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决裂宣言 (第3/3页)
的巨龙苏醒，从门内漫溢出来。那气息不似墨渊的暴戾，也不似玄镜的阴冷，却让所有正在厮杀的人，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僵住。
晨雾仿佛被这股气息驱散，露出熹微的晨光。南宫静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骇——她明明收到消息，凌曜的灵躯早已濒临崩溃，怎么可能……
小七和凌影卫们则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们放下武器，齐齐望向那扇门，连伤口的疼痛都忘了。
门内，苏睿搀扶着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凌曜的灵躯依旧有些透明，红蓝光芒在他周身明灭不定，每走一步都需要苏睿的支撑，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是在对抗着无形的时间枷锁。他缓缓抬起头，双眼睁开的瞬间，晨雾似乎都亮了几分——那目光虽然疲惫，却如同历经风暴洗礼的寒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精准地落在南宫静的脸上。
南宫静看着那双眼睛，突然想起多年前，年少的凌曜站在古堡的城墙上，也是这样的眼神，让她不敢直视。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中的剑“哐当”掉在地上——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在了最不该赌的“时间”上。
凌曜看着满地狼藉和鲜血，嘴唇动了动，声音虽然虚弱，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南宫静，你以权谋私，勾结外敌，发动叛乱……今日，我以凌氏族长之名，宣布你的罪状——你，没有退路了。”
晨光彻底冲破云层，洒在曜日殿的广场上，将叛军的影子拉得很长。南宫静看着围上来的凌影卫，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我没有退路？从你们不肯给我机会的那天起，我就没退路了！”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符文，就要捏碎——那是玄镜派给她的最后底牌，能引爆自身能量，与敌人同归于尽。
“住手！”苏睿厉声喝止，手中凝聚起星莹草的能量。凌曜却轻轻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他看着南宫静，眼神复杂：“你的罪，该由族规审判，不必用这种方式结束。”
南宫静的手顿住了，看着凌曜那双没有恨、只有疲惫的眼睛，突然泄了气。黑色符文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像她野心破碎的声音，也像这场闹剧终于落幕的信号。
凌影卫上前，将南宫静按在地上。她没有反抗，只是看着天边的朝阳，喃喃自语：“时间……还是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