是轻叹一声,拍了拍常侍罗丰的手让他起来,似是承了他的情。

    骊珠看见这一幕就来气,霍然起身。

    她倒成坏人了!

    这些宦官奴仆,平日奴颜婢膝,极尽谄媚,恨不得给主子当狗儿当猫儿,骊珠踹他们一脚都怕他们过来舔她鞋底。

    但人将自己折辱到这等地步,必定会从其他方面找补回来。

    明昭帝寻仙问道之事牵扯利益无数。

    前世她阻拦明昭帝用人血炼丹,没多久就有道士以虚无缥缈的天象之说,上奏明昭帝,称清河公主最好去别宫避祸一年。

    而覃皇后也立刻向明昭帝再三保证,一定会命人照顾好清河公主。

    骊珠就这样被幽禁别宫一年,连封信也送不出去。

    原因很简单,因为掌管公主家令的宗正官,是宛郡覃氏的门生。

    相比之下,骊珠虽有公主之名,但她的母亲宓姜——也就是先皇后——只是一名民间的浣衣女。

    骊珠没有可以依靠的母族,只有一个皇权旁落的天子的宠爱。

    就算重来一次,她手里的牌也并未改变。

    吃一堑长一智。

    这次不是穷途末路的时候,骊珠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恨恨坐了回去。

    “……平日骊珠不能随侍父皇身旁,还要仰仗罗常侍悉心照料,怎敢责罚,快快请起吧。”

    “公主折煞奴婢。”

    罗丰起身。

    他是宫中宦官之首,四十出头的模样,眉疏而淡,细长的丹凤眼直扫鬓间,若非吊着嗓音,看上去仿佛一位儒雅文士。

    他一脸笑意融融道:

    “自公主及笄后,公主的婚事就是陛下的头等大事,今日奴婢斗胆一问,也算替陛下了却一桩心事——不知公主心中,覃氏的嫡长公子,可算良配?”

    话音落下,殿内寂静片刻,随后才响起骊珠的回答。

    “天下人都说覃珣兰玉之质,少年神童,不知是雒阳多少女孩子的春闺梦里人,父皇放心,我愿、意、得、很。”

    骊珠咬着后槽牙,挤出一个微笑。

    明昭帝龙颜大悦,笑眯眯地走向窗边一株兰花旁。

    “那就好,那就好啊,其实为父也觉得,整个南雍,也就只有这株豪门华宗里培植的芝兰玉树,可堪与我麟儿一配。”

    顺着明昭帝的身影望去,一株十二萼的白色兰花绿叶幽茂,馥馥惠芳,正如一位风流佻达的潇潇君子。

    骊珠却没有应声。

    一想到临死前与覃珣的最后一面,她就觉得心中膈应。

    其实前世和离后,骊珠很快就释然了。

    覃珣纵然有千好万好,但他永远是覃氏的嫡长公子,绝不会跟她一条心。

    当初尚公主,是覃氏交给他的任务,他不爱她也是情理之中。

    看在幼时恩情的份上,骊珠不会纠缠,他另有所爱,和离便是。

    但骊珠不明白覃珣为何对裴胤之敌意那么大。

    她与裴胤之成婚后,有一次裴胤之提起覃珣,还面上含笑,道:

    ——虽然用情不专,但敢向公主承认,也算坦荡,而且,若非他主动放手,我又怎会有尚公主的机会?

    裴胤之从未在背后说过他半句坏话。

    覃珣却连他们和离的事,也要怪在裴胤之身上。

    什么芝兰玉树。

    卑鄙!

    -

    踏出未央宫,长阶下,等候良久的女官玄英快步上前。

    “公主与陛下……今日没吵起来吧?”

    骊珠却摇摇头道:

    “玄英放心,我没有提丹药方术的事,只是跟父皇说想去清河郡散心,父皇同意了。”

    说罢又将未央宫内的对话转述了一遍。

    玄英听完她的转述,有些诧异,但很快如释重负地笑道:

    “……这就对了,我的好公主,那些秩千石、百石的大臣们都怕丢了自己的官印,不敢在陛下面前谏言,您冲在前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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