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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顾况:中唐诗坛的“摆渡人” (第1/3页)
把中唐诗坛比作一条河,李白、杜甫是上游的“高峰”,韩愈、孟郊、白居易、元稹是下游的“新流”,那顾况就是河中间的“摆渡人”——他把李白的奇思揉进自己的诗里,写出“火雷劈山珠喷日”的险怪,为韩愈、李贺的“韩孟诗派”搭了座桥;又把杜甫的写实捡起来,用通俗的话写民间苦,给白居易、元稹的“新乐府”铺了条路;连煮茶这件事,他都能写出“玉瓯煮茶”的雅,让茶文化成了文人隐逸的符号。
他不算最耀眼的诗人,却是最关键的“承启者”——没有他,中唐的诗风或许就少了那层“从浪漫到写实”的过渡,少了那份“从云端到人间”的温度。
给韩孟诗派“递钥匙”:《庐山瀑布歌》里的“奇崛火种”
贞元初年的庐山,暴雨刚过,顾况踩着湿滑的石阶往三叠泉走。走到半山腰,忽然听见前面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抬头一看——只见瀑布从山顶砸下来,水雾裹着阳光,像有无数颗珍珠在跳,砸在岩石上的力道,像要把山劈开。
他看得眼睛发直,忘了脚下的滑,差点摔个跟头。赶紧掏出随身的纸笔,蹲在石头上就写,笔走龙蛇:
“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炉瀑布遥相望。
回崖沓障凌苍苍,有时风激雷破山,
散为飞雨来寻常。”
写着写着,觉得还不够劲——瀑布的猛、水雾的奇,哪是“飞雨”能概括的?他咬咬牙,又添了句:
“火雷劈山珠喷日,五老峰前九江溢!”
“火雷劈山”“珠喷日”,这哪是写瀑布?简直是写神话里的场景!旁边路过的樵夫凑过来看,皱着眉说:“先生,这瀑布哪有这么吓人?”顾况却笑:“你看这水,不是往下流,是往天上溅!我不这么写,怎么对得起它的劲儿?”
这首《庐山瀑布歌》后来传到长安,落在了年轻的韩愈手里。韩愈捧着诗稿,反复念“火雷劈山珠喷日”,拍着桌子喊:“原来诗还能这么写!”那时候韩愈琢磨着突破“老套诗风”,顾况的“奇崛想象”和“散文化句式”(比如“回崖沓障凌苍苍”的长句),正好给了他灵感。
后来韩愈写《送桂州严大夫》,用“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把江和山写得像活物;李贺写《李凭箜篌引》,用“昆山玉碎凤凰叫”化听觉为视觉——这些“险怪”的路子,都能在顾况的诗里找到影子。
有人说顾况是“韩孟诗派的祖师爷”,他却摆手:“我就是写自己看见的、想到的,哪想那么多?”他随手泼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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