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温庭筠:仕途上的“倒霉蛋” (第2/3页)
条脱”,对仗工整,还都是首饰,再合适不过。令狐绹赶紧把这答案报给宣宗,宣宗一听,拍手叫好:“令狐宰相果然有学问!这对得妙啊!”
令狐绹刚想谢恩,没成想温庭筠在旁边补了句:“陛下,这‘玉条脱’是《南华经》里的典故,令狐宰相平时要是多读书,也不用临时想了。”
这话一出口,宫里瞬间安静了。宣宗的笑容僵在脸上,令狐绹的脸从红变青,最后黑得像锅底——温庭筠这哪是帮他,这是当众打他的脸啊!明着说他“不读书”,暗着说他“没学问,靠别人帮忙”。
宴会一结束,令狐绹就跟宣宗告状,说温庭筠“恃才傲物,目无尊卑,不宜留在京城”。宣宗本来就护着令狐绹,再加上之前听说温庭筠“代笔泄密”的事,也对他没了好感,当即就说:“那就把他调出长安,以后别让他再参加宫廷宴会了。”
就这么着,温庭筠的仕途,算是被自己彻底“作”没了。从那以后,不管他多有才华,不管多少人替他求情,再也没人敢提拔他——谁愿意得罪宰相令狐绹啊?
没了长安的容身之地,温庭筠只能再次漂泊,从一个小官做到另一个小官,全是些芝麻绿豆大的职位,比如随县尉、襄阳巡官,连糊口都费劲。更惨的是,他还因为“穷”和“傲”,遭了顿无妄之灾——被巡夜的兵丁打折了牙齿。
那是在襄阳当巡官的时候,有天晚上,温庭筠跟几个朋友在小酒馆喝酒,喝到半夜才醉醺醺地往回走。那时候的襄阳城,夜里有巡夜的兵丁,专门抓“夜行的可疑人”。温庭筠穿得破破烂烂,还满嘴酒气,兵丁一看就觉得他是“流民”,上去就推搡他:“深更半夜的,瞎晃什么?跟我们走一趟!”
温庭筠本来就喝多了,又窝了一肚子气,当即就跟兵丁吵了起来:“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敢抓我?”
兵丁哪信他的话——一个朝廷命官,能穿得这么寒酸,还喝得醉醺醺的?上去就打,混乱中,一个兵丁抄起手里的棍子,对着温庭筠的脸就打了下去,听“咔嚓”一声,温庭筠疼得惨叫一声,满嘴都是血——一颗牙被打断了。
后来朋友赶来,把温庭筠送到医馆,又去官府告状,说“巡夜兵丁殴打朝廷命官”。官府一看是温庭筠,又看是兵丁,压根不想管——温庭筠是个小巡官,没权没势;兵丁是守城将军的人,谁敢得罪?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温庭筠只能咽了这口气,捂着肿起来的脸,叹着气说:“这世道,连颗牙都护不住啊!”
牙齿断了,仕途没了,温庭筠的日子越过越落魄。他开始到处流浪,从襄阳到江陵,从江陵到成都,走到哪儿就写到哪儿,靠给人写点诗、填点词换口饭吃。
有时候遇到懂他的人,能请他喝杯酒,聊聊天;遇到不懂的人,还会嘲笑他“长得丑,还爱吹牛”。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放弃写诗,他的词里,多了些底层生活的苦,比如“楚水悠悠浸楚亭,楚南天地两无情”,满是漂泊的心酸。
晚年的时候,温庭筠总算得了个“国子监助教”的职位。国子监是当时的最高学府,助教虽然是个八品小官,可至少能跟读书人打交道,能做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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