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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孟郊:《游子吟》到《杏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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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孟郊:《游子吟》到《杏殇》 (第2/3页)

春晖”,是每个游子都懂的愧疚——我们像路边的小草,母亲的爱像春天的阳光,怎么报答都不够。

    后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游子吟》列为青少年必修诗作,不是因为它是唐诗名篇,是因为这份情感能穿透千年。不管是唐朝的孟郊,还是现在的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时刻:母亲送我们出门时,偷偷往包里塞吃的;我们生病时,母亲熬夜守在床边;我们受委屈时,母亲的怀抱永远是最暖的港湾。

    孟郊把最朴素的母子情写进诗里,没有修饰,没有夸张,就像母亲缝衣服的针脚,一针一线,都扎在人心上——这就是“至情无饰”的力量,比任何华丽的诗句都动人。

    孟郊对母亲的热,从来不是嘴上说说。溧阳的官舍小,他特意给母亲隔出一间向阳的屋子,每天早上先给母亲倒杯热水,晚上帮母亲捶背;母亲爱吃江南的糯米糕,他每个月都托人从武康捎来,哪怕自己只吃得起咸菜粥;母亲想念老家的邻居,他就陪着母亲坐在门口,听母亲讲老家的事,哪怕他早就听过十遍八遍。

    旁人说他“轴”,说他对官场不上心,可他不在乎——官场的虚名哪有母亲重要?他这辈子受了太多苦,唯一的念想,就是让母亲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命运偏要跟他作对。孟郊五十六岁那年,在洛阳,他最小的儿子走了。那天是冬天,洛阳下着雪,孩子发了三天高烧,孟郊抱着孩子跑遍了洛阳城的药铺,抓药的钱还是跟朋友借的。

    最后,孩子在他怀里慢慢变冷,小手还攥着他的衣角,像平时撒娇一样。孟郊抱着孩子,坐在雪地里,哭了整整一夜,雪落在他的头上、肩上,把他冻得浑身僵硬,可他不敢松手,怕一松手,孩子就真的走了。

    这是他失去的第一个孩子。那时候他还抱着希望,觉得还有两个儿子在身边,日子总能过下去。没过两年,第二个儿子也走了,是得了肺疾,咳得喘不过气,临终前还拉着他的手说“爹,我想娘做的糯米糕”。孟郊跑到街上,冒着大雨去买糯米糕,可等他回来,孩子闭了眼,手里还攥着半块之前剩下的糕。

    又过了一年,最大的儿子也走了。这个儿子跟着他最苦,小时候在溧阳,跟着他吃咸菜粥,长大了帮他抄诗稿,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走的时候,儿子躺在病床上,跟他说“爹,别难过,我去陪弟弟们,您好好照顾奶奶”。孟郊看着儿子苍白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这辈子,连让孩子吃顿饱饭、穿件新衣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春风得意”?还谈什么“为官一方”?

    晚年的孟郊,像被抽走了骨头。以前他还会去院子里写诗,还会跟母亲说说话,连丧三子后,他常常坐在院子里的杏树下,一整天都不说话。春天,杏树开了花,他就坐在树下,看着花瓣落下来,像孩子的小脸蛋;夏天,杏树结了小杏子,他就小心翼翼地把杏子摘下来,放在盘子里,摆到桌子上,像孩子还在时一样,说“吃吧,甜着呢”。

    有一天,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小杏子掉了好几个,摔在地上,摔破了皮。孟郊赶紧蹲下去,用手轻轻把杏子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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