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雪,江湖谜 (第2/3页)
琊山时,天已蒙蒙亮。顾晚晴站在山脚下,望着西方的方向,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玉佩——那是江寒送她的,和他贴身的那块暖玉是一对。“江寒,你在秦川,一定要平安。”她在心中默念,随即翻身上马,朝着江南的方向疾驰而去。她知道,滁州只是第一站,江南的风雨,只会比这里更烈。
江寒抵达秦川时,已是初冬。长安城的第一场雪刚下过,青石板路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白,踩上去咯吱作响。何书派来的侍从早已在城门口等候,见他来了,立刻上前见礼:“江公子,我家公子已在‘醉仙楼’备下薄酒,等候多时了。”
江寒跟着侍从来到醉仙楼,刚上二楼,就见何书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壶热酒,几碟精致的小菜。他穿着一件月白锦袍,外面罩着一件貂皮披风,笑容温雅,像极了开封城里那些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江兄一路辛苦,快请坐。”何书起身相迎,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酒,“这是秦川特产的‘烧刀子’,烈得很,正好驱驱寒气。”
江寒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何书:“何公子派人请我来秦川,不知有何要事?”
何书轻笑一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肉,慢悠悠地说:“江兄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一身武艺高强,又有仁心。我在秦川经营多年,近来却遇到些麻烦——城中忽然出现了一批神秘人,四处劫掠商户,残害百姓,我虽派人追查,却始终抓不到他们的踪迹。听闻江兄擅长查案,便想请你出手相助。”
江寒皱了皱眉。他来秦川之前,也听闻过长安城里的怪事,但他总觉得,何书请他来,绝不止“查案”这么简单。“何公子既有势力,为何还要找我一个外人?”
“因为江兄是‘外人’。”何书放下筷子,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秦川的水太深,我身边的人,未必可信。而江兄不同,你与秦川无任何瓜葛,做事只凭本心,最是可靠。”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推到江寒面前:“这是‘听雪楼’的令牌,持此令牌,可随意调动我手下的人,查案所需的银两,也尽管开口。”
江寒看着那枚玉佩,又想起顾晚晴临行前的叮嘱,心中愈发警惕。他没有去拿令牌,只是道:“查案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行事向来自由,不喜被人束缚,何公子不可干涉我的查案方式。”
“自然。”何书笑着点头,将令牌收回,“江兄放心,我只等结果。”
接下来的几日,江寒开始追查那些神秘人的踪迹。他发现,这些人每次作案后,都会留下一个奇怪的标记——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而这标记,他曾在三年前的幽冥教分坛见过。
他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往江南,告知顾晚晴。可没过几日,派去的人却回来了,说在半路遭遇了埋伏,消息并未送到,还折损了两名暗卫。
江寒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何书布下的迷局。而这迷局的中心,或许不仅是秦川的神秘人,还有远在江南的顾晚晴。
江寒追查神秘人的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那些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每次作案后都能迅速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何书对此似乎并不着急,只是时常邀请江寒到听雪楼小聚,有时还会带他去长安城里的酒楼、画舫,说是让他放松心情。
这日,何书又在听雪楼摆下宴席,除了他们两人,还请了几位长安城里的名士。酒过三巡,何书忽然拍了拍手,从屏风后走出几位女子,个个容貌倾城,身着华服,手持乐器,走到江寒面前,盈盈下拜。
“江兄远道而来,在秦川想必寂寞。”何书笑着说,“这几位姑娘,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有的擅长琴棋书画,有的精通武艺,有的还懂医术,你若喜欢,便挑几位留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江寒抬眸看向那几位女子。她们确实个个出众,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位,身着红衣,眉眼含情,手中抱着一把琵琶,正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歌女苏婉清。可他的脑海里,却瞬间闪过顾晚晴的身影——那个在漠北的风沙里与他并肩作战的女子,那个在开封码头为他抛来暖玉的女子,那个此刻正在江南独自面对危险的女子。
他站起身,对着那几位女子微微拱手:“多谢何公子美意,只是在下心中已有佳人,不敢辜负。这些姑娘,还请公子带回吧。”
何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雅:“江兄倒是痴情。只是那顾姑娘远在江南,不知何时才能来秦川,你就不觉得孤单吗?”
“有她留下的暖玉在身,便不觉得孤单。”江寒从怀中取出那个锦盒,打开给何书看,“这玉上刻着‘守心’二字,是她送我的。我既答应了等她,便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
何书看着锦盒里的暖玉,眼底掠过一丝阴鸷,很快又掩饰过去。“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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